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江天武功被废
毕江龙和阮益群怎么都不会想到赫赫有名的冲天鹤闻人劲松竟然会死在他们的手上。
他们太高兴了,简直有些忘乎所以了。
毕江龙从闻人劲松的身上取走了金鹤,得意忘形的和阮益群幻想着从今而后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
闻人江波闻人江涛闻人江飞出来的时候,他们看见了被褒在天蚕丝网里的闻人劲松倒在地上。江波要去救,江涛却拦住了:“二哥,江飞的伤不轻,那两人既然能伤了爹爹,你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是带了江飞走,总有一天,我们可以为爹爹报仇的!看,二哥,好像是大哥来了。”
远处闻人祎的身影遂渐的清晰。
“把爹爹留给大哥吧!”闻人江波无奈的道。
毕江龙和阮益群拿来着金鹤到了如意钱庄。
他和阮益群都很清楚,到天意钱庄他们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而且肖毅还会和闻人祎连手跟他们拼命。
可是在如意钱庄,他们也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他们想要的十万两银子,而只得到了十万两的五十分之一——二千两银子。如意钱庄的掌柜告诉他们:我家少主有令,动用两千两以上就必须金鹤和玉鹤合二为一。
阮益群和毕江龙本想问玉鹤在那,又怕露出了底。
离开了如意钱庄,他们又到了有意钱庄。同样他们听到了同样的话和得到了同样多的钱。
阮益群毕江龙恨死了闻人祎——他们即使走遍南六北七十三省的“意”字号所有的钱庄也只能得到五万两银子。
阮益群突然神秘的对毕江龙道:“毕少爷,鹤鸣庄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是可以为我们所爪分的?”
“你我是靠的天蚕丝网才制服的闻人劲松,你以为你不靠天蚕丝网是闻人祎的对手?”毕江龙不屑的对阮益群道。
“我们是打不过闻人祎,可是有一个人能杀了闻人祎。”
“谁?”
“闻人玉梅!”
“闻人玉梅?”
“对。闻人玉梅?要是闻人玉梅杀闻人祎的话,闻人祎再高的功夫也没处施展,只能引颈而待。我们现在就去鹤鸣庄,趁闻人玉梅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告诉她:‘闻人劲松是没有防备的时候被闻人祎一剑正中心脏’,这样我们就可以借闻人玉梅的手杀了闻人祎。等闻人祎一死,鹤鸣庄泼天的财富就是我们的了。我们可以用它动摇赵祯的铁桶江山,我们还可以用它称霸武林。”阮益群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
毕江龙和阮益群到了鹤鸣庄。
在见到了闻人玉梅之后,毕江龙恭恭敬敬的将金鹤呈给了闻人玉梅。
见到金鹤,闻人玉梅就知道闻人劲松出了事。
闻人若萍首先问了出来:“我爹爹怎么了?”
“闻人庄主他……他老人家魂返道山了?”
“谁?”闻人若萍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我爹爹神功盖世,有谁能杀了他?”
“大小姐说的不错,大师伯神功盖世,如果不是没有防备是不会被人所害的。”毕江龙道。
“没有防备?是谁会令爹爹没有防备呢!”
“闻人祎!”
“不,不可能的,娘亲。”闻人若萍道,“娘亲,不可能的,你就是让我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我都相信;您就是让我相信海会枯,石会烂,我也相信,可是要我相信大哥会杀死爹爹,我至死都不相信。”
“多谢两位义士前来报信,老身感激不尽。”闻人玉梅道。
“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是我辈中人应为之事,闻人师母,请节衰顺便。”毕江龙道。
“谢谢,请问家夫临终前可有什么话吗?”
“我二人看见闻人庄主时,闻人庄主已经奄奄一息,他只是将金鹤交给我们,请我务必送到鹤鸣庄来。”毕江龙道。
“闻人夫人,我们在来鹤鸣庄的途中,听说‘意’字号钱庄现在已经收到了闻人祎的禁令,所有钱庄的银两调动在两千两以上的都必须有他手中的玉鹤方可,所以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阮益群道。
“玉鹤共有三块:闻人祎一块,肖毅一块,秦天一块。祎儿断不会下这样的禁令。只怕是祎儿善财难舍,所以下了金玉合一方可提银的禁令。”闻人玉梅在心中道,“庄主到底怎样了呢?江飞又如何了?祎儿为何一点消息也不给我们呢?”
“闻人师母,大师伯临终所托我们已经完成了,就此告辞。”毕江龙道。
“老身感激两位侠士的义举,你们虽然不求报答,可我鹤鸣庄向来是受人恩义千年记,就请两位在庄上多住些日子。”
“既如此,我二人就打绕了。”毕江龙道。
“那里,那里。康年,你带两位义士去休息,要好好伺侯。”闻人玉梅道。
毕江龙和阮益群走了。
“娘亲,他们说慌。玉鹤共……”
“住口这一定是你大哥忘恩负义。”闻人玉梅道。
“夫人,少主回来了。”一个庄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告,“庄主……庄主……”
“庄主怎样?”
“少主是扶着庄主的灵柩回来的……”
闻人若萍不等庄丁说完就已经飞奔而出。
在大厅里,闻人祎白衣镐服的跪在棺旁。
闻人玉梅在丫环的搀扶下出来了。
毕江龙和阮益群也出来了。
“把棺盖打开,我要再看一眼庄主。”闻人玉梅道。
闻人祎向母亲叩了一个头道,“娘亲,孩儿已经封棺,您就不要再看了。”
闻人玉梅一脚将闻人祎踢在了一边。她是一定要再最后看一眼闻人劲松的。
二十多年了,她把自己从一个江湖女侠蜕变成了一个普通女人,为的就是报答丈夫之故,现在丈夫的灵柩就在眼前,她又怎能不再看最后一眼。
闻人祎倒地,他的一字并肩王的令牌掉了下来。
奔过来扶闻人祎的闻人若萍看见了,“大哥,你做了朝廷的官了。”
“萍儿,不是大哥要做的,是父王和皇上……”
闻人玉梅顾不上再看闻人劲松的尸骨了,她回过了头:“为了做官,为了赵德芳,你就杀了对你恩重如山的继父?”
“娘亲,爹爹不是我杀的。”闻人祎道,“孩儿生是鹤鸣庄的人,死是鹤鸣庄的鬼。从今而后,孩儿再也不离开鹤鸣庄了。”
“你还有脸在这这住?”
“爹爹被奸人所害,不是孩儿的错。孩儿的家在鹤鸣庄,娘亲,您就算是废了孩儿,孩儿也不离开鹤鸣庄。”
闻人玉梅的眼前一亮:难道庄主并没有死,可是庄主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他须要一段时间来疗伤,葬礼就是最好的拖延时间的方法。
难怪祎儿不让我开棺,难怪万顺没有跟祎儿一块回来。
“废了你?你以为我舍不得吗?”闻人玉梅道,“我现在就废了你的武功,挑断你的手筋脚筋。”
“娘亲,不要,你不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去相信一个陌生人。”闻人若萍更多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人也跪了下去,“娘亲,您不可以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您不可以呀!”
“有什么不可以的,向赵祎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废了他,怎么对的起你爹爹的在天之灵!”闻人玉梅道,“可是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知道昧着良心伤天理,忘恩负义杀养父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要让他用一生来后诲。哎,你平时不是巧舌如簧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娘亲不相信孩儿,孩儿多说也无益,一切但凭娘亲处置,只求娘亲还让孩儿住在鹤鸣庄,就算是打杂也行。”
“你以为我会让你跑到赵德芳那里去享清福吗?”
闻人祎听后,扑倒在地。他知道母亲已经明白了一切。
闻人玉梅的剑法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好,几个剑法花下去,闻人祎的四肢就流出了血。
闻人若萍的眼泪如泉水般的流着,她撕声力竭的叫着:“娘亲,不,不……不要。”
“康年,把他抬下去,等他伤好之后,让他打扫毛厕。”闻人玉梅道。
“是。”康年也流着泪应道。
看着神彩飞扬的闻人祎霎时武功尽失,四肢俱废,毕江龙开心极了。
闻人若萍不相信眼前这一切。
母亲怎么就真的废了大哥的武功?
母亲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母亲怎么能不听女儿的劝?
母亲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处置大哥呢?
“萍儿,从今而后,你就是鹤鸣庄的代理庄主。”闻人玉梅道。
“女儿遵命”闻人若萍负气的应道。
“闻人夫人,您既然已经大义灭亲废了闻人祎的武功,那您就应该收回玉鹤。”阮益群道。
“阮公子,你该早点提醒我。”闻人玉梅道,“萍儿,你扶我去找那忘恩负义的东西把玉鹤要回来。”
“遵命。”闻人若萍道,她的语气很冷。
闻人祎躺在床上显的很疲惫,很痛苦。
看见闻人玉梅和阮益群等人进来,闻人祎很吃力的想要坐起来,却没有成功。
“大哥,”闻人若萍奔过去扶住了闻人祎。
“娘亲。”闻人祎显的很高兴,“谢谢您还来看我。”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闻人玉梅道,“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要回我鹤鸣庄的东西的。玉鹤呢?交出来。”
“玉鹤?娘亲恕罪。”闻人祎看见妹妹红肿的眼睛,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故作有气无力的道,“孩儿把玉鹤拉在南清宫了。”
“祎儿果然是善财难舍。”闻人玉梅在心中道。
她看着闻人祎,突然想到了一点。于是她转头对站在了一边的康年道,“康年,谁让你把他抬到这儿来的,把他丢到柴房去。”
“夫人,您就让少主在这里养好了伤再说吧!”康年道,他有些老泪纵横,他是看着闻人祎长大的,他到现在也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少主,他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少主了,马上把他丢到柴房去。”闻人玉梅说完走了。
“大哥,你……你好好的养伤,你……”闻人若萍依然是泪眼蒙胧。
“萍儿,走了,不要理那混帐东西。”闻人玉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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