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地铁上,看到一对老年夫妇,妇人围着红色的罩衫,老年男穿着看起来迎合着同龄人的“追求质感与轻便”,可能是妇人的简单衬托出老年男的着装,让人一瞬间以为老男人深藏着万贯家产。
我坐在对面,妇人稀疏的头发,右侧露出一块头皮。我惊骇于这块肉色,而邻座的另一对老年夫妇,老年女性花白的头发但仍然生命力旺盛。
我注视着她,想了解为什么如此大的反差。那老年男透露着“伪强大”的虚假感,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娘炮。
妇人哀伤的情绪环绕着,我再次审视一般的巡视她的穿着,她漏空露脚的鞋子、大花罩衫、绿色的可折叠旅行包,像是在为了自己穿衣。但是每一件,我看到的是“贫穷”。讽刺的是,那老年男的衣服明显比妇人的价格高几个档位。
注视到那时,我涌起一阵痛苦,仿佛看到的不是妇人的“独立”,而是满目的辛酸。好像她经历的每一个日夜也是我过去经历了的日日夜夜,像是她的现在是我可能未来的模样,而我不过是在现在看到。
我看着妇人,她看起来不同寻常的冬天着漏空鞋、红配绿、污渍的陈旧双肩包,念佛机等等,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孤独,像是熙熙攘攘此时静音了,而她是人群中唯一的喧嚣。这时我无法移开目光,我专注的看着她,像是希望从她的悲惨中获取一丝慰籍,在那一秒,我和老年男仿佛是一样的,一样都在,向她乞讨。
她终于不再看手机,朝我看了一眼,她的大眼睛下拉的眼角,像被愁苦积压。我与她对视,同情的几秒像是我与她共担。
这时她围绕着的悲伤终于有一丝女性的情绪,我才明白她的穿着。她像是被螃蟹的两只大鳌钳住的人,(而螃蟹不过是食物链的底端,看起来的并肩坐着,实际有着隐形的钳子。很多女生是“牛眼看世界”,)所以她只能“蟹眼窥世界”。
我感到悲怆,默默祝福她后,我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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