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的走,眼泪哗啦啦的流,记忆排山倒海,岁月在指尖上颠倒众生。
麦田里的沙我曾牵着小小走过云南的许多大街小道,穿过人群,在时间里我们留下过去,最后在相框里落下我们有生之年的相遇,还有那些在寒冬里寻找温暖时握住的雪花。
来吧,咱喝一杯,杯杯见底。小小,咱喝了这杯,来生不见。
可惜,你只是一只狗,最多也就是一只比较听话的狗,再多也就是一只比较听话又漂亮的小狗,可是不管怎样,你的眼里还是单一的灰白色,你看不到那些被上帝配好字幕的电影,江南一月落下的雨,八月陪着星辰绽放的桂花 。你更听不到我心脏里那些开放到疼痛的莲花,哪怕你靠我身边很近,哪怕我在你脖子上套了绳子,或者我一直承诺陪完你生命短短的十几年,可是你忘记了我既然可以给你套上绳子,就同样可以解了绳子,然后把你送到一个和你的过去毫不相干的人手中,等他同样在给你套上绳子,然后你绝望,最后在寻找我或者是等我出现的日子里继续绝望的死去。
我听过挂在天涯海角边上被月光打过摇动起来风铃发出的声音,像是赶马人在塞外吆喝,黑夜里骆驼在沙漠中行走踏出的脚步声,或者是一个人在边城的客栈里等另一个人遥望远方风刮过季节轮回的声音。
麦田里的沙黑夜从地平线上蔓延,晚霞如同杨丽萍身上的裙子在天边盛开,一只巨大的风铃在你目所能及最遥远的山顶上,许许多多人从你四面八方经过,路灯倒影出所有人被风吹动的头发,在路面上与脚印溶为岁月,握不住的月光照亮台阶,无边无际的延伸,另一边,被雪花打动的风铃在月光下晃动,抖落着年华被时间错误的理解为擦肩而过。
我的记录总是很乱,乱到连我自己都记不起时间与发生在那个地方或者是哪条街道,但它们都活生生的存在并且在我的记忆和梦里继续延续着。或者这也就是我的生活与我所能理解的一部分生活,伴随着告别,伴随着阵痛,伴随着成长。最后在我最早出发的地方开始回忆,等着时光把我,还有你一起带到另一个我们未知的世界,在那里我们继续疼痛而快乐的生活着。
云南是目前我去过的离边境最近的地方,而且我就在这里出生,并将会在这里继续生活着,看这里的大山在夕阳下逐渐溶进夜幕里,牵着你一步步的行走,我们背着许多能抗拒或者抗拒不了的认知和无可奈何,一无所有的微笑。
其实都在单行线里行走,抬头的时候白云缭绕,或者思念碾压了山川,很多过往或者记忆在飞驰的轮子下继续更新,曾经是你和他,我和她,现在是我和你,我们继续跋山涉水,哭着忘了过去的快乐,然后哭着继续快乐着。
我不再满世界的把风铃挂在任何一个我认为寂寞的角落里,或者那些站在观城楼看到的寂寞与孤独如今已经不存在,或者我的背包早已经载满了比这些更沉重的未来与无知。那辆丢弃在角落的摩托车也不能在载着我满世界的飞驰,我逐渐的老去而它却早已经破烂不堪,无论我加了多少油再不能把它从角落里骑出来,再也不能听到它震耳欲聋的声音。只是我还是会看到飞满萤火虫的山路在边境里崎岖蜿蜒着没有尽头,星空下被月光照亮的鹅卵石倒影着我曾经流淌在血液里的咆哮和年少轻狂。
去往大理的火车道上偶尔还可以看到喷气式的火车,慢悠悠的在山中行驶着,那些山梁上我曾经挂下的风铃却早已经不再,南国城里流淌在两边屋檐下的水早已经干枯,我们都无法阻止许多我们想留住的东西慢慢的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就如同那些二次元里我们最心疼的画面都是虚构的一样,我们总会在现实世界里无可奈何的叹息着那些你曾经想用一辈子保护的东西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没有了。
夜里的南国被灯笼打亮得还是阁楼依旧,还是能温暖杯中酒。
八月底的天开始转冷,风会刮起连我都记不起来的过往,那些麦田里我们穿过去的时光,被风吹起的时候真的成了永恒,随着那些用砖瓦砌起来的民房在这个时代里只留下遗址,在时光里长满了荒草。
我用了许多时间来敲空格键,再敲空格键,指尖在键盘上飞速的滑过,然后就有液体落下来,我很少见过如同我这样的人,往往记不住多久时间才能哭一次,可是往往不经意的我就泪流满面,我总是这样想,我是因为喝的酒太多了,所以那些没有吐出去,也没有随尿液一起排出的酒都变成眼泪流出来了,每次一想到这我就会开心的笑了,有时我的泪点很低所以许多时候我的笑点就会低得更多得多。
以前我爱着有萤火虫陪伴,有摩托车骑着飞驰,有风铃响彻整个山川的边境;现在我喜欢有你陪伴,有你陪伴,有你陪伴的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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