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古城,梦在故里

作者: 曾楚河 | 来源:发表于2022-04-24 20:13 被阅读0次

傍晚的时候,路过环城东路,晚霞从西边打下来,照到两栋楼之间,马路上人来人往,空中飞着许多燕子,叽叽喳喳的像极了童年的某个傍晚。

忘记了哪天,在路边买了一盆茉莉花,拿回家就一直精心照顾,也忘记了就这样多少时间,在某个清晨醒来,它居然开花了,虽然仅仅只开了一朵,但还是无比开心。我于是买了一瓶酒,自己倒了一杯,敬了它一杯,把酒倒入花盆,我说,来吧,为了你的绽放,我们干杯,谁知道它听懂没有,只是那些茂盛的枝在窗口吹入的风里兴高采烈的摇摆。我于是禁不住大喊,你丫也忒不胜酒力了,一杯就醉。

风从抬头仰望而见的空中吹过,像是淹没四季的汪洋。真正的回忆藏在某个旧时光店里的角落,那里面或者是梅艳芳,或者是罗大佑,或者是张国荣,在或者是一个你根本喊不出的名字。

整个下午的时光,就坐在窗前,阳光从很遥远的地方照来,温暖着我的肌肤,白云聚在顺着窗口能看到的街道上空,头顶上飞机轰鸣而过。你曾经说最漂亮的云是哪一朵,我不知道,对面楼顶上种的三角梅,伸出很长的枝,像是入了云端,我觉得那朵最美。

忘记了哪天,在网易云看到关于刘若英后来的热评,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后来看到她唱这歌时在舞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心里突然五味杂陈,多少人如此,灯光打在脸上,来不及哭泣来不及躲避,潜藏了多久的泪水就替然而下。你是何时离开的故乡,何时离开喜欢的姑娘,再或者何时离开那棵你种在家里院子的枇杷。

就如同那个写词的人,给自己起名林夕,说是梦字拆开来,倘若把那些歌词比作酒,我估计他写的词得挖一个大坑,要不然世间哪有那么大的酒坛能装那么多的酒。而几乎每一坛都能让人醉生梦死,比如陈奕迅的十年,杨千嬅的再见二丁目。多少经久不衰,但谁人知,那些歌里其实只唱了求不得三个字。

那天,从昆明下普洱,之间差不多八个小时的路程,在中途桥下,停着一辆破旧的B歪D,车后备箱里随便拿什么画了两个黑色的大字,CD。然后是几排小字,本地歌手,本地摇滚。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哥们站在车前,安静得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也罢,本来就无人问津,摇滚,那就摇吧。

现在还是会走许多地方,只是再也很少看到那些街道角落的旧时光店。管他是南国还是北方,偶尔一条老街出现在眼前,风呼呼的刮过,那些青色的砖有灰白色的粉末落下来,行人来来往往,脚上带了粉末,四面八方走开,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脚印,通往天南地北,各各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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