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的艺术家朋友张允信的一个朋友小蔡说:
每个人都应该结两次婚。一次在很年轻的时候,另一次在中年。少年时不结一次,中年那次就不会学乖,天下没有不努力而美满的婚姻,他说,所以要争取经验。
所有事情的发生的都有它的两面性,就像是婚姻,可能也只有经历过它的人才知道这其中就算有太多的糟糕,也还是有让人留恋的地方,不然子君怎么会选择再次嫁人。
只是选择第二次婚姻的子君,她不再是那个寄生虫,而那个男人也是完全与史涓生所不同的男人。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子君更加懂得如何去珍惜第二次的婚姻生活,不需华丽,只需心安。
另一种生活
离婚后的子君,原本史涓生答应负责她的生活,可没成想她把房子都找到了,需要五十二万,史涓生却说只能给三十万,其余一二十万,分期付款,让她先向银行贷款,以后再想办法还给她。
此时的子君已经不想再与史涓生有纠葛,索性收下三十万,前提是必须出门工作了。
在唐晶的帮助下,子君开始了疲惫的工作。她终于被生活的种种填满,开始学着做人,学着处理各种纷繁的人际关系。每天下班躺下,都顾不得胡思乱想就即刻入睡。
命运对人,如双手对陶泥,塑成什么,就什么,不容抗拒。
开始新生活的子君,也开始发现原来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天下不幸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每个人都不是特例。
正如唐晶所说:
“谁生就的劳碌命?这世界像一个大马戏班子,班主名叫‘生活’,拿着皮鞭站在咱们背后使劲地抽打,逼咱们跳火圈、上刀山,你敢不去吗?皮鞭子响了,狠着劲咬紧牙关,也就上了。”
这个世上亦有很多女人,怀着破碎的心,如常地活着,子君的当务之急是要把青山留着,好好生活。
遇见翟君
离婚后子君虽然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多了很多自由,但同时也多了很多寂寥的日子。
安儿被送到了温哥华读书,一次正好子君有假期就去温哥华看女儿。
身外异国他乡的安儿不但没有子君想象的那么楚楚可怜,反而很青春很活跃,不仅如此还有了男朋友肯尼。
也就是通过肯尼,子君认识了翟君翟有道。
翟有道约莫三四十岁年纪,一脸英气,粗眉大眼,眉宇间略见风霜,端正的五官有点像肯尼。
起初子君以为是肯尼的父亲,后来得知是肯尼的舅舅,至今未婚,是一名建筑师。
翟有道的气质是无懈可击的,一抬手一举足,其间的优雅矜持大方,就给子君留下了一种深刻的印象。
就连他后脑勺有两参杂的一些白发,子君都记忆深刻。
但是翟有道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脸上和眼睛里也很少有表情。
可是爱情来了从来也不会告知世人,子君心烦的回到了家。她安慰自己爱情来了也会去,去了也还会再来,没必要伤怀。
受过伤的子君,不敢说爱,也不敢说自己不喜欢,就像她形容自己说:
“像小时候跟大人逛年宵市场,五光十色之余,忽然与大人失散,彷徨凄迷,大惊失色,但终于又被他们认领到,带着回家,当中经过些什么,不再重要。迷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场内再彩色缤纷,又怎么可以逛足一辈子。我不管了,只要回到干地上,安全地过日子,我不再苛求,快乐是太复杂的事,我亦不敢说我不快乐。”
如今的子君她不再认为爱情是甜蜜的,像那种每个人一生之中至少应当爱一次这种豪言壮语,在她看来爱情更像是一场不幸的瘟疫,终身不遇方值得庆幸。
所以她怕了,她更怕自己配不上气度非凡的翟有道。
决定再婚
“好好的一个男人,把他逼成丈夫,总有点不忍。”
在子君回国后不久,翟有道来找她。
她欣喜不已,但是又不敢妄加揣测。因为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不想再结婚的,只是又非常希望身边有个人一直支持她,爱护她,他们相依为命,却互不侵犯,永远维持朋友及爱侣之间的一层关系。
同时她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浪漫型的女人,如果绵绵无绝期地跟一个男人同居,她会神经衰弱,引致脸皮打皱。
她不想失去翟有道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男人,所以当翟有道说我们结婚吧,她一口就答应了。
何必不答应呢,翟有道这种男人不像是史涓生那般耳根子软,经历过世事,看过繁华也尝过寂寞,从复杂的生活圈子里走了出来,他稳定而且笃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子君那么快答应的原因吧,我们需要一个爱人,那个人不必富贵通天,也不必位高权重,只是希望有个陪伴,不至于自己在后半段生命里走的太过凄凉。
子君也是通过第一次的婚姻知道了,一段关系的崩裂不仅仅错在对方,双方都有错,也是通过第一次的失败知道了自己真的想要什么样亲密关系。
只是我希望每个人都不要用一次的失败去选择下一段生活,坚定你所选的,也不要成为一个偷懒的人,没有谁是谁的避风港,那是一艘船,需要两个划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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