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和河蚌本是小三(年级)的同学,更是水火不容的仇家,搭一接触,横竖左右,彼此谁看谁都不顺眼,巴不得对方眨眼之间得一暴症四啦四啦滴有…要么妳四饿活,要么想啥仙法儿毁之无踪影乃至太空中蒸发而后快。总之,既生亮何生瑜?秦状元岳武穆妳S我活…二者不能共戴天。
说螺蚌2人是小三同学,那说明他们的学历满共就相当于小学三年级水平,上学时节,双方除了瞪眼斗猴打个无缘无故的架给班级净添乱以外,就没啥好的影响,老师见了他们也头疼,他们学习一哈冇一哈,让老师费尽口干舌渴想尽千法说教就是不上道儿…说到底,螺蛳和河蚌就是班里一对货真价实的癞皮渣子,害群之马,有它们在一天,班级就被搅哄得闹翻天不得安宁一刻。好在他俩有自知之明,仿佛有啥约定似的…说不上学就都搬凳子回家不再上学了,因此,准确说法应算小学三年级上学期肄业…老师看到了,装着没看见,也不阻拦,还窃窃心喜…走了好么,走了往后班级风纪就好治理了…走了太让为师心净了,这么一走啊那就一了百了啦嗬嗬!
小镇就巴掌大,抬头不见低头见,螺蛳居镇西,河蚌住镇东。失了学的俩大虾(侠)沦落到社会上还彼此不待见,每逢面,不是横鼻子就是竖挑眼,仿佛八辈子之前就是冤家对头,不打不散…。
我对他俩的情形,最托底儿,也最有发言权。一是,我家在镇中,距他俩一衣带水近在咫尺都不远;二是,我们仨儿,还都是小三时同学。唯一不同的是,他俩相继不上小三时,我仍然一如既往地上着小三…并潜心向更高一级的科技高峰攀登着,耻于与他俩这不学无术的家伙为伍,打心眼里不愿与他们中的任意一个作一丘之貉…总觉着与他俩混在一块,八辈子老丢脸面,也特无颜见镇上的父老乡亲。
我老想疏远他们,躲避他们,可偏偏他俩阴魂不散…不知他俩本着哪一条不可告人的目的,纷纷向我献殷勤示好,竞相抛出不同的橄榄枝…为拉B结派?为结D营私?为壮大自己的势力?…我一样儿都搞不懂。道不同不相为谋。说一百圈儿,我懒得去搭理世间这俩活生生的败类。
不过,那年的暑假里,发生的一系列怪异之事,让我多少改变了我故有的三观,从而对螺蛳有了些许好感,而对河蚌那家伙越发讨厌。
为什么这么说呢?
听镇上人说,河蚌那家伙,太阴毒,不尊老爱幼,特么不赡养他年迈的老爹不说,还动不动惹它对门比他小的小孩子们哭闹不止…故意给人家大人添乱增麻烦,令人厌烦,邻里都嫌弃它河蚌就不是人养的东西。
听镇上人还说,我慈父一心一意给生产队喂的一ju大黄牛膘满肥壮,深得全镇人民交口称赞,也获得了大队和公社书记的隆重表扬。就这么个极其阳光的事,竟得到了有阴暗心里的河蚌父子的百般仇视。趁我慈父握大镰刀挽大箩筐到南河湾儿割青草之时,丧心病狂的河蚌父子趁机向牛槽和饮水缸里投放三到四瓶药耗子用的巨毒药物→毒鼠强…想嫁锅我爹身败名裂…欲置吾父万劫不复的境地。河蚌父子之险恶用心,实在可诛!
好在河蚌父子之举,天理昭彰,F理不容…偏让管治安的大队治保主任巡逻时逮了个正着,与队友同仇敌忾,对河蚌父子严惩不贷,五花大绑,游街示众,让其父子丢尽了颜面。故而,河蚌父子也对治保主任一家人怀恨在心,恨之入骨。…这事儿,经螺蛳一印证,我更坚信不疑,因螺蛳的父亲正是我们大队的治保主任。
没几天儿,镇上人又传言,螺蛳那娇小可人的妹妹独自在南河岸边清清水流处低头浣洗衣物,猛不防被河蚌掀翻水中…还想对其行图谋不轨…进一步搞猥亵什么的卑鄙无耻行为,被放羊的村民看见了,大喝一声,那河蚌作贼心虚才仓惶逃蹿了。
我听了,义愤填膺怒发冲冠,操一把大板斧就往河蚌家跑去…却被螺蛳一把ss地拽住了。
螺蛳冷静地说:妳这样冲动…是莽干,不行!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妳快放开我!我要三下二下劈了它河蚌那狗日的不可!
兄…兄弟,要冷静,要智取!螺蛳开导着,仍SS地扭着我握大板斧的臂膀不放手。
我说:螺蛳,妳好歹还算是个有D子有血气的人么?…妳…妳那么好的…如花似玉的妹妹都快被那牲畜糟蹋了,妳还能忍…忍下这口e气?
兄…兄弟,妳别看…看偏了俺螺蛳,俺顶天立地!俺与那杂种河蚌不共戴天!兄弟,妳听我说…我知晓妳从小到大一心待俺家幺妹好…青梅竹马,碧玉佳配,天作成双…一遇事儿,妳比我还心急神躁…我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俺欣慰得很,也钦佩得很!对河蚌那七孙东西的行径…嗨,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心里话,俺恨不得剥其P啖其R焚其G扬其H…而后快呀!螺蛳说得入情入理,咬牙切齿。
我怒目圆瞪,又吼道:哪还不快快行动?
螺蛳皱皱眉头,哭丧着脸儿,严肃道:兄弟,说句掏心窝的话,我何尝不想上去…一刀劈了它(河蚌)?但那样做,又有什么好?岂不坐实了俺妹子…被它玷污了?…兄弟妳可清楚?女孩儿们的清誉比其生命还宝贵呀…她…她往后的大半生还要过…我们一莽干…就是把那狗杂种河蚌打残了,解气了…可俺那幺妹以后还怎么能够再抬头做人呀!
我愣怔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那妳螺蛳怎么处置?
螺蛳哭笑:俗话儿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变个法儿整整它…搞S它小舅孙…让它捱了打吃了憋还有理儿无处伸…这叫兵不血刃,又叫智取!
我点点头,表示默许。半天后,才含糊不清地说,那好吧…啥都依妳的!
半月后,河蚌替他妈妈打扫街面卫生,要迎上峰一年一度的环卫大检查,起明巴早就起床了,俩眼突嚓突嚓地瞪着自己负责的路段,目不转睛。
那河蚌头夜喝了三大粗碗玉米红薯糊糊儿的…以前喝了多少回,都相安无事,这回…今晨,迎检里…咋会老想往公厕里跑…不跑,恐怕就来不及…要拉裤兜里啦!
那河蚌揪着腰身,夹剪着沟子,扭扭捏捏地蹿进厕所…一会儿,直着腰板返回自管的路段,一看,傻眼了,满路面瓜果皮碎玻璃烂瓦片臭稀屎…
那河蚌捏着鼻子忍气吞声赶忙扫了,刚扫完…又要急入厕。回来,又见满路面碎砖烂瓦瓜子皮碎纸屑…犹雪花笼罩大地,直气得那河蚌跳脚白瞪眼。
一上午,如此反复折腾三四遍,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滑滑眼儿又入厕,满街脏乱差如故…给午前十分,上面检查团来了,一看那环境治理得…不堪入目,说明这个乡镇基层干部对卫生工作就根本没有重视没落实,二话不说便拂袖而去。
乡镇追查下来,河蚌的妈妈这环卫工是玩忽职守支对应付混工资的,自然而然就被开销了,河蚌一家全指他妈妈这件小工作挣个活便钱紧巴着度日。差事黄了,妈骂儿子河蚌是个祸害,坑了一家人…饮粥吃糠也无了条件,单等喝西北风儿过日月啦!河蚌本就虚弱,经老妈一阵刷刮,深知自己治了错事儿,痛恨疾首,就一病卧床不起了。
又三天后,开屠行的镇关西楊铁拳的肉案上,大清早半扇儿新鲜猪肉找不到了…急得团团转,满大街挨门挨户排查,一查,竟在河蚌家的单板门后端端的挂着呢?门下还有一大瓦盆,堆放了满盆的猪头与许多内脏杂碎…
那杨铁拳何许人也?横霸一方,打S人不偿M的主儿!一看那阵势,气不打一处使,见臭名昭著的河蚌还如S猪一样呼呼睡大觉,就挥拳打将来,三拳四脚…直打得那河蚌连求救声都没呼喊出来,带着满脸血浆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后来,那河蚌就再也没能起来。据说,河蚌终身瘫疾了。
后来,我与螺蛳妹妹洞房花烛夜的当晚,我对满面红光的螺蛳说:
那八豆是妳放的?
螺蛳点头。
那垃圾扔了一遍又一遍…也是妳所为?
螺蛳颔首。
那半扇肉与杂碎儿…是妳从杨屠户门店里偷扛到河蚌家去的?
螺蛳情不自禁,呲牙咧嘴,嘿嘿笑个不停!
我叹息一声,肃着脸说:丈哥…下手也恁地太狠了些!
螺蛳对曰:没一下子整S它…那都是轻饶它了!对它这种畜性…啥时候也不可怀妇人之仁!
我和颜悦色,又说:令妹冰晶玉洁完璧无瑕…那河蚌己生不如四,以后…以后该放手时且放手啦!
螺蛳低头,不发一语。
后来,螺蛳徜徉在大街上,看到轮椅上晒太阳的河蚌,便大大咧咧地老远撂给河蚌一支大中H,阴阳怪气地对老对手说,吸吧兄弟…特意偿妳的,抽一支塞过神仙…还可保管妳延年益寿的!
那河蚌翻着白眼儿,咬紧牙关,以半瘫儿的手腕儿极吃力地把那只名贵的烟卷儿明打明的一捏,撇作两截儿,狠狠地抛向脑后的空中去…
6月3O晨于苏州玉出昆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