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冷君言的房间就在那史桃桃的旁边,将他夹在中间的是史桃桃的师傅。他从房间里出来时,头发披散了,史桃桃一听声音便冲出来,将他拉进自己房里。
沛轩此刻正和与鹤在打开门的房里喝茶,见了此情此景,他摇头直呼世风日下,又说你看那二公主像不像一只恶狗,冷君言就像一坨可爱的屎。与鹤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说那二公主没问题,我的爱徒你怎么就给他安个屎的名字?”沛轩想了想,也觉得不妥,便故意岔开话题,同与鹤说道:“你让谦池国的人与我们进西北是何意?他们也要取玉玺吗?”
与鹤语重心长地说:“他们是要毁了玉玺。”
“这我理解。”沛轩举起茶杯,“他们肯定不想永洵国复国。毕竟也是有世仇的。”
“师傅是谦池国的六王爷,这事你知道吧?”与鹤说,“我总觉得他的死和洛意也有关系。”
“洛意不是被你弄死了吗?”
“谁知道呢。”
“与鹤你这老头,看上去是个直肠直肚的,实际上内里坏透了。”沛轩指着他鼻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冷君言的美人计就是你使出来的。真缺德。”
“我坏什么。难道你不想给你师兄老罗报仇吗?况且冷君言他又不吃亏。要不我派你去?”与鹤瞪着眼叉起腰。
“我觉得涣涣那闺女难受。人家爹娘每年给我们荒山送那么多东西,你就这样对她。你别说为她好,我瞅着冷君言可能对她也有一点意思。”沛轩说,“而且女人的心你不懂。”
“冷君言要是有半点表现出来喜欢涣涣,我就立马让他俩成亲。”与鹤冷笑,“你是不知道这男人的心吧。你以为涣涣的前面只是这些花花草草吗?”
“你啥意思?”沛轩疑惑道。
与鹤晃晃脑袋:“阿穆不说烧几十张饼的吗?磨磨唧唧的,我肚子都饿了。”
“阿穆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被你当厨子使……”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多事。这孩子们的事儿,你都要过问,要不你来当门主。”
“来呀!”沛轩不服气,“你这老头不过占尽年龄优势。这些年不是被你逼得远走,我早跟你抢上一抢了。”
“你还为老罗的事伤神吗?”
“洛意当年为何要下狠手,杀他堂兄的人也不是师兄。”沛轩垂下眼睑,“他将师兄的头给割下来了。”
与鹤说:“我遍寻不到老罗的头颅。他便也没有跟着一同回来。”
“那日,”沛轩揉了揉眉心,很痛苦,“是师傅夺走了。”
与鹤听了,十分震惊,他站起身,又立刻坐下,似不知道该如何放置手脚了一般。“不对,师傅应该是死于老罗之前。他被杀,我才愤而诛杀洛意那残孽堂兄。”
沛轩也颇为震撼。他当日也是因为愤怒和惧怕师傅史少舷,才不愿再跟与鹤回山。
“那应当是谦池国的国君史少严。”
两个人对坐了好久,直至大船驶入了黑暗之中。
冷君言从史桃桃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有些无奈。那房间里还传出了她的声音:“冷君言,下次我绝不饶你!”
他没有理会,急急地往另一边走。
沙泠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这次待那么久,总不会又是没有碰她了吧?”
“她找我下棋。”冷君言瞥他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要挣脱开去,“她在哪里?”
沙泠不回答,就是死死抓住他不放。
“我看到她今天不舒服。”冷君言抻了抻,又不想动静太大惊扰到别人,“我去看看她。”
“那我舅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沙泠冷笑,将他手甩开,然后转身走了。
冷君言站在原处沉默了好久。
行船的三日,大家都在自己的房中,几乎没有出来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