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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那塔丽的未来(19)

【穿越】那塔丽的未来(19)

作者: pixiu小品文 | 来源:发表于2018-01-17 21:59 被阅读10次

            ―长篇小说连载 高平

            (十九)、重逢与分别

       

        淑赛英在碧湖边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吉姆和雅赛英已经回到药老家有一会儿了。   

        此刻,药老家的情况是这样的。吉姆刚来到院门口,就发现淑赛英正在草屋的花丛边等着他们,她身上穿着那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脸上充满了惊喜之色。吉姆走上去,匆匆问道:“淑姑娘,你什么时候从碧湖提前回来的,比我和你姐姐快多了。那塔丽在屋子里吗?” 

        这个姑娘先是一脸惊讶,随后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吉姆,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淑赛英,我是你的那塔丽。”   

        “亲爱的,对不起,我太想念你了。”这时,吉姆一下子扑了上去,把妻子紧紧地搂入怀抱,亲吻在一起。“刚才,天色有点暗,我以为你是淑赛英呢?” 

        “吉姆,我听说,今天你和淑赛英到村子西边的大瀑布了。此刻,淑姑娘在哪里?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她还在碧湖边。我和雅赛英先回来的,估计她找不到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亲爱的,你好吗?”   

        夫妻意外失散多日,今天又重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语。雅赛英冲他们两笑了笑,转身向药老的房间走去。   

        “吉姆,吉姆,我的吉姆,我好着呢。”那塔丽轻轻地呼唤着,觜角边露出两个小酒窝。“吉姆,你怎么样,让我好好瞧瞧。”   

        我们应该知道,这个姑娘并不是淑赛英,正是吉姆久别重逢的妻子那塔丽。除了嘴角边的那两个小酒窝外,吉姆发现那塔丽的眉宇间并没有红色的朱砂圆点。这就是妻子和雅赛英姐妹之间的区别。   

        这时,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老人走了过来。他面色红润,体态清廋,留着长须,年龄大体在70岁左右,一副清风道骨之派。吉姆马上认了出来,是药老荷斯。在葡萄节那天的篝火晚会上,他曾为恋人们制作“血坠”,在神庙前主持着男女双方建立姻缘关系的仪式。   

        “药老大伯,太感谢您了。我叫吉姆,是那塔丽的丈夫。”吉姆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握着老人的手。药老轻轻地拍了拍吉姆的肩膀,随后说:“小伙子,我知道你是谁,快随我来。”   

        吉姆跟着老人走进了后排的茅草屋,推门来到一个大房间里。这个房间足足有1000平方米大,里面摆了一排一排的大木架,相邻的木架中间只留了很窄的过道,不过木架整齐有序,像一排排长廊。架上放着一包包药物,上面标满了伊尔曼文字,似乎是药物的说明,房间里到处散发着药香。放了药物包的那些高耸的木架直接升到了屋顶,顶棚开了几排小天窗,有光亮射进来。房间的左侧墙上钉着整张的厚木板,上面挂满了干瘪的鹿头、牛角、羊角、白色的玄鸟毛束,还有海龟、贝壳等水生动物的干尸。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房间显得格外庄重神秘。吉姆马上想到,这里应该是药房。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因为从院子外面根本无法感到里面会有如此震撼的场面。   

        他们走到房子的尽头,空间才宽阔起来,面前是一幅巨大的背景墙,墙上画着2只大玄鸟。一只在蓝天展翅高飞,另一只在水边伸开羽翼迎接着欢呼着,脚下是一个大鸟巢,巢里有一颗像柚子一样大的鸟蛋。吉姆看到,这2只鸟翅膀下的羽毛是白色的,与他在天湖遇到的翅下的羽毛是黑色的鸟,并不一样。另外,那只展翅飞翔的玄鸟头上长着精美的伞状羽冠,由五根长花颈组成,上面是黄蕊红色的花,而水边的那只玄鸟头上是蓝花黄蕊。那颜色艳丽醒目,仿佛深海里的一朵奇葩,似乎在微微蠕动。正当吉姆为之惊叹时,药老从背景墙的中心偏左处推开了一个暗门。   

        “孩子,那是雌雄一对,玄鸟是我们伊尔曼人的守护神。进屋子里吧!”说着,药老已经迈入这个暗房。   

        吉姆随着老人进入这个暗房后,大为吃惊。房间并不大,三面墙上嵌着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老人已坐在房子中间的一张大桌子前,他头顶上插着2根雌雄玄鸟的伞状羽冠,四周是一些彩色的雉鸡尾羽包围着。这个暗红色的大桌子是由一颗古树的根制作的,非常厚重。桌腿由天然的树根支撑着,粗壮光滑。远远望去,这个桌子的外形很奇特,与其说像一只双头的千年大乌龟爬在地上,更不如说是一只双头的大玄鸟半伏在地上。药老坐在桌后,又如它们的主人,爱怜地伏在它们的背上。老人头顶插着的那丛七彩的羽翎轻轻地摆动着,让人遐想无限,充满了敬重与神圣之感。   

        吉姆看到桌边有几个彩色的凳子,也是天然树墩做成。凳子四周粘满了五彩斑斓的贝壳,上面盖着一块绣花蕾丝坐垫。那些坐垫上绣着精美的图案,绣工细密,中间是2朵雌雄玄鸟的伞状羽冠图案,一朵是蓝蕊红花,另外一朵是黄蕊蓝花,四周围绕着的是彩色的雉鸡尾羽图案。这些图案与药老头顶插着的那些羽翼遥相呼应。   

        吉姆刚坐下,雅赛英就进来了,为他们送上了晚餐。“你们在这里边吃边聊吧,时间不多了。”雅赛英说着就退了出去。 

        这时,吉姆才发现雅赛英竟是如此的秀美大方,温柔端庄。她穿着一身带丝的彩袍,紧裹着线条分明、苗条优雅的身材,绣花鞋头上那对毛绒绒的绣穗随着她的碎步闪来闪去。吉姆暗暗地惊奇,“雅姑娘今天打扮的真漂亮,女为悦己者容,难道她是专门穿给自己看到的?”突然,他发现墙角有一只破烂不堪的旧皮鞋,正是自己丢失的那一只。   

        “孩子,快吃饭吧。要不一会儿就凉了。”药老微笑着,似乎发现了吉姆惊异的眼神。   

        也许是下午大瀑布的“历险”让吉姆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也许是伊尔曼人的美食太诱人,吉姆大口大口的吃着这饭菜,但心里有许多不解之谜。这时,药老开口了,向他讲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药老说,那塔丽被人救回村里后,蚁毒好的很快,半个月就能下地了。但是,她有两点需要注意,一个是生过孩子,体虚缺血急需滋补和调养,另外就是大脑得了让人担心的疾病。那塔丽向他讲述了自己的一切,但一直没有讲这2个重要的问题。在无法核实确认的情况下,药老按自己的判断着手给她作了相应的治疗。刚才,雅赛英已经告诉药老,说她问过吉姆了,证明了那2个疑问。药老说,如今,那塔丽的身体恢复的不错,比刚来时胖了些,脑病应该也有所好转。那塔丽是一个好姑娘,如果不是眉宇间那个红色的朱砂圆点,有时候,药老也分不清哪一个是那塔丽,哪一个是雅赛英姐妹。   

        墙角那只皮鞋就是吉姆的。它为什么会在药老这里?记得有一天,那塔丽无意中听到了那个小男孩背的歌谣,大为惊喜。那个小男孩是药老的长孙。那塔丽急匆匆地告诉药老,玛里图瓦奶奶告诉过吉姆一个古医歌谣,好像它们有相同的地方。不过,写有歌谣的字条被藏在了吉姆的鞋底里。于是,药老派人悄悄的把那只鞋偷了回来,那时雅赛英姐妹并不在家,而吉姆还处在昏迷熟睡中。 

        当药老看到吉姆记在字条上的歌谣后,顿时老泪纵横,他想起了自己已经逝去多年的父亲。小的时候,药老曾经听父亲说过名间流传着这个歌谣,据说是绝秘的药方,有人说是治病的秘方,也有人说是长寿的秘方,但没有人也不知道它的下落。那个小男孩背的歌谣叫《伊尔曼长寿歌》,它是一代一代下来的。吉姆拿到的歌谣确实后面的2句与《伊尔曼长寿歌》一致,但前面是不一样的。对此,药老觉得很意外,伊尔曼从来不和外界往来,也不知道玛里图瓦奶奶是谁,为什么这2份歌谣有一样的诗句呢?它究竟是治什么病的?他对此有点着了迷。 

        之后,药老就在这个药房里反复研究、推敲着吉姆歌谣里的内容,他知道这是一个治病的药方。至于是治疗什么病,还不清楚。因为歌谣里说的“大枣、肉苁蓉、白芍、熟地黄、当归、蜂房”,都是药材。但其他的诗句代表着什么药物,他并不知道,伊尔曼的药典里也没有记载。老人推断,药方里提到的药物有不少应该是东方的,他对此并不完全了解。不过,东西方的治疗原则是相通的,只是手段上有区别。比如蜂房,伊尔曼人一开始以为只是一种甜蜜的食品,后来才发现它有攻毒杀虫、祛风止痛的功效,可以治疗牙疼、痢疾、乳痈、蜂叮、恶疮等。于是,药老把蜂房收入到了伊尔曼的药典里。药老说,伊尔曼地区的野生胡蜂非常多,玄鸟们最喜欢吃这些。因此,伊尔曼人在秋末冬初,玄鸟从天湖返回之前,会集中采收蜂房。除去死蜂死蛹后再晒干,剪块生用或者炒用为药。吉姆在治疗蚁毒期间,喝的药茶里就配有晒干炒过的蜂房粉末。多年来,老人一直在研究东西方药物的融合治疗效果。为此,近年来,他一直在学习研究东方的文字、药物与药理学。他为那塔丽配的药方就是东西方医学的融合配方,用的全部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礼物,没有任何成份的改造,这也是伊尔曼医学的核心灵魂与最大的特色。   

        药老一边说着,一边给吉姆递上一杯茶水,颜色是深绿色的,看起来非常诱人。吉姆好奇地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身心舒爽,没有了满身的疲惫,而且茶香似有似无,但舌根散发出一丝一丝的甘香,甘香散发的过程是缓慢而沉静的。这时,他才发现,茶杯的底部沉着一段绿枝,不,是一个干瘪的绿长虫,如小拇指大小。药老笑了一笑,告诉他这是伊尔曼人最好的绿茶。每年春季,玄鸟会从大峡谷外面衔回几条绿虫,放到村里的茶树上。到四月茶虫刚刚咬掉茶尖的时候,伊尔曼人会把茶虫采回来制作干茶。制茶的方法和工艺非常考究,先要用上一年新酿的葡萄酒浸泡一天,然后用初生的7种花蕾醮满茶虫的身体,晾晒去水,再入锅里炒干。炒好后,外层用另一种茶树大叶包裹起来,等第二场春雨来临时(第一场春雨的洁净度不足),在雨中淋渗1天,晒干。最后用玄鸟自然脱落的羽翎包起来,置于屋檐下通风干燥的角落,7天后取回,收藏于密封的容器里即可待用。容器里还放有另外7种初生的干花蕾,目的是让花蕾的自然香气薰润晒干的茶虫。这种茶有平肝消火、去湿生津、提神醒脑的功能。每年一只玄鸟为自己的主人衔回的茶虫不过3只,因而极为珍贵。   

        吉姆本来以为,这1个月来,自己已经对伊尔曼人独特的文化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听了药老对伊尔曼医学的特色以及干茶的制作工艺介绍后,赞叹不已。   

        这时,药老说,吉姆拿到手的古医歌谣是东方人的原创,完全破解其中的奥妙,还需要时间,因为药物名是藏在诗文背后的,而且还缺少了2句。不过,他还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秘密,有些词句直接说出了药物的名称,有些是隐喻的药物。比如“外形如脑者”,其实就是指核仁。“百脚五毒虫”,应该是指蜈蚣,或者蝎子,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按照这个思路,我们完全可以破解这个医方。   

        关于这个歌谣的其他信息,包括玛里图瓦奶奶还交待过什么?对于这些问题,药老曾经询问过那塔丽,但她说只有吉姆你知道怎么回事。如今你从蚁毒的低迷中醒来,亲自来了,就太好了。   

        听到此时,吉姆的心中一阵苦涩。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帮不上药老什么,对药物也是一窍不通。他只是听玛里图瓦奶奶说过,这个药方可以救治那塔丽的病。其实,在听药老讲述的过程中,吉姆的心一直处于忽喜忽忧的状态,时而升起希望,时而又开始落下,紧接着又重新燃起希望之火。不管怎样,只要能早点破解这个医方,治好妻子的病,就是自己最大的愿望。   

        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药房里的灯火若明若暗,外面的天空越来越浓重了,静夜正在悄悄地笼罩着这片神奇的土地。虽说歌谣的传说让人捉摸不定,但它背后的秘密不免让人生出诸多遐思。好奇心,或者说探索欲,是人类的天性。眼下,这个歌谣能够治好那塔丽的重病,这让探索欲之外,多了一份希望和寄托。吉姆的心与药老的心一样,在这个静夜中闪烁着自信与希望的光芒。这一老一少在亲切的交流着,思考着。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那塔丽。 

        这时,吉姆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信息。他记得,第二次去教堂时,玛里图瓦奶奶那晚还说过一句话,“有一本古医书,是与古歌谣相配的,应该是歌谣的解释说明,就在家乡拉普拉斯河平原的2个家族收藏着,可能不是在吉姆家族,就在那塔丽家族。”   

        听到这一消息后,药老高兴的一跃而起,紧紧抱住了身边这个年轻人。   

        “孩子,我小的时候听父亲说过,确实还有一本配套的东方古医书在世间流传着!拉普拉斯河平原的家族,很早以前,大体是我几岁的时候,是有这么一个传说。为了尽快破解歌谣里的秘密,孩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本书。”药老激动地叫着,他仿佛一下子变成一个孩子,那长长的胡须似乎也要一下子脱落到地上,重返童年了。   

        看到老人如此高兴,吉姆想多问几个问题,因为他还有许多疑问没有找到答案。比如为什么两个歌谣前面的内容不同,后面会有2句一样呢,二者有关联吗?这个药方一共有多少味药,药老已经研究出多少种了?他还想让老人快点破解歌谣,因为这是目前唯一能救那塔丽的办法。另外,伊尔曼人基本是与世隔绝的,老人的父亲是听怎么听说有一本东方古医书存在的。自己和那塔丽的家族确实属于拉普拉斯河平原的两个古老家族,家里真的掌握着这些秘密吗?他如何才能走出大峡谷,尽快回到家乡?村子的西边是伊尔曼大瀑布,根本没有外出的通道。还有村子里有没有一位侠客?他想知道子母剑被什么人偷走了,威逼淑赛英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侠客?      

        就在这个时候,雅赛英跑了进来。“吉姆,时间不早了。快走吧,那塔丽在等着我们。”说完,她拉着吉姆就往外跑。   

        此刻,天已经暗下来,外面一片昏暗寂静。那塔丽正在院子里等着他们,旁边的地上放着几个大包裹。   

        “吉姆,快帮那塔丽拿东西!”说着,雅赛英已从那塔丽肩上接过包裹,率先跑出了院子。   

        那塔丽拉着吉姆跟了上去。吉姆手里拎着另外2个大包跟在后面。包裹里面有轻微的哗哗的响声,吉姆猜想装的是药物。   

        “吉姆,我一定会想办法破解那个歌谣的秘密的,别着急。”药老在后面喊着。   

        吉姆回头冲药老说:“谢谢您,老人家,一有结果就告诉我。”   

        这时,药老夫人已经在院子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吉姆心里有点迷惑,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要急匆匆地向外跑去?他刚想问问那塔丽,他们准备到哪里,那塔丽示意他不要说话,抓紧走。   

        他们从药老家出来之后,并没有奔向雅赛英姐妹的院子,而是沿着一片陌生的林间小道向村子的南边跑去。   

        吉姆突然间意识到,雅赛英可能要带他和那塔丽逃离伊尔曼村落。为此,他感到一阵欣喜。自己终于找到了妻子,终于要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拉普拉斯河,终于要见到亲人们了。在伊尔曼部落这1个多月,仿佛像梦一样,和雅赛英姐妹在一起让他感到如痴如幻。再呆下来,他可能就要忘记妻子、忘记家乡、忘记那塔丽的重病了。 

        吉姆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打着鼓。“村子南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碧湖。如果真的要逃离,也不应该到那里?难道雅赛英也要一起走?她身上背的那个熟悉的包裏正是自己的,里面有自己的猎枪、衣服,还有侠客送给他们的礼物,里面似乎没有子母剑。另外,妹妹淑赛英还在碧湖边等着自己,她也要随我们一起走吗?那塔丽已经同意这么做了?”   

        吉姆一边在心里猜想着,一边悄悄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妻子,那塔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她正箭步如飞地向前跑着,稍微有点喘气,但明显比自己强,吉姆此刻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四周一片漆黑,树林里只有他们3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他们翻过了一个小山丘,吉姆猜测他们此刻的位置应该是在葡萄园的左侧,或者说是在狩猎场的附近。下了山丘,再往前走就是伊尔曼碧湖。   

        他们三人终于停了下来。借着雅赛英手中昏暗的灯火,吉姆看到,他们来到了辽阔的伊尔曼碧湖边。右侧不远的湖岸,就是吉姆和淑赛英下午从大瀑布掉下而苏醒过来的地方。此刻,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片昏暗,唯有碧湖的波涛静静的起伏着。

        “那塔丽,快骑上这只玄鸟,拿好包裏!快。”雅赛英说着,就把那塔丽扶上了玄鸟背。她沿着玄鸟的腹部在那塔丽的双腿处挽了一根软绳。“吉姆,你坐后面,抱紧那塔丽,千万不要掉下来!”   

        “雅赛英,你快上另一只。”那塔丽冲着雅赛英喊道,“快把那个重的包裏给我们,你带这个轻的。”   

        “好,我的玄鸟有点年龄偏大了,真怕它吃不消。”雅赛英一边说着,一边与那塔丽交换了包裹,然后向右边跑去。“你们先骑妹妹的玄鸟走。我去找淑赛英,这死孩子,跑哪里去了!”   

        “淑赛英,你在哪里?我们要走了,快点,淑赛英,你在哪?”雅赛英清脆的呼喊声在碧湖的波涛中回荡着。   

        吉姆正要从玄鸟背上下来帮助雅赛英寻找妹妹的时候,雅赛英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吉姆,不要下来,到18:50村子通向外面的出口将正式关闭。你们不知道,每年的11月1日晩上18:50之后,伊尔曼人将不再走出大峡谷了,一直要等到第二年的春季才开放。今天是最后的一天了。否则,你们只能等明年才能离开这里。”   

        说着,雅赛英轻轻地握住了吉姆的一只手,深情的望着他,泪水在眼圈中打着转。她把吉姆的这只手抓的紧紧的,生怕这个心中的恋人永远离开她。黑暗中,只见雅赛英从头上摘下一个东西,紧紧的塞入吉姆的手里。吉姆非常清楚,这是雅赛英的头花,那朵一直戴在她秀发间、右耳侧的黄蕊蓝花的头花……   

        此刻,吉姆和那塔丽正在玄鸟背上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在等待淑赛英。雅赛英已经找了好几遍了,可是,碧湖边并没有妹妹的影子。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是不见淑赛英。这时,雅赛英把手中的灯火扔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了4套“血坠”。吉姆很清楚,那“血坠”是男女青年血液的混合体,是双方爱的见证。但他并不知道这些“血坠”是什么时候做的,里面是谁的血液?

        这时,雅赛英缓缓地走上来,把其中1套“血坠”戴在了那塔丽的脖子上。那塔丽顿时失声痛哭,“好妹妹,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雅赛英缓缓地走上去,给吉姆脖子上戴了1套,这个姑娘的双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吉姆顿时心头一震。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雅赛英是想带着妹妹,一起离开伊尔曼的。可是,到现在还找不到妹妹淑赛英。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难道自己要永远离开雅赛英姐妹了?再也见不到这一对美丽善良的“孔雀公主”了?此刻,吉姆己是心如刀绞。他紧紧地托着雅赛英含泪的脸颊,仔细地端祥着,一遍又一遍审视着,似乎永远也看不够。看着雅赛英满是不舍的目光,这个刚毅的男人心里早已流血不止…… 

        雅赛英转回身,给自己也戴了一套“血坠”。她很清楚,这血坠就是爱的象征,情的信物,只要戴上它,就永远无法摘下。她为了心中的爱,无论结局如何,她愿意如此。

        她把最后一套“血坠”重新放回了怀里,那是给妹妹淑赛英留着的。她要用自己的心温暖着这最后一套“血坠”。 

        那塔丽心急如焚,大声的呼喊着。“雅姑娘,快上玄鸟背,就差10分钟了。”   

        此时,雅赛英缓缓地走到妹妹的守护神身边,搂着它的长颈,一遍遍地爱抚着、低语着、交待着,最后吻了三下玄鸟的耳侧。那玄鸟似乎听懂了主人的暗示,展开翅膀,呼啸而起,带着吉姆和那塔丽向茫茫苍苍的伊尔曼碧湖中心飞去。   

        “雅姑娘,快走吧,只剩下5分钟了。”那塔丽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她知道,时间紧迫,只能先走。她哭泣着、回头张望着、高声呼喊着。“我们落地后等着你,雅姑娘,你要抓紧来。”   

        “好姐姐,祝你幸福。我找到妹妹马上就来!”   

        一阵狂风吹来,雅赛英的身子仿佛一下子消瘦了许多。她呆呆地望着玄鸟飞走的地方,放声大哭。“吉姆,我的爱人,你还会回来吗?”   

        雅赛英一直等到无法看见玄鸟飞去的身影时,才转过身,踉跄着,向夜的黑暗中跑去。   

        “淑赛英,淑赛英,妹妹,你在哪里?”这呼喊声越来越弱,回荡声也越来越小,直至被夜的黑暗吞噬殆尽。 

        雅赛英回忆着自己与吉姆这1个月来的美好时光。她忆起了吉姆被人从峡谷抬回来的样子,忆起了自己为吉姆涂抹药水和七彩粉末的那些个日日夜夜。她忆起了葡萄桶里不小心踩到吉姆脚趾的那一刻,还有他们在院子里的烛光晚餐,葡萄节吉姆那孩子一般的笑脸……而如今这一切已成往事。亲爱的吉姆走了,带着他如胶似漆的妻子一起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就这样,在一片纯白晶莹的世界里我来了

        带着一生的希冀

        一身的娇柔

        绽放在你广袤的胸怀

        我以为那是一生的机缘

        从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次相遇

       

        吉姆啊,我的爱人

        我放下过天地

        放下过万物

        却从未放下过你

        你早已走进我的世界

        此刻,伊尔曼碧湖的水面已不再平静,浪花飞溅,波涛汹涌,这个世界仿佛都在为恋人的分别而哭泣流泪。远远的高空,传来吉姆和那塔丽的一声声呼唤,但是这热切的呼唤并未获得一丝回应。雅赛英在这暗夜里蹒跚着、沙地上爬滚着,她一边呼唤着妹妹淑赛英的名字,一边不断张望着吉姆远去的夜空。此刻,这个可怜的姑娘是多么希望吉姆突然返回来,不再离开伊尔曼……但是,吉姆走了,他真的走了,走的很匆忙。

        吉姆啊!我的爱人 

        我怎能就这样将你淡忘

        我孤独的心

        不该在夜的蛊惑下游弋

        我想在迷途上把你寻回

        我想定格你最真的模样

        不要那无处安身的薄凉

        只想在你的怀里将灵魂安放

        吉姆啊!我的爱人

        我们当初的相遇毫无征兆

        为何这分离又是如此匆匆

        就象当初没有欢迎的场面一样

        如今你的离去

        同样没有隆重的送别

        这是我们意想中的离别吗

        在这个凄冷的夜晚,雅赛英绝望着,哭泣着,再次来到了妹妹的守护者的鸟巢边,这己经是她第5次回到这里了。她确认淑赛英并没有在这爱巢里。于是,她把最后一套血坠轻轻地放在了鸟巢里。然后,一口气跑回了家。她把院子里的每个角落,房间里的每个缝隙翻了一遍又一遍,并没有找到淑赛英的影子。   

        最后,她在自己房间右侧的那个长桌子上找到一封信,信就压在那7个玄鸟蛋壳的下面。信封上面只有一句话:“姐,你一定要把它交给吉姆,无论如何。你心爱的妹妹淑赛英。”   

        此刻,淑赛英的守护神正驮着吉姆和那塔丽,在黑暗中飞行着。一开始,他们像飞机起飞一样,全力向高处拉升着。然后,平飞了几分钟,就头朝下向碧湖的水里冲去,几乎是垂直而下,耳边风声巨响。吉姆觉得,可能是玄鸟驮不动他们2个人了,正想扔掉一个大包。突然,他觉得他们已经钻入水底了,身边水浪滚滚,飞花四溅。不一会儿,似乎又钻出水来,直线向高处拉升、拉升、再拉升。吉姆紧紧的抱着那塔丽,生怕她掉下去。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玄鸟驮着吉姆和那塔丽在黑暗的夜空里穿行着。   

        不知过了多久,吉姆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似乎看到了雅赛英姐妹骑着另外一只大玄鸟,紧跟着他们飞了过来。太好了,姐妹俩终于都来了。不,不对,好像不是2个人,后面的只是影子。是,是1个人,只有姐姐雅赛英1个人。她向他们靠近,吉姆终于看清楚了,原来玄鸟背上是2个人,前面是妹妹淑赛英,后面躲藏着的才是姐姐雅赛英,她还正羞涩着呢。吉姆一阵欣喜,这对姐妹总算赶上来了。这时,他想拉住她们的手,比翼齐飞。突然,吉姆发现自己怀里空荡荡的,他的妻子那塔丽不见了。哦!我的妻子,我把她弄丢了……   

        一阵冷风袭过,吉姆从睡梦中惊醒。他摸了摸胸前,那塔丽热乎乎的身子正熟睡在自己的怀里。   

        不一会儿,天已发白,太阳即将于东方升起。他们落在了一片广阔的平原上,远远的有一条大河由西向东奔流着。这时,那塔丽也醒来了。“吉姆,我们到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有点熟悉,是不是快到拉普拉斯河平原了。”吉姆猜测着。他把身上的包裹放到地上,扶着那塔丽从玄鸟背上下来了。   

        吉姆搂着老玄鸟的长颈,轻轻地爱抚着、亲吻着、回味着这个不寻常的夜,回忆着这一个月来与雅赛英姐妹那些难忘的时光。神秘的伊尔曼部落、可爱的雅赛英姐妹,在他眼前回旋着、闪烁着。吉姆顿时感觉心中一阵伤痛与失落。他的内心在呼唤着,雅赛英、淑赛英,我的爱人,你们在哪里?这一个月你们给了我永生的幸福。我是多么不想离开你们,多么不想离开那片圣洁的土地!   

        这时,老玄鸟用它那宽大的翅膀拍打着吉姆的身子,似乎要向他们告别了。它耷拉着头,浑身颤抖,眼里流着红色的泪水,泪水把吉姆的衣服染的通红一片。吉姆满脸疑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姐姐雅赛英出了什么事,不能来了?   

        冷风卷起草叶向远方飞去,那塔丽的双腿似乎有点冷的发抖。她迎着玄鸟飞来的方向,久久地张望着、企盼着。她紧紧地抓着吉姆粗壮的胳膊,说:“吉姆,别担心,她们姐妹俩会来的。我们再多等等!”   

        其实,这个可怜的姑娘心里也是非常失落,一片凄凉。紧接着,她告诉了吉姆一个秘密,也就是她和那塔丽在药老荷斯家里共同商定的那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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