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月感到头痛欲裂,她痛苦地翻下床,步履踉跄地走向客厅。
"沈北京,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她看见沈北京在客厅里向她使眼色,但因为疼痛难忍,并未立刻领会其意。"唉,我昨晚是怎么回家的?"
"许妙月,你也过来罚站。"沈佑山脸色沉重地命令道。昨晚他一下飞机就找到了烂醉如泥的许妙月,并将她从陆凌宇的家门口带了回来。这场面,活脱脱的就是两个男人在争夺一个女人的戏码。
沈佑山责备声连连,而许妙月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沈北京,低声询问:"北京,我昨晚是怎么回家的?"
"你,是被老沈抱回来的。"沈北京回答,但他的记忆中明明自己是和肖飞川去吃饭的。
"你为什么也被罚站?"许妙月好奇地问。
沈北京尴尬地笑了笑,"考试不及格。"
许妙月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小学不是还跳了两级吗?现在这是退化了吗?"
"总比你好,你都没进化过。"两人间的打趣逐渐升级为互相嬉戏。
沈佑山见状,怒吼一声,"都给我跪下,好好反省!午饭前不许起来。"
姑侄俩立刻乖乖遵命,不敢再有任何顽皮举动。
自小,许妙月便与沈北京一同玩耍,一同受罚,而他们都对沈佑山心存畏惧。
直至午饭时间,禁令终于解除,许妙月和沈北京得以从地上爬起,但两人的膝盖都已酸痛不堪,忍不住鬼哭狼嚎。
"再发出声音,就不许吃饭。"沈佑山看着这两个孩子,心中既气愤又无奈,深深叹了口气。
姑侄俩强忍着疼痛,乖乖地开始吃饭。
"也就你能制得住他们。吃饭吧,别生气了。"严格格安慰完沈佑山,转头对许妙月说,"吃完饭后,跟我到书房来。"她头疼不已,这个小姑子外表乖巧,实则个性倔强,浑身是刺。
"好的,嫂子。"许妙月爽快地回答,心中只想避免再次受罚。
她回想起昨天的饭局,记忆模糊,难怪师兄一直禁止自己喝酒。
"妙月,关于孙晴晴的事,嫂子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不该和陌生男人去喝酒。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陆凌宇那边,以后不要再来往了,这也是你师兄的意思。"严格格试图在教训与关爱之间寻找平衡,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后妈,难以把握分寸。
许妙月点了点头,内心对陆凌宇的猜疑和不信任感到不满,他的态度总是让人难以捉摸。
严格格有些意外,她原以为许妙月喜欢陆凌宇。"你和北京在家要乖乖的,别再惹麻烦了。嫂子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孙晴晴刚和我们公司刚签约,你就当是帮嫂子一个忙。这些是嫂子向孙晴晴为你争取的补偿,妙月,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好吗?"
许妙月看着嫂子罕见的温柔语气,点了点头。"嫂子,我还是想搬出去,自己独立。"
严格格将银行卡塞进她手里,"这个你就别想了,住在家里和自食其力并不矛盾。"
许妙月内心哀嚎:这下完了!每天都得活得规规矩矩,这可怎么受得了!
陆凌宇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沈佑山领着人马,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许妙月的物品,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熟稔与情感,像是一幅淡去的画面,叫人心生不舍。空气中弥漫着无奈的情绪,无声地述说着一段不为外人所道的过往。
“陆总,妙月她自幼被宠惯了,若是有过激之处,还请您海涵。”沈佑山的语气客气而疏离,伴随着一道警告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切割开与许妙月之间最后一丝纽带,随即转身,决绝地离开。
陆凌宇的眼神追随着那道背影,心中的不甘与不舍交织成一团乱麻。他原还想借机挽回,然而她连最心爱的乐器都未曾亲自来取,那其中蕴含的怒意与失望,不言而喻。
“陆总,今晚的慈善音乐会,您是否如约出席?”齐金的声音适时响起,他手中递过来的是一张印制精美的请柬,上面演出的名单里,“妙月小香菇”几个字分外醒目。
陆凌宇目光一冷,大手一挥,请柬如同断线的风筝,飘然落地。“去巡视各个卖场。”他的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情感。
齐金看着陆凌宇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悄悄地捡起地上的请柬,小心翼翼地收入了怀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