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南方腊月年底的时候,家家户户会制作一些腌鱼腊肉,这也是办年货的一个重要步骤。为了体现过年的年味抑或延续一种传承,今年我们家照例买了一些新鲜的鱼肉来进行腌制。前两天去掉了鱼头的腌鱼已经被晾晒了起来,看看今天天气晴得正好,陈女士说你把肉也晾起来吧!
我提了腌肉的水桶,拎上一把剪刀,又找出多副从网上买来的铁钩,开始在阳台的竹篙上晾肉。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活儿,可今天偏偏犯了邪,因为那肉皮太硬,每一挂肉我都会拿剪刀扎一个眼,然后再穿上小铁钩晾晒。到底有些心不在焉,我太大意了,一没留神,戳穿肉皮的剪刀尖子一下刺在了左手的食指背上。我惊叫一声不好,手指上一阵剧烈的疼痛,顿时血流如注。
陈女士迅速帮我找来创可贴,贴了两片,还好,血总算止住了。她有些不放心,提醒我到附近的诊所看看,包扎处理一下伤口。我觉得并无大碍,只是去诊所处理一下更心安。我赶到那家诊所的时候,昔日门庭若市的店里显得冷冷清清,只有一名中年女店员守在那儿。我说明了来意,想让她将伤口帮忙消毒包扎一下。女人委婉地告诉我说,你还是去人民医院打个破伤风的针吧,我这儿没有这种药了!
见我有些犹豫,女人看出我不以为然的态度,她说,“你还是不要大意,曾经有人被锈铁钉伤了,当时也没打针,没想到一年后便出了事。这针也不贵,也就三十几块钱吧!”女人的言语恳切,使我觉得她的话也并非危言耸听,绝无讳疾忌医的道理。
我返身回去,预备骑车去医院。陈女士说,“何必舍近求远呢,这种针中医院不是也能打么?”我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骑了车一路径奔中医院而去。等到了中医院,我意外发现医院里正在搞装修,院门口空无一人,于是向一名保安打听医院是否营业,保安告诉我上五楼即可。我好不容易赶到五楼的时候,却发现一把大锁将楼道锁了起来,透过铁栅栏的门缝看过去,见上面果然有护士来来往往。那时候,一名装修人员正在楼下忙碌,他奇怪地瞥了我一眼,又径自干起了活儿。我预感到自己可能走错了地方,只得又踅回楼下去。
我想着与其在这里耗着时间,倒不如赶到人民医院去,毕竟骑车也不过几分钟的车程。想到这儿,我便骑车向人民医院出发了。到了人民医院,已是上午11:00左右的光景。看到挂号处有凭身份证可以电子挂号的信息,我这才发现自己出门时走得匆忙,忘带了身份证,只得在窗口处去排队,人工挂号。
窗口里只有一名工作人员,小姑娘一边在电脑上紧张地操作,一边拿过患者手中的票据不停地盖章,忙得不亦乐乎。敢情这个窗口不只是挂号,还有着其他的服务项目,这让排队的人一个个都焦虑不已。有人甚至对小姑娘让熟人插队极为不满,双方直接发生了口角。好不容易轮到我到了窗口,小姑娘指着窗户上贴着的一张二维码说,“你用手机扫上面的APP,直接网上挂号就行了!”
我一听有些懵圈,心想,这么简单的事情早说呀,我还在这儿站了半天,排个什么劲儿呢?挂完号来到外科急诊室,一名中年男医师接待了我。我询问是否需要对伤口进行处理,男医师未置可否,只给我在电脑上开了几张用药单,告诉我去挂号处缴费,然后上二楼药房领药,回一楼来打针。我一听这么麻烦,头都大了,唉,如今网络的世界,没有点知识可真寸步难行。
在一楼的输液室,一名护士给我做了皮试,说是如果没有反应,20分钟后再打破伤风针。等了一会儿,护士看了我做过的皮试并无过敏反应,拿出一支装满药水的针管,在我屁股上打了一针,完成了使命。想来这样的注射方式还是简单方便,我们小时候发烧感冒,也都是在屁股上注射一针完事,倒不像现在动辄便挂点滴。
从医院里回去,我感到手指上的疼痛缓解了许多,于是拨开了创可贴,发现手指的创口其实并不大,应该只是刮蹭了一点皮而已,看来今天到底有些小题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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