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多曼,我的好兄弟!好久不见,你苍老了好多!”缪尔拥抱着我,好久才把我放开。接着,他又抱起南茜,左看看,右看看。“宝贝儿,快给爸爸说说这一路发生了什么?许久不见,宝贝儿又变漂亮了,也长高了。”缪尔眼里噙着泪,把女儿抱着又亲,亲了又抱,爱不释手。
南茜从最开始的开心,到后来被她爸爸抱得不耐烦了,推开她爸爸,在船上到处走,到处逛。
“斐多曼,你快给我讲讲,你这一路发生的故事吧。”我把这一年的经历大致给缪尔讲了讲。我尽量说得风轻云淡,不那么悲惨,缪尔听得身临其境,时不时擦泪,揩汗。“斐多曼,你这一路也太不容易了。南茜有没有给你捣乱?”我直夸南茜懂事,不仅没给我捣乱,还特别听话,帮了我不少忙。缪尔听得频频点头,他说:“这样也能慰她母亲的在天之灵了……”
缪尔也和我讲了讲我走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日,他们冲进皇宫,国王仍悠闲地坐在皇位之上,怀里还坐着一位女子。那女子,便是缪尔的妻子。只见国王一招手,旁边涌出许多侍卫,将闹事的人们团团围住。众人已经被愤怒蒙蔽双眼,也不再惧怕刀剑,侍卫逐渐倒下,血洗皇宫。国王自知不妙,站在皇位上拔出剑架在女人的,对众人喊到:“这是谁的女人?!”缪尔杀得正酣,根本不顾国王的吼声。等他再回过头时,他夫人的头已经被国王割下,提在手中,空荡荡的。
鲜国国王死了,是被缪尔捅了无数刀后,死的。国王死后,缪尔极其耐心地将他身体一点点剖解,取出国王的胰脏,将国王的胰脏熬成汤,分给众人喝下。
我听着不寒而栗。缪尔拍拍我的肩,示意我不要紧张。鲜国百废俱兴,众人商量建国之事。没有国王是万万不行的,但谁是下一任国王,众人吵得不可开交。
有的说,我是第一个放火的,所以我是国王;有的质疑说,你如何证明自己是第一个放火的,有证人吗?我朋友可以证明我是第一个冲到皇宫里的……众人聚集,讨论了很久,都没有令人满意的结果。
这时候,澜国的船悄然逼近。澜国的人登上了岛,将所有的东西都卷走了,一把火烧掉了我们的家园,他们说,这是在帮我们重建家园,不破不立。大火燃了十天半个月,岛上除了那登上皇宫的石梯还在,其他的都成了灰烬。
缪尔叹口气,本以为会在鲜国平凡过完一生,没想到澜国先入为主,将他们赶出来了鲜国,澜国便在鲜国站住了脚。鲜国成了他们的地盘了。
无奈之下,缪尔带领众人只好在海上流浪。但说来也奇怪,被澜国赶出后,很快头领被选出——缪尔便是他们新的领袖。我问他可有名号,缪尔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说:“我们只是在海上漂泊,哪来的名号。”
这时,一个伙计从船舱里出来,给缪尔汇报:“报告首领,我们发现了几只过路船。”
我认得他——我所有故事因他而起的,那个酒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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