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种子
这里是冬天
行色匆匆的冬天和人群
是这里唯一的论言
它们是灰色的
是不清晰的一道道雾霭
从古老的土堆那边来
从风的身后来
风吹着我的夹衣
吹得我稀里糊涂地四处翻滚
头发竖直像远方的丛林
像我来的地方
浑身坚硬的我,小小的我
也只有这坚硬的躯壳
归我去思考、度量
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茫茫的冬天和海洋
到处是随时破灭的气球
到处是坑洼——
是其他种子留下的痕迹
别出声,别摇摆
让酸涩的泥土从西边来
让甘甜的眼泪从天上来
坚硬的躯壳需要一些痛苦去融化
或者是一场死亡
需要闭上眼,不说话
因为春天的胆子很小
因为冬天的手掌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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