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实把泡好了的茶端过来,陪文君看照片。文君对照片有选择的看,有的一扫而过,有的看了又看。她突然问:“有香桂的吗?”周君实便指认香桂;文君问:“杨映红哩?”周君实便指认杨映红;文君问:“哪个是方家媛?”周君实便指认方家媛。看了一会儿,笑嘻嘻地对周君实说:“哥哥,你好有女人缘哪!”周君实苦笑着说:“缘倒是有,不过都是过眼云烟,有聚有散哪!丹桂算是缘尽了吧?香桂算是缘断了吧?杨映红,六年前就弃我而去,人家现在是副市长,我这小民一个,人家哪还放在眼里!”周君实这句话可是冤枉死杨映红了,若不念旧情,她还会护着他?文君又问:“方家媛哩?”“读大学去了。”对于方家媛,他一语带过,隐藏了内心的感情。文君说:“还有金桂哩?”周君实把文君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涎着脸说:“在我怀里咧。”文君把他的鼻子一刮:“别装傻,我问的是巫金桂。”周君实说:“人家现在是y市组织部部长的夫人,市妇联的副主席。当年,我和她不过是同在一个工作队工作过罢了。”文君说:“嗯,听丹桂说过,她对你蛮凶,整过你,是吧?”周君实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把相册拿过来,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巫金桂的照片,指给文君看。文君说:“嗯,模样儿到也周正,就是皮肤黑了些。”周君实便把当年因为她黑他白而整他的事当笑话说了出来,逗得文君笑个不停,在他怀里作花枝颤。好一会,她才说:“其实,女人黑也不一定不好,不是还有黑牡丹一说么。说来说去,你也不亏,结识的都是漂亮的女人。”周君实说:“要说漂亮,和她们几个相比,哪一个也比不上你!”文君一笑:“又说假话了不是?”周君实佯嗔道:“又?”他直面文君,“你说,我说过哪些假话?”文君说:“就你们作家爱挑字眼。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你还当真?”周君实说:“今天我就当真一回!”说完,他就把文君抱起,走出书房,来到卧室,将她放到梳妆台前椅子上,正对梳妆镜,说:“你自己看看,我是说假话吗?”文君朝镜子看去,里面是一张美女的头像,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了肩上。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好一个美人儿呀!再一看,周君实的脸也挤进镜子来,贴在她的面颊上,
不由得扑哧一笑:“你是要和我比谁更白吗?”文君忽地站起身,对周君实说:“我们俩照个合影,行吗?”“行哪。化不化妆?”“你说哩?”“先照不化妆的,再照化妆的。”
这时,周君实才想起那天给文君买的衣服,一个是一套女春装,一个是粉色的连衣裙。他把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来,递给文君,说:“前几天给你买的,你看合身不?”文君高兴地接过衣服,看了看,说:“试试看。”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一脱去,只留了些零碎,然后再试穿那两套衣裙,不料想,都很合身。她夸奖起周君实来了:“你一个大男人,给女人买衣服还蛮内行哩。”周君实说:“给女人买衣服,难在选衣服的颜色,但对于你来说,一点也不难。因为你皮肤白,皮肤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只要看你想展现什么罢了。比方说穿黑色或粉色的就显得xin感,黑色显得人比较成熟,灰色显得比较神秘,紫色显得高贵。还有一说,若要俏,一身皂,皂就是黑色。”文君笑了:“怪不得你买粉色连衣裙,原来你喜欢的是xin感哪!”周君实涎着脸靠上来,在她耳边说:“不穿衣服最xin感!”文君脸一红:“去你的!”
接下来,周君实取出照相机,给文君单独照了些照片,有化了妆的,有没化妆的。最后又用自动摄像装置拍了些两人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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