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正是阳光最烈,一个人又来到红花湖。坐在桃花岛树荫下,望着一汪碧绿的湖水,那翡翠般的绿,忍不住让人要问:它为什么如此的绿?
四下安静,除了几处低浅的鸟鸣,只有偶尔可触可听的呼呼风声。环湖弯弯的绿道上,不见一个人影。一想,原本是因为喜欢静才来的。然而,当静得没有一点人影语声时,那一刻,又让人感到一种孤寂来。真是矛盾啊,只好拿人的复杂性来搪塞自己,或者说,因为有一种平衡的东西存在。任何占据了绝对的一面都会失去它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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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时的路上想,如今的一筹莫展,徘徊徬徨,一任时间一日一日地消磨。焦灼,惶恐,不安。似乎在延捱中,等待时间可以给出一个答案。
然而,中年的人了,想一想,算一算,我们还剩下多少日子呢?以活八十岁来计,人生最后年迈的十年除外,加上睡觉闲置等待,能干得动走得出去的好日子,怕是真的不多了!一直以来,总以为自己还很年轻。可到了中年这一天,倏忽已成事实,当知道自己确实不再年轻时,好日子已所剩无多。一种喟叹,一种忧伤,还有一种不甘。别说天生我材必有用,长风破浪会有时。别说十年磨一剑,待到雪化时。若回转理想,那豪气干云,首先就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现实,剥离得体无完肤,令自己也感到可笑。
自二月底离职至今,空闲四个月了。回去在家呆了二个月,返回惠城又过去了一个月,没有去工作,这是我原没有想到的。突然地,感到像是停留在一个漩涡上打转。想来,没有规划,随心任性,不然,怎会如此?一件事总要先去做一番设想,优柔寡断,颇为踌躇,自己也为之厌烦。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四个月来,也没有“想出”个头绪。人生似乎走在一片沼泽,处在危险的边缘。似乎一开始就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我虽不过一常人,唯心底仍不失良知。可盲目茫然,不得所以,不知何往。昨日还欲重振其鼓,今日又想卷头重来。可笑如斯,可悲如斯。
如今只一件,虽倍感迟晚,写作尚在坚持,一晃,二年余了。可愈写愈感到不知滋味,连当初自觉“还能写”的一点自信也荡然无存。愈走愈觉得天地的浩瀚广大,愈感到自我的渺小。并且在途中,云雾迷漫,前方遥远而朦胧。
愈来地感到自己的写作,好比中学生写作文。稀松流水,平铺无波。越来越对“只要坚持写,一直写,一定会写出好文章,一定会有收获”的想法产生怀疑,困惑犹加。
对好文章,读好文章,隐约现存于某一境地,若换让自己去写,只是写不出来。隔着距离,可意会难以言说。心堵得慌,郁闷,甚而焦躁。写了二年余,阅读量还是二位数。请问你还想继续写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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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剧《女不强大天不容》中郑雨晴与同学高飞的一次谈话,或许给人一点启示。
“如果心不够大,那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逢迎别人呢。内功修好了,跟你投机缘的人就越来越多地聚到你的身边。人这辈子,混得再好,爬得再高,睡不过三尺,吃不过三餐,拣自己爱干的。”一个是使自己强大,一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
所以说,对于还要不要写作,实际上是为什么写作这个问题?是一种选择。是对自己过怎样的生活,做怎样的一个人的选择。其他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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