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礼,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厚着脸皮问道。
“扶尧,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为什么不说?你刚刚…”
“扶尧对不起,我刚刚一时冲动,我说过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在你看来,朋友之间也可以这样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是我瞎了眼!”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扶尧。”周琨礼紧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很晚了,我送你去校车站吧。”
“不必。”我想起今天早上从校车站过来整个手臂都淋湿的情景,心里的不甘上窜。回头看了他一眼,外面夜色渐浓,白色的夜光照耀着我们,心又突然软了下来,转而想到明天是他20岁生日,喜欢这个男生三年了,到今天我们还是这般光景,心里钝钝的疼。
难道我孟扶尧这一生就要在这一颗树上吊死了吗?我心灰意冷地坐校车回到新校区。明天、后天、大后天又将是平淡无奇的生活——起床、化妆、上课、吃饭、写作业、看剧、洗澡、睡觉。
实际上,无论多么平凡的人生都给了我们许多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机会。今天是5月20号,对于情人节放寒假,七夕放暑假的大学生来说,520绝对是表白和虐狗的绝佳时期。我既没兴趣表白,也没有配合虐狗的对象,只能埋头干自己的事情。
我想要申请暑假去台湾交流的机会,正在寝室电脑前准备申请资料,填写好了表格,接下来想要搜索一下关于台湾社会各方面的资料。陌生的电话突然响起,我接起来。
在这种特殊时期,室友们的八卦神经也变得异常的敏感。“谁呀?”“是不是你琨哥给你表白了?”“快说呀。”
我翻了个大白眼,“我不知道,只是让我到宿舍楼下拿个东西,不认识的人打的电话。”
“那你赶快下去看看。”我还没跨出寝室门,三个室友就迫不及待地拥到了寝室阳台上,想要见证精彩一刻。
结果却让她们失望了,是学弟江源送的玫瑰花,不过是找同学代送的,里面留有小卡片:“…扶尧,我可以牵你的手吗?如果可以,到东门来找我好吗?”
大晚上的让我楼上楼下地跑,现在又让我去东门。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这江源在搞什么?我直接在QQ上委婉地拒绝了他,他也就识趣地跟我道了晚安。我随手把玫瑰放在桌子上,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以前总是想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爱人送的鲜花,那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甜蜜的事了。如今花摆在眼前,却只是花而已。
我注视着玫瑰花发了会儿呆,又看到书架上前男友在去年今日送我的礼物,两只用手叠的纸质皮卡丘。我至今不曾明白徐豪平那样一个土豪公子,不送女朋友香水、口红、项链,偏偏送什么拙劣的手工艺品是什么特殊癖好,还是说在他心中我就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子?算了吧,在某些事情上我还是很世俗的,鲜花手镯之流才能满足我的女友心。
“琨哥送的玫瑰花?”室友刘媛媛走到我身后,戏谑地问道。
“不是,是江源学弟,我拒绝他了。”
“哦,他呀。为什么拒绝江源呢?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刘媛媛把她的椅子拖过来坐到我身边,支着手肘,“要我说就比那个送你纸做的皮卡丘的男的好吧。”
“皮卡丘怎么了?”我嘟嘴抗议,“我当时挺喜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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