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两趟,我坐终究拥挤的武汉一号线转二号线再转四号线去上班。坐得久了,对武汉的地铁也产生了一些个人的心得。见下:
1.看美女
客观说,除了走路之外,第二喜欢的交通方式就是坐地铁。因为走路可以锻炼身体,呼吸新鲜空气,而坐地铁则可以空出专门的时间看书,以及在湿哒哒的夏天吹怡人的空调,顺便看身材姣好的美女。这批不行?等下一站,换下一批。
2.晕人症
每天坐地铁,人群看多了,得了一种晕人症。
在循礼门一号线转二号线,坐祖国中部最长的上下扶梯,看着黑压压的人头,我忍不住犯晕,那是密集恐惧症。
从循礼门这样的转站点上任何一趟地铁,都是挤肉饼的人堆。动弹不得,呼吸不畅,以每平米四五个人的密度挤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那是幽闭恐惧症。
跟着人群上下车,几乎都是身子贴着身子,有时候当然是长发飘飘洗发水的清香,有时候又是汗味粘连一阵恶臭,更多时候,你忍不住喷嚏不止,那是“人粉”过敏症。
3.看书
有人问我每天坐地铁捧一本电子书看,除了装X还有什么别的用途。我表示是有的。一方面,这么多人挤在一个雍塞的空间里面面相觑,不做点什么实在分外尴尬。尤其是挤成一团,面对面呼吸的时候,如果不低头干点别的什么,就很容易产生《唐伯虎点秋香》里唐伯虎与参谋将军对视良久惺惺相惜的冲动。
bfadf3bejw1e2yuxk8tsij.jpg另一方面,有时候我也想着玩手机,奈何移动4G的信号每次都没挤上地铁啊。
4.大叔
自从看过公交车自焚的新闻,我对手提大塑料袋的中老年男性就分外警惕。后来我意识到他们大多数只是进城务工、看病的农民工而已。
有一次在某个地铁站等人,我旁边也坐着这样一位大叔。我看着他年纪不大,翻来覆去玩手机,偶尔瞟过去一眼,似乎是在刷火车票。
这时过来一个乞讨的聋哑人姑娘,聋哑也不分不清真假,一上来就掏出根红绳往手臂上书包带子上系。大叔摆摆手:我没钱。姑娘毫不气馁,认真系好,然后轻拍他肩膀,给他看捐款签名表。大叔依然摇手:真没钱,真没钱。
两人就这样来来回回,来来回回。姑娘的毅力惹人赞叹,而大叔的耐心也分外感人。良久,大叔叹了口气,把身后的书包抽出来打开——我以为他终于禁不住要给钱了——没想到他掏出来的是一盒盒药:“你看吧,我是来看病的,看病的哪有钱哦。进一趟城,花了大几千块,没钱捐给你哦。”
也不知道姑娘是看懂了、“听”懂了或者是放弃了,这才解下红绳默默走开。
5.奇葩
有人的地方就有奇葩。更何况,中心省府,大都市(二线也是大都市!),尤其是它的人流量最密集的地铁里。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一号线上。上车走了几站,上来一个长发、戴面条耳机,一身奇装异服的男人。别人上车都是先东张西望一番,找准个好地方落脚。他却只顾低头听歌,车门一关,就把身子转过去对着地铁大门,开始摇头晃脑。
如果是轻微的摇头晃脑,我可以理解为是沉浸在歌声中的真情流露。但是显然他的震动幅度太大,就如同嗑药了一般。站在旁边的几位大叔大妈见了一惊,纷纷走远了几步。我也忍不住想溜,但看到人群涌动,实在不好意思往别的车厢跑,以免被人家看出胆子太小。只好默默把双肩包换到前面来,心里准备着如果对方掏出长刀来,我还有几寸生的余地。
可惜,他并没有掏出长刀,磕了几站路就下车了。
6.乞丐。
地铁乞丐应该也属于奇葩的一类。但是他们的行为并不费理解,无非就是卖个艺,赚点钱而已。
总的来说,他们还是比较符合丐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神出鬼没的习性。有时候书看着看着,听到一阵悠扬的歌声,但左右四顾,又不见人,导致每次都要大拍脑袋,证明自己没有幻觉。待他们慢慢走近——应该是爬近了,我首先产生一种对他们艺术情操的钦佩,至少从歌声就可以听出来绝无假唱。然后是怀疑,地铁明文禁止行乞,那么他们是从异次元裂缝钻进来的吗?
最让人服气的还不是这些。
当他走近过来,我还在手不释卷,耳边就传来一连串的“谢谢”“谢谢”声。我登时不禁感叹,武汉人素质不虚,一个实在看不出哪里残疾的专业爬行人士,就能引来这么多人慷慨解囊。
但等他走进了视野,我才发现其实根本没人鸟他,“谢谢”的话,只是给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表示人家都说了谢谢了,你还不给点?
当然不给。
QQ截图20150627141218.png6.安检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具体哪件事,我也忘了——武汉地铁引入了安检通道,难能可贵的坚持到现在。这当然也在有形当中给所有有包人士增添了不必要麻烦。
于我而言,每天上下班都经受安检,似乎也习惯了。但是每次下班和同事女生一起进地铁,她都要嫌弃:“检个鬼啊检。”
于是我耐心向她解释:“首先呢,安检大哥人高马大的,做人不能吃这种不必要的亏,你说对吧?
“其次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这也是为了社会着想,万一我包里真的检出了个炸弹了呢。那可是危及万千地铁乘客生命安全的大事啊。”
她呵呵一笑:”你包里有炸弹吗?”
我:“我也说不好,所以要安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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