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称赞虞人说,志士即使身陷困境,也不忘礼,勇士即使要掉脑袋也不忘礼。孔子看重虞人什么呢?那是因为国君召人的方式不对,不合礼法,因此即使可能要被杀头,虞人仍然拒绝前往。
万章请教道:“那召虞人应该以什么作信物呢?”
孟子说:“召虞人做事应该用皮冠,召平民做事应该用旃,召士人应该用旂,召大夫才用旌。齐景公用召大夫的旌去召虞人这样的小吏,虞人即使死也不敢前去的。你想想,如果用召士人的旂去召平民,平民怎么敢去呢?”
用不同的信物作为办事的依据,这在古代礼法上都有明确的规定,旃、旂、旌都是旗帜的一种,区别在于镶饰物和旗面花纹的不同。
孟子进一步说,何况国君以一种不尊重贤人的方式来召唤贤人,这怎么可以呢?希望当面向贤人讨教,却不用恰当的方式,就像请人进门,却把门关上。义,就像路;礼,犹如门。只有君子能够坚守义,而出入进退必遵循礼。《诗·小雅·大东》云:“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所履,小人所视。”大道就像磨刀石,平坦顺畅,又像箭矢,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君子走的都是大道,要为天下人做表率的。
万章还是不服,他说,据史书记载,孔子听说国君召唤他,马车还没完全准备好,就出发了。难道孔子也做的不对吗?
孟子解释说“那是因为孔子当时是鲁国担任大司寇的职务,国君是在召唤官员,而不是召唤贤人。”
在《孟子·公孙丑下》第十一章中,孟子就曾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故将大有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欲有谋焉,则就之。其尊德乐道,不如是不足与有为也。故汤之于伊尹,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王;桓公之于管仲,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霸。今天下地丑德齐,莫能相尚。无他,好臣其所教,而不好臣其所受教。汤之于伊尹,桓公之于管仲,则不敢召。管仲且犹不可召,而况不为管仲者乎?”
孟子就是要求国君以师礼待他,他才愿意去见国君。
至于权臣的召见,君子更是不会妥协。在《孟子·滕文公下》第十二章,孟子举过一个孔子和阳虎过招的例子,当初阳虎想召见孔子,耍手段要让孔子就范,孔子巧妙地也耍了一个手段,不使阳虎的计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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