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上集玉鳯和金鳯来到后院刚到厨房门口,一个瘦厨师端了一盆脏水还没有走出门,隔门看都不看一眼把脏水泼了出去,正好泼在金鳯身上,金鳯惊呼一声往后一闪,险些撞倒玉鳯。瘦厨师本来忙的像陀螺,谁知道倒水又惹了祸,他向外瞄了一眼,赶紧退到厨房里边不敢出来,玉鳯大声吼道:“是那个不长眼睛的王八蛋,把水泼到人家身上,还故意躲在厨房里,你给我出来!”胖子厨师在伙房里把瘦厨师臭骂了一顿,走出来看了看说:“二位姑娘你们在厨房门口大喊大叫,怎么还骂上人了,玉鳯指着金鳯身上的脏物说:“你睁大眼睛看看,倒水也不看看门口有人没有?随便乱泼脏水,怎么还说我们大喊大叫?”胖师傅说:“你们是干嘛的,怎么跑到后厨房门口来了,再说前面客人正多,我们忙的团团转,你们……”金鳯说:“咋了,这儿是“皇宫”?还是“机要处”,还是“保密机关”?还是“军事禁区”?我们就怎么不能来?你们这儿也末见有《闲人免进》的牌子,两个大活人站在院子里,装做没看见?再忙倒水也要长眼睛看着点是不?我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做的衣服,现在怎么办?”
一会瘦厨师出来说:“水是我倒的,我倒水时并没看见门口有人,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你们俩个,你们还张口骂人,再说我这又不是是故意的是吧?”玉鳯指了一下金鳯对瘦厨师说:“给她赔礼道谦,把衣服擦干净,否则我们别说骂你,还要告你,就不信没人收拾你。”瘦厨师把一条并不干净的白毛巾递给玉鳯说:“你给她擦擦,前面客人还要吃饭,我可没空侍候二位小姐,也没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玉鳯红颜一怒,杏眼圆睁,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瘦厨师的鼻子,像被激怒的母狮一样,“你再忙也不能不长眼睛是吗?难道说俩个大活人你都看不见?你眼睛长到鸡架上去了,今天你不给她擦干净,我…我真的找你们领导去!”
“我是饭吃大的并不是吓大的,动不动拿找领导威胁我是吧?”玉鳯说:“好…好…本姑娘这就去,我还不信看你嘴有多硬。”说完她怒匆匆真的往前院走去,突然被刚才那位洗菜的大嫂拉住了胳膊肘。大嫂说:“别……别找我们领导,他今天才上班,如果你们不依不饶,他的饭碗就打了,他就是个临时工,对不起,我给那位妹子擦擦还不行吗?”胖子怕闹起来了,真的惊动了食堂的女主任那就麻烦大了,再耽误前面客人吃饭,他们俩个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于似乎他上前说:“姑娘你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才来上班,如果嚷嚷出去领导知道了,那他只能……唉!”说完摇一摇头赶紧去忙了。大嫂用毛巾刚擦了两下,玉鳯夺过毛巾说:“大嫂他做错了事怎么要你来承担,还是我来吧,瘦厨师站在那里嘴也软下来了,他非常尴尬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的冒失……”
当他冷静下来抬起头细看时,差点惊掉下巴,两个天仙似的美女,尽管面带怒色,但见一副神鬼之笔的美貌和身材,肌肤白细犹如凝脂,大眼睛上面覆盖着雾一般长长的睫毛,两对眸子黑玉般晶莹明亮,注满灵气,两个人乌黑闪亮的辫子又粗又长。而且他长那么大还是头次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美女。他眼睛瞪的像铜玲一样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小拴子赶紧进来炒菜,怎么还在院子里磨叽?”刚才进去的那个胖厨师在厨房里一边煮面条一边高声喊叫。来了,来了…瘦厨师如梦初醒,才知道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要,慌慌张张跑进去了……
金鳯对玉鳯说:“真倒霉今天碰见了一个冒失鬼,我的衣服弄脏了,这可怎么办?”玉鳯说:“还能怎么样,人家已经赔礼道谦了,再说他这样冒冒失失还不是着急的干活,算了还是吃饭去吧,这会肯定人少了。”她们俩走进食堂里,张乾顺和张为民一人手里拿一枝烟一边呑云吐雾一边聊天,服务员开始上菜端饭。她俩走到桌子前,金鳯撅着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张乾顺说:“我娃咋了,刚才还说说笑笑,这会突然脸吊的有一尺长,嘴撅的都能拴头牛?”玉鳯说:“大伯我们俩个刚才在后院,一个愣头小子给她浇了一身水,你看好好的衣服全弄脏了。”张为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是谁欺负我们的女儿了?不行我找他去!”
“坐下,坐下,别生气人家可能不是故意的,再说身上的水也没有多脏,你就是找到那个泼水的愣小子又能怎么样?”“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去后院上厕所看见了,本来想找那个小伙理论,但人家拿来了毛巾让玉鳯给金鳯擦净了,再说人家已经赔礼道谦了。”张为民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那他那么冒失说几句漂亮话就算完事了,找他们领导去,让领导扣他工资罚他奖金。”“行了老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气大伤身,你看金鳯现在身上不是干干净净的吗,再说吃过饭你们还要赶路,如果把时间耽搁了,赶不上去省城的长途客车那就麻烦了。”“说的也是,不过我且饶了这小子,下次再要是这样我……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几个还要赶车,你还要回村里。”吃过饭他们几人就此道别,金鳯说:“老爹,女儿就此别过,你回去后上地干活悠着点,在家里多关心我妈,女人不是头发长见识短吗,不要为一点小事情动不动就发火吵架。你大丈夫男子汉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着点。我弟妹还小,不要让她们到处乱跑,上学一早一晩按时回家……”张乾顺笑哈哈的说“我闺女懂事多了,知道心痛你爹娘了,爹听你的,爹保证遇事冷静,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玉鳯说:“爹!你,难道我不是女人吗?”“哦!哈哈哈哈……”此后张乾顺回了老牛弯,张为民回了陕西,金鳯和玉鳯回到A巿化肥厂。
行人悠闲地漫步,车辆井然有序地穿梭,风很柔和,钻天杨的叶子在阳光里泛着油光,像一幅夏日的风情画。经过二年多的培训,一九七四年初夏,山西A巿培训的职工开始往回返。金鳯恋恋不舍的送余德保和张玉鳯出厂门,余德保背着行礼,手里还提着网兜,玉鳯背着黄挂包手里提着东西,另一只手牵着金鳯的手,走在人群里。金鳯一再叮咛玉鳯回家后赶紧写一封信来报个平安,再代问老人好,祝他们身体健康平安。如果以后我有时间定会去陕西看看。玉鳯依依不舍,拉住金鳯的手不断点头。为他们送行的还有余德保的师傅马富贵,师娘白梨花,车间主任,各车间的职工师傅,几十个人拥拥挤挤说说笑笑一齐走出化肥厂的大门口,到了门外大家互相握手拥抱告别,金鳯执意要把她们送到火车站,带队的王建国队长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都回去吧,感谢A巿化肥厂的领师傅同志们对我们沮水县化肥厂工友的关心和支持,我们在这里再次感谢你们,回去吧!”厂里的大卡车就停在大门口,他们二十多个姑娘小伙上了车,A巿化肥厂的领导职工围着汽车久久不愿散去,汽车发动了,人们挥手告别,再见了工友们!再见了A巿化肥厂!
今天他们二十几个人结束了在A巿化肥厂的培训,就要回陕西沮水县了,尽管平时在厂里人于人之间有点磕磕绊绊,闹点小矛盾,今天突然间要永远分开,真是有点舍不得,心里面老是酸溜溜的。经过两天一夜的火车旅行,山西这拨培训的人员经过西安来到铜洲火车站,出了车站厂里已派了一辆新接的解放牌大卡车等在站外,接站的是第一连的宋连长,他和王建国队长简单的握手后,说了些客套话,就让大家去街上随便逛逛再吃点饭,一个小时后在车站门口集合。余德保和段春生、刘民天、王书生、段平顺、余小东等几个男生一块去了铜洲街上的《五一》饭馆里,张玉鳯艾小兰刘敏郑小女和其她女生另外去了街上一个小点的食堂每人要了一碗阳春面吃了起来,她们还没吃完王建国就和宋连长进来了,王建国说“你们几个女同志吃饭怎么不叫上我们和司机。”话刚落点蔡师傅就进门了,蔡师傅把手套摘了又把墨镜放在桌子上说:“你们大家吃什么好东西,怎么不叫上我?”说完就去找脸盆洗手。王建国给服务员说还有什么饭?服务员说:“我们这里只有面其它饭菜没有,要吃啥面往墙上看,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宋连长对王建国说随便吃点啥都行……吃过饭大家很快上车。
头顶的太阳正懒懒地亲吻着龟裂的黄土地,流云你来我往,自由穿梭在广袤无垠的天际。汽车出城后在并不平坦的石子路上飞奔,车上的年轻人说说笑笑,他们的心早已飞回厂里,出门快两载,不知道厂里现在建成啥样了,众人把目光投向精明能干的宋连长身上。王建国说:“宋连长你就简单讲一下,厂子现在建的咋样了?”宋连长笑嘻嘻的吭吭两声说:“此从你们一拨一拨的出去培训。厂里陕建八公司和留厂民工一块建厂房安机器,修建职工宿舍食堂,他们一刻都没停息,这会基建接近尾声,就等你们各路人马回去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宋连长话刚说完大家齐声叫好一片掌声。
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
十六日于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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