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夏至,又是父亲节,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父亲的各种文字。
以前我对父亲节是没有什么概念的,这两年随着年岁渐长,倒是变得越来越关注这个节日了。
去年父亲节的时候写了一篇《记忆中的父亲》,当时想着今年可以再续一篇,就把那篇文章后面加了个“一”。
昨晚下了班已经九点多了,刚洗漱完躺在床上,正在脑海里搜寻有关父亲的往事,手机响了,派出所抓了一个酒驾司机,让我去科室里帮忙抽血。忙乎了一阵子,回来后就觉得有些困,不敢过多的思虑,否则容易失眠。打开“时点心语”听了一节贾平凹的《秦腔》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父亲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槐树下,拿着他那根长长的烟管,默默地抽着烟,吐出的烟雾缥缥缈缈地模糊了父亲的脸。
过了一会儿,眼前又出现了父亲在油坊那个大大的灶台前炒菜的背影。那是我印象中唯一吃过的一次父亲炒的菜。红红的苋菜被父亲炒地滑溜溜的,一点儿没有平日所吃过的苋菜那种涩涩的口感。后来,在人生过去的几十年中,不知道天南地北吃过多少次苋菜,再也没有吃过父亲创造的那个味道。
恍惚间,父亲举着一根长长的钓鱼竿正在唐河岸边全神贯注地钓鱼。一顶麦秸秆编织的草帽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烟灰。身边是一个农村泥瓦匠常常使用的灰色塑料小桶,小桶里有几尾活泼的小雨正在摇头摆尾。
接下来,镜头停在了村后那片一望无际的稻田,父亲弯着腰在稻田里薅稗子。稻田中间的小路上,走过来一群人,走在队伍前面的人举着花花绿绿的花圈,还有人抬着竹竿扎成的轿子,稻草扎成的马。我怎么也走在那个队伍里,手中抱着父亲的遗像,身后传来姐姐们的哭声,还有一声声唢呐的呜咽。
半夜里,梦醒了,窗外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雨,两行清泪打湿了我的脸。这个父亲节,我一个人躲在黑暗中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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