那个时候,刘星星总笑他傻,可她知道,那是他太迷恋她了。
刘星星一直在想着成克尧的时候,也会很有耐心,她站在太阳底下,没有讨厌太阳的晒,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刘星星怕太阳,怕晒黑她,晒出她脸上隐约的斑点。
“星星……”
林芳欣远远的看见她,就招呼着她。
“你呀,又巴巴的跑过去看他,他忙,你也得让他跑过来看你,看你现在,就又是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受对不对?”
“嗯,可又能怎么样呢?他忙的,有时候家都回不去。” 刘星星道。
林芳欣比刘星星大一岁,个子也比她略高一些。她离婚好久了,和很爱她,为了她而离了婚的男人在一起。林芳欣没有和这个男人再登记,但他们行影不离的在一起住着。
这已经让刘星星羡慕到不知怎么羡慕了,最起码林芳欣的爱,是稳固有着落的,她刘星星就没有。刘星星只有个影子,像捕风,那让刘星星煎熬异常。
“哎,你们也真是的,这样扯的有多痛苦,那个成大官人也真是的,想你了,一个电话,不想了,一个问候也是见不到。”林芳欣撇着嘴,为刘星星抱不平的说。
“算了,他忙。我们先不说他了,好吗?这会儿,人家心里难受着呢,好烦。”
她们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兜兜转转的绕着。林芳欣很挑剔的看着她喜欢的衣服。
刘星星都懒得看,看上了也是都上了几千的。
“星星,你也离婚那么久了,成克尧和你就这样拉着,算是什么事呀?我要不是和你打小就好,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可你老是这个样,你说,你们可怎么办?我们也都老大不小了,不是二十好几的小女孩,你能抗的住和他这么耗着,可你能抗的住岁月吗!我看你干脆和他好好谈谈,再找一个好好过的算了,别拖到人老珠黄,再鸡飞蛋打的什么也捞不着。”
“他说,他一直都要我的,他说,就让我把他当老公了。”
“他说什么你都信,男人的话也能信?你可真逗了你!”
“他给你什么了?啊,老公是干什么用的?就上上床?连个什么承诺都没给你!” 林芳欣说着说着,面部的表情就表现的让刘星星看着有点狰狞了起来。
刘星星沉默了。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林芳欣辩解。
她也不想再和她提这件事。
“刘星星,有一天你会死的很惨,你三十大几,已经没有傲人的青春了,他却不是你的老公,甚至都没和你经常住在一起。”
“是,我事实上只是人家的情人,甚至连个包养的小老婆都不是!想想都搞笑,是不是?”林星星无奈的自我嘲笑着。
“你终于想明白了。” 林芳欣停止了脚步,微微笑着,看着她。刘星星看着她背后的香奈儿的橱窗广告,好像闻到自己小屋子里,他从法国回来捎给她的那瓶chanel n5。她用它,像电影里演的慢镜头一样,撒过香水雨。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早就明白!
但她更相信成克尧,她信成克尧说给她的那句话:“星星,你以后就把我当成老公了,行不?”
刘星星那时就只是在他怀里轻轻的笑,并不答应,但她的心里,已经在很大声的答应着:行!行!
“林芳欣,我们说过了,不提他了。”
“你这些天怎么了?”刘星星说完,又接着问她,刘星星要迅速的转移掉讨论成克尧的话题。她也更加的不想让林芳欣来动摇自己一丝一毫的对成克尧爱的执著。
“怎么了?我怎么了?” 林芳欣看刘星星突然问的好奇怪。
“你可有些天不怎么挂Q聊天了呢?坦白,是对谁动心了呢?还是在吊谁呢?” 刘星星看着林芳欣的表情,是很坏很坏的那种笑。
“没有,我只是在斗地主,我喜欢斗地主!”
“解释就是掩饰。” 刘星星不知从哪拣来一句过气的网络语。
她想如果林芳欣不想说,她便不问。有些是感情懵懂的初期,如果她自己都不想说,那许是不值一提。
“你什么星座呀?” 林芳欣问。
“摩蝎座。你呢?”刘星星问。
“双子座。”
“摩蝎很现实。双子会让人感觉很花心!”刘星星道。
“不对,我不花心,除了永远还带着童心,双子座的人还很聪明,非常聪明。”
林芳欣和刘星星一路走着,出了这家服饰店,又走进另一家饰品店。
林芳欣接着说,“知道我为什么已经不为其它感情而心动了吗?”
“我知道!”
刘星星随手拿了一副流线型镶满水钻的耳坠试着,笑答道。
“嗯,那你说?”
那耳坠似乎挺适合刘星星的脸,她脑袋来回摇晃着,在镜子里照着。
是,到了她们这个不再傲人的年龄,即使自己还美丽着,也是在感情上很谨慎的。没有再可以大把奢侈消耗的青春了。虽然她们还有着让人会垂涎荼蘼的极致。
逛了好久的时候,刘星星开始嚷嚷着脚疼。
林芳欣说:“我给我们家的老范打电话,让他下了班出来直接带我们两个去吃饭。”
“林芳芳宝真好!”刘星星娇呼着和林芳欣撒着赖。
每次她们逛街都这样,出来请吃买单的,必是林芳欣家的范垒。按常理,这样的时候应该是成克尧。她刘星星刚从他那里出来,两人吃饭和朋友再小聚一下,怎么他吃请都是刘星星觉得应该的。可刘星星连提都不敢提,不但是大家都体谅成克尧的忙,最关键的是,林芳欣早就给成克尧下过了一个大定义:最牛B的大熊猫。林芳欣也早告诉过刘星星:你得知道,自己该要什么!那是一个男人,彻彻底底,随时可以贡献给你的男人,从他的身体到他的一切。成克尧不行!她刘星星的全部都是他,而刘星星又是他生活里的多少呢?压在心底尖尖旁边的一半么?可刘星星就这样,也感觉着自己知足了。林芳欣那时骂她,不可救药。
林芳欣这边电话还没打,刘星星的《新不了情》就响起来了。
“喂!”她挂了电话就和林芳欣说:“不用打你家范垒电话了,俺也是有人请吃的!哈哈!”
“老成啊?你家的大熊猫?他不忙了?” 林芳欣瞪着吃惊的眼睛一连串的问,竟让刘星星插不上嘴,她然后又撇撇嘴翻着白眼,说,“真难得,我见了他一定得点点他,怎么疼我们星星的,连那笼里的鸟都不是!”
“好了,你可别臭美了,乱想,以为人家就那么好见的?是我大学里的一个同学,从南方回来的,刚刚回来不到一年,在报社工作,我刚才在路上碰到的。你看,他可真够迅速的,说去采访了,这刚完成采访任务就约我了。”
“你大学里的同学?叫什么?”
“陈述!”
“陈述,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哎,哎,刘星星,他不是你大学里谈过恋爱的那个人吧?”
“不是!我说了,不是!!” 刘星星踩着脚上狠天高的高跟鞋站定了,指着林芳欣的鼻尖,特别认真的接着说,“哎,咱可说好了,吃饭归吃饭,不许你乱说什么啊!切记切记!”
陈述,就是她刘星星大学里,最早谈过的那个。在毕业前,他在全班同学面前宣布,毕了业,他要去南方,而也确实,他在毕业后,便不辞而别的消失,快七年了,他们从没有过联系。在刘星星的记忆里,几乎快要把这个人遗忘了的时候,他怎么就跳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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