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

文          笑君杀手

逐

青春

快乐的航班向我驶来。

从此以后，许多青春该有的烦恼也就跟着来了。不再随随便便拉了衣服就穿，不再马马虎虎梳着头发就去赴约，不再……总之，旧皮鞋是要扔的，换来几千块的跑车，如此而矣。想这便是青春了。

舞会

朋友的生日舞会。

在这个大都市里，狂欢肯定会吹走乡村的寂静，其实，这儿天天都很热闹，只是对于我来说，寂静些，能听到老鼠啃木头的声音。

我不爱热闹的。因此，朋友并不多，小丹是我青梅竹马十几年的知已，红颜知已，正因为这样才会看到疯狂的一幕。

那天来找我的时候，她的头发盘着，像是有两天没洗了。她说她的生日，请我参加，她说她要我穿得整齐潇洒一点，她还说最好是到理发店吹吹风之类。因为是朋友。

我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午夜，当我站在宾馆门口时，我还在想着，这一身打扮会不会丢她的脸，她可是我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啊。看她提要求的眼神，我真的不想让她失望，可，这样行吗？

不知何时起，发现自己也开始关注外表了，虽然没去理发店吹风，但还是选择了比较好的洗发水，自然的，似如我的性格，那刻意弄出来的，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欢快的音乐飘进我的耳朵已经很微小了。当我低头看看身上有没有被沾上什么灰尘时，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飘过，这种眼神，这种气质，像认识很久的友人。

然而，仿佛又陌生了许多，飘逸的秀发洒发出青春的甜美。那一身洁白的吊带装，梦里出现的女孩，变得真实，可爱。

不曾想像，久久未开的情欲，会在此时暴发，满天的雨点洒落，山洪从远处袭来，我来不及阻挡，来不及掩盖，当满身湿淋时，雨点组成了一朵美丽的，永不凋谢的雨花。

女孩向我微笑，即尔转身，一阵凉风迫来，长发舞起动人的旋转，我伸手请求她的舞蹈。轻扶她的手，旋转徘徊，徘徊旋转，这世界围着我们转。

这样多好，从来没有的奢望，从来也不曾想像的可求，即而得出一个结论，该有女朋友了。

她很好。

那长发洒出的清香，老远就闻到了，就是说，女孩躲到哪儿，只要我的鼻子在，准能找到。

我对自己说，需要爱情，清香的爱情。

为此，当女孩在我眼前消失时，我开始追逐，寻回自己失去很久的东西。

我知道，会有很多人看我，傻不丁地看着我，其实我才是最傻的，追赶的举动会引来无味的嘲弄和失礼。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野兽的预望。

视若无人，不，应该是视若无任何东西，除了那阵清香的诱惑，微弱，似有似无的，美丽的女孩就在前方，等着。

电影名星？有点像。

没路了，我站在大屏幕前，我知道小丹家很有钱，我也知道这样的宽大屏幕，对小丹来说算不了什么，我关心的不是这些。

女孩！这才是我兴奋的地方，整个大屏幕上都是她，飘舞着一头意乱心迷的黑发，跟黑暗的天空一般，闪烁着星星的眼睛。

真美！

又是那样的眼神，如果把持不住，想会被她炙热的光茫烧伤，烧焦，烧糊的。

眼睛里充满着神秘，等待着某个男孩去探索，去开启，去寻找打开她心房的那把金钥匙。

我会努力的，去找那把钥匙。

前景很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哦！宾馆二楼的后阳台，在那儿，是和小丹谈心的地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赏月最好的去处。

电梯？太浪费时间了。

第一次亲身经历到，原来爬楼梯也是很吃力的，要是在三四十楼，怕是早累倒了，想着，这便是“追”字真正的含义吧，很对的。

客人依旧很多，在这一刻，我并没有考虑到小丹，担心要是小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会是何想法。

速度的飞快，任何东西都化作一系长长的光带，从前方伸展向后方，分不清楚哪些是人，哪些是灯，哪些是桌，哪些是菜，哪些是酒了。唯有那清香，依旧不变。

告诉我，她在哪儿？告诉我。

我狠狠的，毫无礼貌地抓着年青的摄影灯，大屏幕上看到的一切，就是他拍的，带清香的女孩应该就在这儿，他应该知道。

告诉我————。

我的无礼招来的并非指责，而是一声清脆的“君……”，除小丹外，没人这样称呼我。

她就在我旁边，倚着栏杆，看着月色，我竟然发糊地没有看到，可耻、可笑、可悲。

我牵住她的手，就算拒绝我也要这么做，尔后，把她的人整个儿地搂入怀中，久久不语，银白色的光茫披下朦胧的月纱，这样便可，这样便可，不用再苛求些什么。

你是谁？

傻瓜，我是小丹啊！你的小丹啊！

小丹？我大笑，我终于追到我的东西了。

不是什么影子幻觉，真真切切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小丹，从此以后，她将永远属于我。

秀发的清香就在鼻前，很浓很浓，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久久不能忘怀。

2001 10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