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年底了,年初列的清单堪堪完成了三分之一。如果同事也能算做朋友的话,这一年,也算认识了几个;年初就计划好今年国庆要一个人去贵州黔东南切身体会一下贵里风情,还特地申请了国庆值班,就是为了让假期错过国庆旅游高峰,可真正闲下来时,又不想踏出家门半步。
做了很多计划,定了很多目标,到了检测日期时发现,计划依然是计划,目标也仍然只是目标。
回想这一年都做了些什么。
在2018年的第一天果断去剪了短发,一直挂在嘴边的要剪短发,终于在二十一岁这一年实现。快一年了,头发再也没能长长。
毕业,实习期顺利结束,因为没有更好的打算,最终和公司签订了劳务合同,在人事和部门领导孜孜不倦的努力下上司最终同意让我在试用期领和正式员工一样的薪资。
独自一个人随意坐上一辆公交,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一路上想着下一站就下车,结果车子一路向深山行驶去,愈往前,林子愈深,心愈静。两个小时后,公交停靠在一座不知名的小镇,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卖水果的大爷大妈纷纷将挂在肩头的斗笠戴在头上又或者穿上塑料袋做的雨衣,嘴里嚷嚷的骂着,却又在隔壁大爷的段子中哈哈大笑,我羞于蹭伞,只能只身站在路边,和同样孤寂的路灯桩子为伴,等待回程的汽车。
逛街途中,心血来潮去打了第二次耳洞,很痛,总是在不经意间碰到,然后痛到眼泪花花,不止一次的想: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可咬咬牙还是坚持过了半个月。第一次打耳洞是什么感受完全想不起了,只记得刚打了三天,因为学校不允许,便将刚开始发育的耳洞扼杀了。此后漫长的十几年因为怕疼从未动过此心思。
尝试自学彩铅,水彩画,开始做手账。零基础,也没有专业人员指导,全靠自己摸索,网上搜索各种教程,每天都在涂涂画画,没有色彩感,线稿也不尽人意,全凭一腔孤勇,虽然至今也没多大起色,但总想着,只要坚持,总归是会好的。
年初计划今年看完二十本书,这都十月底了,也不过看了五本,对于书中的内容也是模模糊糊,计划要看的纪录片也是越堆越多,电影倒是做到一个月至少看一部,可内容却是参差不齐;练完十本文学字帖,稀稀拉拉练了几篇毛笔字,想着一定要坚持,后来又以找不到合适的字帖为由,便一直搁置到今;听演讲总是听得昏昏欲睡,一场下来,能记住的寥寥无几。
前不久,家人对于我想去支教的事情终于松了口,原本一直坚持的,在那一刻却生出一丝畏惧。不计后果的勇气,突然间荡然无存,我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无法说服自己。就是怂了。
浑浑噩噩参加了两场考试,八竿子打不着的安全员及其上岗证。两次都擦着及格线低空越过,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判断着离地2米的安全密网算不算合格,会和一块砖头斤斤计较。即使现在,依然觉得有点恍恍然。
尝试着去和许久不见的朋友联系,聊聊现状,聊聊过去,聊聊未来,有遇到尴尬的,也有时隔多年,依然可以相谈甚欢的。我看到了他们成长的模样,也把自己暴露在阳光底下。
做得最勇敢的事大概就是搬出来自己住,一切决定做得太突然,以至于全部家当只有一个16寸的行李箱,借被子,众筹到一个星期的生活用品,就这样匆匆忙忙的搬进了出租屋。也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失眠的感觉。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事情,以及我是否能完全靠自己活下去。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不知道冰冷的出租屋何时会有温度,踏出这一步的时候就没给自己留退路,想着早晚得走这一步,那就现在开始吧。
不知不觉,霜降已过,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总感觉山城的冬天来得一年比一年早,堪堪十月初时便穿上了毛衣,待到月底,向来不畏寒的我,也是早早穿上了秋裤,为此还被大肆嘲笑了一番。听闻一个月前四川便迎来了初雪,想起上一次见到皑皑白雪早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原来,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凛冽的寒风从窗户缝里吹进办公室,南方没有北方的暖气,抗寒全靠一身正气,保温杯袅袅不断升腾起氤氲烟气,模糊了视线。天黑得越来越早,天气总是阴雨绵绵,早上起床越来越困难,在办公室午睡,恨不得将手脚全都缩进衣服内,冷不禁就是一个寒颤。
受不住出租屋的冷漠凄清,总是在下班后跟着同事回家,又或者在外面溜达到不得不回去的时候,同一条路多走几遍,也不再那么畏惧。
下班又坐上了反方向的轻轨,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上错车了,好在不管错多少次,往它的反方向走,总能去到我想去的地方,沿途还能欣赏另一番景色。
还有两个月2018就过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完成今年的计划,来年,有了新的目标,希望不再被搁置吧。
歌曲:All About That B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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