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 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 渐困倚、孤眠清熟。 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 又却是、风敲竹。 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 伴君幽独。 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 又恐被、秋风惊绿。 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 共粉泪、两簌簌。
凤九醒来,早已身在太晨宫中。帝君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张字条,凤九认出帝君那清秀的字迹,上面只写着寥寥数语,“九儿,等我”
凤九轻轻坐在窗边,轩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地上早已是落英一片。
看花瓣在风中,轻轻飞扬,慢慢飘舞,一片一片在风中飘散,恰似迟暮美人万般无奈
她曾在学堂中读过“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并未解其中之意,现在想来,那闺阁中的少妇,未曾经历生死离别,自然从来不知忧愁,现在,她竟与那少妇有了相似的心境,时光如梭,等待,竟也如此漫长……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虽说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曾经她是落花,他是流水,而今也算落花流水两厢情愿了
如果落花不落多好
如果流水有情多好
可流水落花春去也,依旧是天上人间,如果不是她当年的死死纠缠,她而今,又将身在何方?
曾经,她只愿做他身旁的那只小狐狸,若能如此,她便知足了
……
清晨,帝君特意去找了少绾,少绾依旧是一袭红衣,她半倚在太晨宫的危栏上,眼神迷离,口中喃喃自语
“少绾,昨日,我的酒你可喝够了?”东华笑道
少绾心中一惊,分明昨日,她早已将剩下的酒埋好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喝了你的酒,而且不就两壶酒吗,怎么这么没有义气,我过两天还你便是”
东华笑道“是谁昨日喝醉了我的酒,又跑到墨渊的昆仑虚耍酒疯去了?”
“我的太晨宫,你怕是待不下去了。墨渊要是知道你还在天族,自会来我这里寻你,我还担心,他拆了我的太晨宫。你还是去折颜的桃林躲上几日吧,我听说他新酿了桃花醉,刚好你可以去糟践一下”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少绾一眼
“东华,绯闻在你们九重天上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东华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你以为呢?”
昨日,少绾恰好来了酒兴,想起东华曾经埋得酒,便随意挖了点出来,她独自一人,举杯对月独酌
一壶酒,一个人
她轻吟“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东华的酒,依旧带了些苦味。
花开四季,年年岁岁,可曾经一同赏月,赏花的人早已远去。
白色的菩提花早已悄然绽放,一片片,如满天飞舞的雪花,在夜空的点缀下,更加显得娇美。几片花瓣轻轻落入壶中,荡起了丝丝涟漪,也在少绾的心中荡起了涟漪
晚风轻拂满树的花枝,纷纷扬扬间,落在她的青丝间,使他如刚出水的芙蓉,更加惹人怜爱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须臾间,东华的几盅酒已消逝殆尽,东华酿的酒,依旧带着几分苦与涩。毕竟,他从小,一直都是苦的,但今夜的酒,似乎又不尽相同,虽苦了些,苦中却有几丝不易察觉的香甜,少绾此时觉得,这似乎,与东华身旁的那只小狐狸有些干系
酒喝得正尽兴,她忽然想起了墨渊,墨渊虽伤了她这么久,但不知为何,她却从来恨不起他,只是嗔怪自己当时为何要爱上他。她也不知他近来过得如何,便想着去看一眼,反正只是偷偷看一眼,第二天,也就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无人知晓
昆仑虚 墨渊本也想着放下这段情,毕竟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偏偏这时,她又出现,又让他如何放得下?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也只有在醉梦中,绾绾的身影才与他如此相近
少绾一到昆仑虚,便被眼前美景所吸引,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她活了这么久,从未看过此般景兴,墨渊也从未对她提起过
她心中便有些嗔怪墨渊,这么美的景,竟不与自己分享,莫非,他要与瑶光一起赏不成?
提起瑶光,少绾仍念念不忘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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