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翻开箱子瞧见张爱玲装帧精美的文字,恍若隔世,外面的秋雨零散飘浮,中秋小长假城市的车子被它们主人驾驭出城堵在高速路上,这个秋天奶茶的销量最高,在年轻的时候喝一杯,肠胃沸腾,荒诞不羁。
余秀华终于找到了小说的软肋,“写小说爽啊!”她说。“你想让一个人死,他就死,想让他活,他就活。”
小说属于迷宫最深处的禁忌,其实生活都是那么一截绳子一截绳子纵横交叉在一起,巨大繁琐的信息,引诱着好奇的心灵,打开打开再打开,无数可能的是,我永远尝试不了其中超过一两次的歧路便沮丧无比。
有时未必欢喜拄着中国拐杖老矣盲者,觉得哲学家在死亡面前也手足无措,太多人名穿梭,头晕脑胀,我喝了一杯稀释的绿茶,绿茶在白色玻璃杯中窈窕孤独,美丽的东西注定孤独,包括它们周遭密布贪婪的目光。浓密的墨水洇染遮盖住了瑕疵,再翻开书籍,崭新如初。
外面秋雨萧索,倒是不紧不慢,感慨秋凉像是过山车,昨天和今天隔了几重天,作者把阅读者带进了传奇,我不喜欢琢磨历史,历史可疑的趋近于可笑,只是别有用心后来之人津津乐道佐证他们自己判断的正确与否,宁愿聆听书场惊堂木的提醒,春灯公子说了十九年的故事,张大春只在后面躲了一刹那,刹那即是永恒,他讲的故事,有点比惊堂木后面的悬疑耐看,“人生,注定是一场无法回头的浪游”。巴特以为作品在完成之际,写作者就已经死亡,剩下就是阅读者的事情了。不过巴赫让人安静下来的缘由,仅仅是因为音乐,他瞧着世人的凌乱,什么也不懂又什么都懂了。
过半的假期大多在睡觉,比之深夜的辗转反侧更令人销魂垂涎,一个暗黑失眠焦灼的灵魂,竟然在窗帘透过的日光中酣睡,呼噜的灵魂渐远呼噜的皮囊,这无论如何都算是有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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