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 361班
就是那间老屋,承载了童年的记忆。——题记
深秋了,奶奶家的老屋有点背阴,打算搬家,母亲叫我也一起去了。整理东西的时候,在小时藏宝贝的地方翻到一张照片,看着看着,眼泪却是掉了下来。
老屋是片面积挺大的场地,听母亲说,当初是用来卖瓦片的工厂,我出生不久后废弃了,以前用来当工人宿舍的小屋却还留着,和堆瓦的院子翻了新,爷爷就住在二楼最大的屋里。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也是在那里度过的。
因为父母常年忙于工作,我的小学选在了老屋附近的一所学校,每天放了学回到老屋看看动画片,读读童话书和同住那的表姐斗斗嘴。时间就这样缓缓淌过,一直流淌到四年级的暑假,院子里有工人在来来回回搬家具。还有电钻取洞的轰轰声,奶奶说是隔壁有几户人家搬了进来,都带着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最初搬来的几天,各家小孩也都只是隔了老远互相望望,有时眼神撞上了了,也要慌忙躲开,只有大人们互相串串门,扯扯家常。后来次数多了,年纪又小,小孩子们也都捅破了那层害羞的窗纸,玩到了一起。
那时候每天最盼望的就是晚上了,草草写完作业,吧拉几口饭便蹬蹬蹬跑去隔壁人家找伙伴玩,若是这一户作业还没写完,就再去找下一家,跑来跑去,终是等齐了人,然后一窝蜂的下楼撒欢去。“写王字”“跨步”“捉迷藏”都是我们爱玩的。宽敞的大院里,带着稚气的孩子你追我跑,大人在一旁搓着麻将,欢声笑语,一直飘到远方。
比起院里的疯跑,最有趣的还要数“燎火”了。老屋后面有块天台,零星散着几块砖头和木板子。有时候大人不在院里我们就偷偷跑上去,用砖和板垒个小方窝,再从家里带个打火机,点起火,将小木块扔进去。大人回来了,把风的小伙伴就会咳上两声,我们得到暗号,七手八脚跺灭了火跑下去,等大人找到时,我们已经在猜丁壳了。有时候木头烤好了,拿手小心捏着一端,用力将另一端敲在地上,火星子像烟花般扬起,在夏夜里闪烁明灭,成了儿时最美的记忆。
后来,有两个同伴毕业了,离开了;只有剩下的孩子还在看那片火星子。又是一年,我们都毕业了,也就都离开了。老屋天台上的火星子再也没有扬起过,院里那片欢声笑语也随时光消散在空气中。
今天,我又一次站在老屋的院子,手里的照片是那一年两个同伴离开时大人们专门拍的,说是要给我们留个纪念。照片的像素不是太好,片角也泛起了黄,有了褶皱。眼泪落在上面,晕花了稚嫩的笑脸。老屋里的人如今都已各奔东西,这张照片也真的成了童年唯一的纪念。但我知道,关于老屋童年的记忆,会一直伴着我成长,在岁月沉淀后,在风雨打磨后,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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