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冬天,灰暗的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冷冽的北风吹的路上的行人纷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昏暗的路灯下,一个又一个火堆被点燃,透过窗户看着燃起的火堆我不禁有些失神。
“师父,十月初一怎么也要烧纸?鬼节不是七月十五吗?”小小的我哪里懂得那么多,有些怯怯的问着。
“毅旭啊,十月初一是祭祖节,也叫十月朝和冥阴节。因为这一天要祭奠先亡之人,谓之送寒衣,又称为寒衣节,与春季的清明节和秋季的中元节,并称为一年之中的三大鬼节。不过你身世不清,在这里祭奠一下先人,表明一下心意即可。”师父负手而立,站在我身后淡淡的答道。
“我在这里祭奠他们,他们可以收到我的东西吗?而且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小小的我总是有那么多幼稚的问题。
“呵呵!”师父笑了笑,可能是为了照顾我弱小的心灵,师父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清楚,只是轻轻的摸着我的脑袋说道:“心诚则灵,只要用心做的事情,他们会感觉到的。走吧,我们回去吧!”那时的我哪里知道,一个没有任何念力的我做出来的东西哪里会有什么效果,他们也根本收不到。
“师父,你说我会找到爹和娘吗?他们为什么不要我啊?我很想见到他们!”回去的路上我低头问着师父。那时的我对感情是什么还没有太多的理解,只是对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有一种本能的向往。我只是单纯的想找到他们,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
师父停下脚步,蹲下身来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抱了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一样:“会的,会找到他们的。”
“嘶~~~”被手中的香烟一烫,把我从遥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丢掉香烟,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就出门了。今天又有的忙喽。拿出手机拨通立正的电话:“喂,脓包。你丫收拾完没有?我告诉你啊,再有五分钟我看不到你人,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不等对方答话我就挂掉了电话。
贾立正,外号“脓包”。我的大学同学兼死党。说起来他挺有家庭背景的,他爷爷是某部队的司令员,他大伯、叔叔也都是部队的高官,只有他爸爸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反正他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和我一个神棍混在一起了。我也曾问过他原因,他哈哈大笑道:“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这就是缘分!”当时听到这话的我心中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他竟然把我比喻成绿豆,我心中那个气啊,不过想想他把自己比喻成王八,我这个绿豆就显得有些不值一提啦。
吱~一辆帕拉梅拉停在我面前,按下车窗,脓包扯着嗓子喊道:“旭哥,来不及了,快上车。”坐在车里,我不禁想起脓包第一次开着帕拉梅拉载我去玩的时候,我是真羡慕他了,家里有钱真是好,于是开玩笑的说道:“脓包啊,你家里这么有钱,是不是也让你爸送我一辆车开开,咱们俩这关系,怎么也得值一辆奥迪吧,再不济,一辆奥拓总是有的吧。”脓包斜眼看我一眼,不满的说道:“他们有钱是他们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知道我这车怎么来的吗?这都是我自己省吃俭用,还有兼职赚的辛苦钱买的。当然了,家里肯定是要支援一点,不然我肯定是买不起的。”脓包是个什么人我是很清楚的,别说省吃俭用啦,不大手大脚的花钱就阿弥陀佛啦。还有他去兼职那更是扯淡啦,当然了,如果兼职的地方有美女,尤其是那种胸脯大大的美女就另当别论啦。我试探性的问道:“这车多少钱?你家里支援你多少?”脓包一脸无所谓的答道:“这车办完也就一百八十多万,家里支援了一百八十万,剩下的我自己拿的。”卧槽!这……这……这还真他妈励志啊!
从车上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告别,只见脓包的车“嗖”的一声就没影了。我暗自摇头苦笑,得,脓包这小子又是去找那些胸脯大大挺挺的美女约会去了。这样也好,我并不希望脓包过多的参与到我的这些事情中。知道的太多有时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成了一种潜在的危险。其实脓包这人也挺有意思的,他没有富家子弟的嚣张跋扈,他喜欢刺激,冒险,但是胆子又没有那么大。最重要是他对女人的审美,他看女人从来都不看脸,只要胸脯够大,够挺,够圆,哪怕是如花他都下的去(的一熬),倘若一个飞机场的林志玲的话,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用他的话说就是:“关灯都一样,重要的是手感。”
想着这些无聊又好笑的事情,我按下了今天第一位客户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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