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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寄之互不相欠第五章

浮生若寄之互不相欠第五章

作者: 遗落的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19-02-07 21:58 被阅读2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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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婆,我再问你一件事儿。您尽管老实告诉我。我娘可是那人人口中唾骂的妖娘子?”严重忆揪紧了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哪个小人与小公子耳边吹这般歪风。你娘,你娘她,可是天上的仙子,她误入了凡尘,才恰巧遇上了你爹,什么妖娘子勾魂吞心都是屁话。”镜心听见这般污蔑,心中有些着急,语气重了些,连忙否认。

    “仙子?那他为什么要瞒我?”严重忆喃喃道。

    “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还记得那时,突然有天来了个生面儿的女人。。。”镜心空洞的眼眶迷茫地看向远处。。。

    星乔与矅灵分开后,得知扶桑跌入了镜湖,便想着先去找扶桑,说不定有法子能救矅灵。星乔几番打探,终于得知在沂蒙山有个与她的描述相当的人,星乔便连忙赶去。

    “镜心,你去把之前晒好的茶都收了吧,再烧些水来,我看这天气闷得很,怕是要下雨了,严陵今天应该会早些回来的。”扶桑坐在窗前,拿着一件小孩儿的衣衫正细细地缝补着。

    “好的,姑娘。”镜心放下手中的活儿,应答着。

    “姐姐。”一声熟悉的称呼让扶桑突然晃了神,那不大熟练的手工,一下子扎进了扶桑的手上,扶桑迟疑了半刻才松开了捏针的手。扶桑抬头去看,只见一个女子正站在门边,含着泪看着她。那眼神里是无助和也是心安。“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星乔一把抱住了扶桑。扶桑觉得熟悉,又像是有些什么声音从脑袋深处炸开,一直在耳边盘桓不去。星乔感觉到扶桑的僵硬,她哭笑着:“姐姐,你还好吗?”许是一直奔波,既心急要找扶桑,心里又担心着矅灵的情况,看到扶桑的那一刻,星乔泣不成声,就像在海上沉浮了许久,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找到了一丝希望。星乔用尽力气地紧紧拥抱着扶桑,心中一下子就踏实了。

    扶桑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有些惊愕,又感觉面前这个紧紧抱住她的女子很是熟悉,她皱了皱眉,愣愣地把星乔拉开,疑惑着:“姑娘,我们之前可是见过?”星乔的笑容瞬间冻结在嘴边,半刻说不上话来。星乔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扶桑,竟会是这么个结果,星乔笑得敷衍:“姐姐,莫非是在与星乔开玩笑?”

    扶桑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姑娘在说些什么?姑娘可是认错了人,又或许是在这山中迷了路?”星乔看着扶桑那陌生的眼神,依旧不肯相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认错人,你就是扶桑,就是我的姐姐,我不可能认错。”

    星乔突然瘫软在地上,双手捂面,兮兮地哭了起来。扶桑见星乔哭得如此难过,实在是有些心疼,她走过去,扶起星乔:“姑娘,别哭了。你若是有什么难处,等我相公回来便告诉我们,让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兴许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星乔一惊,瞪着哭红的眼,望着扶桑:“你说什么?相公?你,你成亲了?”扶桑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子这般惊讶,她沉默地点了点头。

    星乔却像疯了一般拉扯着扶桑:“我们明明说好的要一起当新娘,一同嫁给自己爱的人。你怎么可以就如此抛下重明,与另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成婚?假的,都是假的,你是在与我开完笑的,对不对,扶桑,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你是我的姐姐,我们很快就可以像当初我们说好的那样,一起做这世间最幸福的新娘,一起嫁与我们彼此最爱的人。”星乔拉扯着扶桑,就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扶桑嫁与他人,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那浴血奋战的一切,她的矅灵,还有现在发生的所有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这场四个人的成全和幸福又有什么意义?

    星乔说着,身上便亮出了如火焰般的光芒,她的手指向哪里,哪里便燃起一片噼里啪啦的火声:“扶桑,我是星乔啊,你看清楚,我是星乔啊。你不记得我们从前在夕花暮晨里的时光吗?你不记得重明了吗?你不记得扶桑树了吗?”星乔泪眼朦胧地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这么努力地在争取了,你却要背叛我们,你知道矅灵为了我们四个人的幸福,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你又知道重明现在在为了你遭多大的罪吗?可凭什么你却可以一个人置身事外,凭什么。”

    星乔伸手一挥,一件件儿地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得稀烂,“我现在便是要为重明,为矅灵讨个说法。”扶桑转身往后一躲,此时星乔正巧看见扶桑腰间露出的那方锦玉,心中凄切:“你既然已经嫁给旁人,又为何要带着重明送你的这方锦玉,你知不知道你辜负了重明,辜负了我,辜负了矅灵。” 她突然一手捏着扶桑的手腕,手上像烈火般的光源从扶桑手腕上蔓延,星乔一使劲儿便把不停后退的扶桑拉了回来,另一只手掐在扶桑的脖子上。突然门外响起一把稚嫩的童声:“娘。你,你是谁,快放开我娘。”一个小孩灰头土脸地从屋外冲了进来,拉扯着星乔的裙摆,胡乱地拍打着。

    星乔看着那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那焦急的神情,她回过头盯着扶桑:“你,你有孩子了?”那语气不及蔓延在扶桑手上的光那般炙热,冷冰冰的一句带着星乔所有的痛心。“原来,你真的都不要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不要重明,不要我,也不要我们四人从前的一切了。”星乔冷静下来后,她的脸显得更加冷漠和绝望,从前扶桑、重明就是她唯一的家人,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扶桑把手伸向那个孩子,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重,重忆,快走。”尽管掐在扶桑脖子上的手关节已经有些泛白,可不知道为什么扶桑心中总是有几分笃信,笃信这个才见了一面了女子不忍心真的伤了她。星乔松开了握住扶桑的手,一挥手,一道光就把孩子给送了出去,那孩子直直地就昏死在地上。星乔哽咽着:“姐姐,没事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重头再来,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救重明,去救矅灵,这样我们四人就又可以像从前一样了。”

    扶桑的心全都在重忆身上,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甩了出去,扶桑的心里就像在滴血一般地疼,她挣扎着,不停地往门外的方向抓挠着。星乔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力气不免重了些,扶桑涨红了脸,找不到半点呼吸的间隙,就在她快要窒息,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她恍惚间眼前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那几个名字反复地在她耳边响起,每说一次,她的心都如被重锤敲打了一次。

    突然一支箭从门外射入,射穿了星乔的肩骨。四周的火突然熄灭了,星乔眼中的火也逐渐暗淡下去,她看着晕倒过去的扶桑,又看了一眼闯入屋内的严陵,一手捂住伤口:“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我们四人说好的事再也不可能实现了,是你破坏了我们。”严陵用冷峻的眼神看着负伤的星乔,顷刻间他又抽出一支翎羽箭,对准了星乔:“不,是你,是你破坏了我和扶桑的生活。我们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出现。扶桑是我的,她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把她带走。”严陵的心里除了焦急竟又多了心虚。星乔看着严陵那凌乱的眼神中的偏执,眼神死盯着那支亮堂的翎羽箭,心里了解了大半:“看来,你是知道我们的身份的。这么说来,扶桑什么都忘了必定也是你做的手脚。”

    严陵突然一声冷笑:“你若是认定了是我,那便是我吧。只是今天我绝不可能让你带走扶桑。”严陵放下了弓,手持着箭,一步步地向星乔面前走去。正当严陵挥持手中箭向着星乔匍匐的背刺去时,星乔一挥手,明晃晃的光照亮了整间屋子,严陵侧着身子一挡,回过神来,星乔已经消失不见,只剩得半截翎羽箭的箭炳,还染了些殷红的血迹。

    “我在外面见得真真的。我看见那些四处烧起的火苗从那个女人的身上往外扩散,那火可猛了,我当时压根就冲不进去,你当时还晕在外面,我只顾照料着你,也不知那女人如何消失的。我们赶紧把你娘和你带下山去,找了一夜的大夫,你这小家伙倒是命大,不过是晕了过去而已。你娘当时的情况却不大好,镇子上大半的大夫给你娘诊治,都束手无措,只得让我们节哀顺变。你爹当下就气得砸了别人的药铺子。正当他准备去求那云氏时,奇迹就发生了。你娘迷迷糊糊地就醒过来了,可那沂蒙山上的花草树木一夜间可就全枯死了,满山的花香草语不过瞬间全都蔫儿了。

    镜心把严重忆冷冰冰地手放在掌心,揉了揉:“那时候起,我便知道,你娘的身份定是不一般的。她醒了之后,日子倒也像往常那般过了。虽然你娘她再也没有提及半句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可我总觉得你娘什么都记得,或者说像是另外还想起了些什么,但她就是什么都不说。可我看得出来,她眉眼里的愁绪随着你越来越大,反而越来越深了。”严重忆向来不习惯与人亲近,更何况眼前这个老人还只是第一次见。或许是因为她看不见,严重忆反倒少了些许戒心,便任由着老人握紧自己冰冷的手。

    “那女人是谁,婆婆可知道?”严重忆隐约觉得那个女人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他连忙问了问。

    “那日也是我头一回儿见她,只听得她说了一句星乔,还喊了你娘一声姐姐,想必关系定然是亲密的。“镜心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

    “那,婆婆之后可还曾见过那女子,可知道那女子尚还活着?”严重忆总算问出了些有价值的信息,他沿着思路又问了问。

    “那次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那女人了。后来,发生了太多的。。。”镜心捧起严重忆给了茶碗,摇了摇头。

    突然,一群人破门而入,镜心一惊,碰掉了桌上的陶瓷瓦杯,一声清灵的破碎响起,就像镜心此刻心中的战栗,在心中荡漾开去。

    只见云熹姚从一群人身后走了出来,一身高傲凌然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她微微蹙眉的模样显然是看不上这个院子的。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这颓败的庭院,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光景。严重忆见镜心被吓得不轻,连忙安抚道:“婆婆,在这里先呆着,我出去瞧瞧。”

    严重忆走出门,见云熹姚带了那么多的人,这么大的阵势,突然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他那处的院子向来冷清孤僻,少会有人来,今日却听得几个丫头在外面窃窃私语,说的还是这般与他相关的古怪事儿,想来也是云熹姚布的局,故意引他来的吧,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王后,带这么些人来是要做什么呢?”严重忆挡在云熹姚前面。

    “我听说最近这宫里传了许多的谣言,一番追查便到了这儿。想必是这院子里多嘴的下人向外散播的不实谣言,搅得这宫里上下人心惶惶。我既为王后,自然要亲自揪出谣言的源头,给宫中各人一个交代。”云熹姚说完,身后的侍卫便上前了一步准备抓人。

    严重忆斜着眼瞥了那群侍卫一下,那凌厉的双眼就像生刀子刮在他们的脸上。顿时,他们都怕得马上止住了脚步,不敢往前跨越半步。就在双方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镜心突然像疯了一般,从里屋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大喊大叫着:“是你,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家姑娘,你这个杀人凶手。”许是因为镜心看不见,便可这般当着云熹姚的面大声指证,云熹姚眼底的波澜丝毫没有动摇,只是像看戏一般,看着镜心在撒泼。

    严重忆正要一把扶起镜心的时候,镜心突然拳打脚踢起来,活生生挣脱了严重忆的手,扑腾着向云熹姚抓去,云熹姚一手便禁锢住了镜心的活动,她陒笑着,在镜心耳边轻声道:“那你便去陪她吧。”云熹姚一松手,镜心半举着的手,瞬间在云熹姚的脸上落下,几道清晰可见的抓痕马上便在云熹姚白皙的脸上浮现。云熹姚身边的侍卫便乱了起来,三五人一下子便钳制了这个疯婆子。云熹姚脸上虽受了伤,眼神却丝毫没有半点委屈和不忿,只是落下一声轻笑。

    身边虎卫牙的首领上前请罪:“王后娘娘,是属下失职,让王后娘娘受伤了,属下万死难咎。这疯婆子如此无礼,按规矩应当立马处死。”说罢,那首领连忙拔出刀。可那刀还未出鞘半寸,严重忆便不知何时走到了那首领面前,严重忆一手掐住首领的脖子,一手按住他拔刀的动作,眼睛底下显露出骇人的筋脉,瞳孔瞬间变了颜色:“谁敢动。”那男人显然是没有见过这般情景,顿时就吓软了腿,一动不动。

    云熹姚看了一眼被死死压制的镜心和怒发冲冠的严重忆,转身道:“这下人神情疯癫,做出意外之举,确实难料。先押入牢狱,等君上发落吧。”说完,云熹姚便落落大方地离开了。严重忆紧握的拳头,一直盯着云熹姚离去的方向。严重忆是知道云熹姚巫术的厉害的,便极少与她正面交锋,这回显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现在镜心被带走了,线索也就断了,还是要先把镜心救出来再说,严重忆紧握着拳头,眉头深锁着。

    钟离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阴谋,毕竟这事儿如何都是说不通的,那处别苑向来幽深僻静,先不说它的位置隐蔽,那块区域甚至是一处被废弃的院子,宮婢侍卫从来都不会到那儿去的,谣言传播到这宫中四处的说法自然是不成立的。且这事儿还牵涉到了严重忆,尽管严重忆什么都没有做,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熹姚等的不过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借口罢了。

    钟离走进阴森的牢狱,只见一个憔悴的女人顶着一头半白的头发,疯疯癫癫地坐在角落里。眼神中早就失去了光彩。她喃喃自语,却又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许是听见有人来了,那女人突然望向声源的一方,露出了诡秘的笑容。“婆婆,不该与重忆殿下说那么多的。”钟离突然开口。

    “你来了。”镜心轻笑了一声,“我大半辈子都耗在了那处别苑里,从前陪着瑾娘,倒也不觉得日子难过,后来瑾娘走了,只留得我一人,这日子实在过得无趣。有些事情或许早就该让小公子知道的,那云氏当初取我双目,不过就是忌惮我当年所见,若不是你救我,让我躲在那处别苑里,事后,又求着君上护我周全,我怕也不能苟且偷生至此,这些年便是算我多赚了的。我不会让你为难,那云氏在背后做那么多事儿,不过就是要我的一条命。”镜心的语气里全是看淡生死的从容,许是狼狈活着的念头早年间看着瑾娘死的时候,早早也都消散了。那些眷念全都存在当年对扶桑的感恩戴德里,只求得给扶桑出一口怨气,说一声委屈。

    “婆婆,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救不了你。”钟离垂下头,镜心摸索着站起来:“傻小子,你是个好孩子。人各有命,你已经尽力了。只是我尚有一件事求你,你定要答应我。”钟离连忙扶住镜心:“婆婆,你说,我定当尽力。”

    “当年,瑾娘带着小公子出逃是那云氏挑起的头,她把小公子诱骗了去,瑾娘以为君上要分离她们母子,便与君上哭闹了一场。瑾娘心如死灰,才想着带着小公子走的。后来在云亭坡遇见重明也是巧合,绝非是如君上所见他们早早就说好的一起逃跑。后来,我们逃到昆仑决上,原本以为可以安静生活下来,不知为何君上派来的人竟那般容易就找到了我们,我后来知道是那云氏在我身上种下的蛊,暴露了行踪。若不是瑾娘怕我一人在宫里,君上会向我发难,执意带着我一起逃,怕是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镜心叹息:“终究我还是一个累赘。”

    “婆婆。。。”钟离正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年严陵知道扶桑跑了之后,确实动怒,连夜派人四处去找。可是寻了许久都没有结果。事后,是云熹姚动用了巫术,把发现的踪迹告诉他,他思量之下便转告给严陵,严陵才会亲自动身去找人,这事儿说到底他也是有责任的。云熹姚是个什么性子,他怎会不知,她又如何会这般劳心劳力,一切明明都是阴谋,他却成了一颗棋子,糊涂地被摆了一道,间接地造出了那么荒唐的误会。

    “这件事若是不说清楚,这个结怕是永远都会在他们俩人心里,解不开了。”镜心叹息。钟离允诺:“婆婆,放心。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定会尽力去解开他们的心中结的。”镜心笑了笑,双手抚上钟离腰间的匕首,只是瞬间,匕首出鞘,半截没入了镜心的胸腔,一颗泪出奇地从眼梢默然落下。

    钟离颤抖着拔出匕首,一手合上镜心空洞的双眼:“婆婆,你安息吧。”

    “禀告君上,属下已经处理好了。相信那些谣言很快就会平息下来的。”钟离低着头向正在伏案上阅览着公文的严陵详细地禀报着。

    正当钟离退出去的时候,严陵突然开口:“他最近怎么样了?”钟离抬起头观察了一下严陵的脸,那平静的脸上全然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似乎只是在说着一个不相关的人罢了。“二殿下近来都安分守己呆在殿内,少有走动。”钟离谨慎地回答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严陵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尖锐的情绪。“这事儿,毕竟闹得沸腾,怕是,怕是二殿下已经听闻了三两句流言蜚语。”严陵抬眼看向钟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卷宗:“钟离,你说我该不该告诉他,关于扶桑的事儿?”

    钟离沉默半晌:若是此时告诉严陵当年的真相,严陵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吗?镜心不在了,也就死无对证。。。。正当钟离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求见,严陵收回了纠结的眼神,愣愣说了一句:“进来吧。”

    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女子,年纪比钟离稍小一些,身着一身翠柏色的衣裙,步伐沉稳地走向殿内。“女婢华露,奉王后旨意特意给君上送来膳食。”华露低垂着头,手里提着食盒,与钟离并肩而立。严陵没有看一眼殿前的女子,目光又沉默地重新回到卷宗上。华露见严陵不说话,便向严陵福了福,把食盒交给了身边的钟离。钟离接过食盒后,华露才抬起头来,看了钟离一眼,不过瞬间,她便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钟离,明天我们去看一看他。“半晌后,严陵从卷宗背后传来一句命令,便让钟离下去了。钟离提着食盒连忙走出殿外,向着长廊方向走去。只见华露正站在一旁静静候着,钟离抓紧了手中的食盒,走了过去:“今天怎么是你,银霜呢?”华露显然听出了钟离语气中的着急,她反倒按着礼数,福了福,又不急不缓地说道:“银霜姑姑正在受罚,所以今日的膳食便由女婢带来。”钟离铁青了脸,“银霜向来做事稳重,这次受罚,是为何事?”

    华露再次福了福:“王后娘娘说银霜姑姑知情不报,任由那别苑的疯婆子胡乱造谣,搅得后宫不得安宁,现在正罚银霜姑姑到冰窟里跪着呢。“钟离听了后,心中一紧,把食盒扔给华露,便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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