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班得瑞的天气,我已经记不清了,记不清那是明丽的清晨还是一个慵懒的午后或者一个温馨的黄昏。只是当我终于知道在心底涌动了无数遍的熟悉旋律终于有了作者,那种激动和喜悦难以用文字表达,如果将这种癫狂告诉别人,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精神病。
我想我和班得瑞的相识应该是在一个挂满露珠的清晨,空气有些清冷,西边的天空里悬挂着弯月。走出家门的我望着那天际的月亮竟有些害怕,仿佛周围存在一些鬼魅。反过来想想,即使有些鬼魅也都是逝去的亲人乡邻,有什么好怕的。这样想想竟也有些期待,期待逝去的奶奶还有邻家慈祥的大妈的出现。
心变得宁静了,我就开始踱步,戴上耳机听一曲叫醒灵魂的轻音乐。在我刚接触轻音乐的日子里,班得瑞就成了首选,也是唯一的钟爱。我最喜欢的莫过于《安妮的仙境》,这也是众多电台电视台常用的背景音乐。曲子轻快悠扬,是班得瑞第一张专辑《仙境》里的第二首曲子。
熟知班得瑞乐团的人都了解,他们是大自然的精灵,是音乐的天使,他们将上帝的歌声带回到人间。他们跋山涉水,将所有的音乐才华都奉献给了阿尔卑斯山林,用生命的长度换得自然山水的天籁,收集自然的风声,欢畅的鸟鸣还有溪水的轻声吟唱。
《安妮的仙境》应该是班得瑞乐团初次踏进阿尔卑斯山脉时所作的,唯美的风景让成员们身心陶醉,他们仿佛步入了仙境一般,就像中国的桃花源。他们的旁边有不知名的虫鸣,不远处就是一条清澈的溪流,前方茂盛的树木上有各种鸟儿的叫声,阵阵轻风让片片叶子左右摇摆。与其说是班得瑞做出了美妙的旋律,倒不如说他们借上帝之手将曲曲优美的音乐搬运到世人面前。
记得上大学时,和一位同学聊天,说着说着就谈起了音乐。他说:“你喜欢轻音乐吗?你知不知道有个乐团名叫班得瑞?”
我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我总以为人人都喜欢流行音乐,还有谁愿意让心灵沉寂,愿意在轻音乐里荡涤灵魂。但是,还有人也喜欢班得瑞,原来我并不是孤单的。那种喜悦不亚于第一次听到班得瑞的名字。
仿佛找到知音般,我和他的谈话滔滔不绝,我给他讲班得瑞的故事,我们谈他的《旭日之丘》《雾色山脉》《月光水岸》还有《日光海岸》。那段时间我们费劲心思找班得瑞的所有曲子,我们比赛看谁能听完所有的曲子。后来当我在网上购买了班得瑞最新的专辑后,我却不知道该向谁说。时间早已让我们忘记了彼此,那些谈话最终也因为距离的遥远渐渐淡去,留下的只有模糊的记忆和不太准确的共同爱好。
忘不了那次曲江池遗址公园的聊天,那是一个夏日,天气热的让人四处逃避。她一身清凉的装扮,浅褐色的蛤蟆镜遮住了大半的脸,在水中嬉闹够了便坐在旁边的柳荫下。在垂柳里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天。
“为什么你们男的都喜欢班得瑞?”
“他们的音乐能给人一种空灵的感受,即使在炎热夏季,只要听他们的音乐,你仿佛深处高山深林里,旁边就是潺潺溪流,远处还有各种鸟鸣,空气清新山花灿漫,你会静静地享受音乐享受天赐的风景不忍离开。”
“我男朋友也喜欢班得瑞。”
“是不?那很好啊,又多了一个知音。”
后来的事就像刚才关闭的水龙头还有今天落下的夕阳一般一去不复返,甚至我们也渐渐地断了联系,然而属于我们的回忆却一直都在,那是音乐的记忆还有班得瑞。
现在从事的工作单调且乏味,况且同事之间也多了勾心斗角。我的轻音乐库里也不只是班得瑞,还有理查德·克莱德曼、雅尼、神秘园等等,我仍会听班得瑞的歌,就像老朋友一样。不光是动听的音乐,同时也承载了我的一段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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