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事,我好像一贯有些怂。但偶尔倔了些,也有了些许的坚持。
我还记得,高一的时候,那个乌云密布的高一,许多人说着长发及腰的情话,我想的是“待我长发及腰,傻瓜回国可好?”我觉得这个愿望可以算是容易满足的,毕竟我以为你出国读书而已,撑死了十年也够你读完博士后了吧。可那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一个人的自以为是。后来,我知道你是移民出国的时候,那一刻的心情,我到现在还记得,大抵是绝望了些。你说,我认识你三年,虽是不长,但怎么想见你总是困难许多。明明,生姜从未认识你,却还可以机缘巧合见到偶然回国的你。而我,心心念念如此,也不能得偿所愿,一面都不可以。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知道你在启秀奶奶那里补英语,我便找启秀奶奶申请去她家里补课,启秀奶奶问了我家的住址,觉得相隔较远,不算安全,想要为我推荐其他近些的补课机构,我固执得拒绝了,我有私心,多见你一点算是极好了。去了才发现,我们不是同一个班次,教学内容也有较大的差异。原来,因材施教,我和你也不在一个世界。
初三,我终于跟你一起补化学了,同一个老师,还可以同一个班次,我很满足。我还记得,有一次被你气着了,对着你的屁股踹了一脚。当初果然是年纪小,意气用事,举动也过了些,事后却怂了,还是怕你生气的。后来,你因为别的原因,跟你一起补化学又成了也要看缘分,也要听天意的事。缘分如此薄,我知道。
所以我,看着一直劝我没必要补语文的班主任,摇了摇头,笑着说我要去,笑的有些固执。我要去,这样,我真的有一门完全跟你重合,百分百可以每周末见到你,两个小时,够了。因为补语文的缘故,凤姐给我们吃的鸭脖,我从抗拒到看你吃的津津有味,再慢慢伸手拿着啃,不太能吃辣的我,却从此喜欢上鸭脖。
因为你,我可以一节体育课坐在旁边什么也不做,就是看你满场踢足球。我也曾尝试去看世界杯,去了解足球赛,可发现总是兴致缺缺,寡然无味。我看的是那个人,不是足球,不是球技,不是别人。
我第一次喊你傻瓜,出于意外。后来,有一个姐姐告诉我,傻瓜这两个字,有着不同别的的亲昵和情愫,我又有了私心,把它强行做了我对你的称呼。我只喊你一人傻瓜,我也想让你听到傻瓜可以记得我。可事实证明,你早把我忘记,毕竟,那三年,只是我一个人的三年。所以,得知你回来的渺茫,我知道我的心愿一定无望了。我有着我固有的坚持,我再也没想过长发及腰,而我每次剪短头发,总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傻瓜,我又有点想你,有点而已。
这些年,我谈过恋爱,想过婚姻。只给自己买过一次戒指,因为那个符合我心意的戒指上,那个字母独得我的偏爱。将它戴在了不婚意义的指头上,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想怎么样。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放下了,但有的时候却在劝自己忘记。
我可以忘记的,忘记那个鲜活的你,忘记我喜欢的那个人手指修长,一看就是弹钢琴的手,忘记那个人右手食指尖有一颗痣,忘记他的左边脸颊的痣,忘记他T恤领口下的痣,忘记他的坏笑是牵动一边的嘴角,忘记他的生日在人间的四月,忘记他曾经的电话号码,忘记他的种种表情,忘记那个说着“全世界的人都认识我,就你不认识我”的少年。有关于你,我可以忘记的。我想,我可以忘记的。
可我舍不得,舍不得忘记那个人群中长身玉立的你,舍不得忘记那个让我看了一眼心动的你,舍不得忘记那个故意使坏装鬼吓人的你,舍不得忘记那个闷骚善良又生动有趣的你。
我还是不要忘了你,毕竟这么长的时光,我只动心过一次,毕竟我再也见不到你,想你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浓烈了些,想着太平洋那边的阴晴冷暖,我还有回忆可以陪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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