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庚子年的最后一天,小区里亮着灯,深呼吸时有淡淡的春天的气息。可以看到星星,和柔和的灯光。
腊月二十三之后,人们便把意识调成了“过年模式”。这样一日一日的数下去,年便近了。至于近了之后的样子,无非是聚会,礼物,美食……在家的人们想举家出游,离家的人们想回家团圆,也有的人并没有过年这个概念,于是便休息几日……等出了正月十六,人们依旧还是回去原来的位置,或是换了新的位置,过日复一日的生活。
张爱玲说她小时候嘱咐人家叫她起来听鞭炮,但那个人忘了,等她醒时觉得错过了一切,来不及了。那时当真是很有感触。麦兜也说“最幸福的时刻”是“吃到鸡之前的那个瞬间”,之后便不觉得怎样好了。现在回忆起来,已经没有那样的感受了——她们大约是把执着和选择弄混了,所以不快乐——或者,每个人都曾有过那样的阶段吧。
鲁迅笔下的祥林嫂那么可怜,那么单纯——鲁迅在“祝福”的时候想起她。他是借她的故事来抨击什么的,记得课本里好像是这样写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其实,故事里的她可能是懂的。有的作家是浪漫主义的,有的是现实主义,有的是批判现实主义,有的是魔幻现实主义,还有的是存在主义……每个作家都会有可以与他产生共鸣的读者——每个人的“共鸣”都是由自己写就的,刻在基因里。
韩剧总是“特别浪漫”——是那种“转了一圈儿再回来”的浪漫,是那些作者自己选择了浪漫,也是属于基因的——他们就是单纯想讲个故事吧。三毛说天真是选择,后来觉得善良和浪漫也是——也不是非要“爬到山顶”再回来选择,当然爬到了更好。总之,小马一定得自己过河才行。另外,“流浪”可能也不是三毛的本意——后来不是。
说了半天好像也没说到底觉得年是什么。年是什么呢?——信什么,就是什么。时间的概念也好,空间的概念也罢,宗教也好,科学也罢,折中也好,穿插也罢——那是每个人自己建构出来的。
比如,年就像某个“点”——DNA是双螺旋结构——循着自然的规律往前走,往上走,或是,往宽里走,往深里走——之后,再设定一个“点”,在这个点上停一停,让理智和情感都停一停——就只是感受自己的心——让自己想起最初的那个,极致的自己。
庚子年腊月二十九,我看到小区里两只很胖的猫在溜达。春天的风渐渐温柔,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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