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年久失修,已略显破败,但架势宏伟,仍见当年高屋飞檐,雕梁画柱的气派。
祠堂前石狮两只,隔门对视,右雌左雄,造型考究。雄狮口含石珠,怒目而视,雌狮低抚幼子,眉目柔和。
正上方高挂“陈氏宗祠”匾额,匾下两开正门威威,门上铜环厚重,花纹可见。
陈慕笙和王阔到的时候,看到田甜和一个高个男子站在阴凉处,正说这话。这个高个男子是田甜的老板陈相宇,田甜正各种比划着,跟她老板畅想着这祠堂怎么怎么修复,修复好怎么怎么气派。
陈相宇并不看田甜,但也不打断她,自己侧身看着地砖上的裂缝,挺有型,闪电状。
抬头看两个男人下车走来,抬手拍了拍田甜,“是他们?”。
田甜一回头看,面无表情的白白大高个,可不就是陈慕笙么。“是的是的”,田甜点点头,又冲那两人挥手示意。
陈相宇直接抬腿走向了他们,并伸手“陈先生,我是淮阳文物局的陈相宇,幸会”
“陈慕笙,幸会”
陈相宇接着又和王阔握了手,然后示意是否进去说。
陈慕笙抬头看了看“陈氏宗祠”四个大字,点头道:“进去吧”。
田甜跟在后头,想了想,掏出电话打给陈望兮。
“陈望兮,你在哪儿呢?你真不来啊,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祠堂嘛,这么打好的瞻仰的机会,你不要啊?”
“我山上呢,去不了”
田甜无语,“也就你这老人家老往山上跑,那不说了,我先进去”
撂了电话,田甜追上陈相宇,并低声说道:“陈望兮又上山了,真不来了。”
陈相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并让她拿出激光笔先。
王阔听到他们提到陈望兮,眼睛瞥了瞥,又看向陈慕笙。看他嘴角微下,应该是听到了。在王阔犹豫要不要问一嘴的时候,陈相宇已经拿着激光笔,开始讲起来了。
陈望兮把收集放回兜里,准备下山,下山脚步更是轻快。陈慕笙在宛丘应该呆不了两天,看完祠堂应该就要回香港像他爷爷报告了。这次过来也就是替他爷爷评估下,修缮祖祠的事项,后面交由下面人跟进即可。
陈望兮决定这几天先宅着,等陈慕笙走了再出门。实在是不想碰见他,也没什么意思,少生波澜。
陈相宇借着激光笔开始讲解:“陈氏祠堂,历史也被称为琅琊堂,始建于元,曾先后改为琅琊堂,琅琊宛丘堂,琅琊陈氏堂,到现在的陈氏祠堂。堂内曾供奉着宛丘陈氏一众名人牌位,后因各种时代更迭,目前不再供奉排位了。”
“听说以前还供奉过符氏?”陈慕笙问了一句。
“陈先生功课很足”,陈相宇继续说道:“竹字头的符氏是一脉相传,起源琅琊,旺族宛丘,元生公,令奇公等名人辈出于宛丘。当初改为琅琊堂,其中就有符氏一族的原因。”
“我们去享堂”,大家跟着陈相宇跨过宽大的木门槛,走过过廊,“陈氏祠堂是个四进祠堂,由祠门、二门、享堂、后堂构成,两边有边路。后堂因当然受火灾,损毁严重。如修缮需重搭房梁,其他则重点在门窗和木雕的修复"。
陈慕笙点了点头,”据我所知您和您的团队非常擅长古建筑修复“。
”过奖,团队对古建筑的消失非常痛心,希望能留住一些珍贵的东西,一致都在努力“,陈相宇关了激光交给田甜,接过田甜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
”我有位朋友尤其擅长古建筑色彩修复,她刚好也在宛丘,如果确定立项,她应该能帮不少忙“,陈相宇提起了陈望兮,他确实觉得这个项目有她加入会大有助益。
“您朋友是哪位大家?” 陈慕笙的似乎感兴趣,但王阔听出了冷意,下意识的往外挪了挪。
“她师从齐腾老先生,在古建筑色彩修复上经验非常丰富,也极具天赋,她叫陈望兮,有机会的话可以引荐给您,我这儿有一些她的作品”。陈相宇挺想和陈望兮一起修复这个古祠的,田甜刚拿出平板,他就接过去了,找出了陈望兮的作品,还有照片。
“齐藤老先生的徒弟,定是高手”,陈慕笙看着陈望兮的照片,那是一张盘腿席地而坐的照片,背后似乎是一个石窟壁画墙,眉眼都是认真。
“那就劳烦引荐了”,他把平板还给陈相宇,转头对王阔说:“你看下今天晚上我们是否还有安排,没有的话你定个地方”。
“今晚暂时还没有行程的”,王阔觉得必须没有安排,“陈教授,我定个望乡楼,您约上齐老先生的徒弟,6点一起吃晚饭?”。
“好的,麻烦”。
“那就这样说定,晚上见”,陈慕笙走出几步,突然停下,笑着问道:“陈教授,不用问问齐老先生的徒弟的时间吗”。
“一般喊吃饭她都是有空的,如果实在有急事,我提前跟王先生联系”,陈相宇笑着回到。
陈慕笙扯了一个笑,转头又大步往门口走,走出祠堂,来到车子前。
打开车门,看着后座放了一本书,“啪”地甩出,摔在了座位底下,也不去看它。
王阔在驾驶座擦了把汗,也不敢去瞥后座的人,直接发动车开出。
陈望兮正在超市买东西,兜里电话振起来了,一看是陈相宇,就接听了。
陈相宇:“晚上有事儿吗”
陈望兮:“没啥事儿”
陈相宇:“6点望乡楼,到了电话我”,然后就挂了。
陈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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