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几天,心里一直有点烦。
因为前段时间一直在写文章,我把要写的几个文章题目,提前在手机的便签上罗列出来。对于要写的内容,心中也做了一番酝酿。这样在动笔写的时候,便一气呵成,完成了任务,很快在简书的专题上通过发表出来。其中有一篇文章被某网络平台的编辑看到,联系我投稿他们的平台;还有一位公众号的作者也私信我,希望我给她的公众号写写文章。
这些自然让我欢欣鼓舞,可是写着写着的时候,这两天忽然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似乎什么也写不出来了。我把这归咎于工作作息的改变。写作也有一个节奏,这个节奏一改变,就又得有一个漫长调整适应的过程。
对于奋战在生活一线的底层小人物来说,现在的上班作息的确有些奇葩,可又令人无可奈何。第一周8小时的白班,第二周12小时的早班,第三周12小时的夜班,这样三班连轴转。一个月下来,虽说多出10个白班,工资上有些收益,但人毕竟也要辛苦一些。好在又有消息说,以后还是要恢复原来的三班倒作息。
这几天正赶上我上夜班,根据以往的经验,空闲的时间我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可是不行,我到底不能做到心无旁骛,思绪很乱,大脑中一团浆糊。我捧着茶杯,枯坐了一刻,便感到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于是出了门,在厂房里巡视,期冀呼吸外面清新的空气,能让头脑更加清醒,能够理清紊乱的思绪。
转悠了一圈回来,一切如故,缪斯女神到底没有垂青我,给我带来久违的灵感。漫长而寂静的夜晚,本是与文字为伍,与心灵对话的最佳时机,自己的眼皮却在打架。等到天明的时候,才恍然惊觉,那美妙的光阴都从指缝间溜掉了,于是便有一种戚戚然怅然若失的感觉。
想想这写文章也真的是一件苦差事呀,不独是我,随便浏览一下简友的文章,因为写作,各种苦闷流露于字里行间,真的是颠倒了众生了。有一位我关注的在简书里有些名气的作者,我感觉他真的是全身心投入到写作中来了。从他的文章里可以看出,他无时无刻不在构思写作。那些细细碎碎,反反复复富含禅意和哲理的文字,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位布道的法师。他的呕心沥血,他的执着无悔,甚至在常人眼里的几分神经兮兮,让人既感到崇敬,又觉心疼。
历史上,无论是柳永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还是贾岛的“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都道出了文人写文章的执着与酸辛。
与那位简友和历史上的文人相比,我现在受到的一点煎熬,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早晨在《乡土故事》专题里我见到一篇介绍书法的文章,甚觉惊奇:这类文章不是应该出现在《书法》专题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乡土故事》专题是有审核机制的呀!我马上想到这位作者一定是专题推荐的前30名作者之一了。因为根据规则,在这个榜单上的作者写的任何文章是无须审核,就可在专题发表的。我在那个榜单上一查,这位写书法的作者果然赫然在列。我便在他的那篇文章下留言,质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回怼辩称是编辑收的文,言下之意我是多管闲事了。我也只能无语了。
然而这件事却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几天来积郁难消的心结仿佛一下打开了。一段时间以来,我也是简书《故事》、《乡土故事》和《短篇小说》专题上前30名的推荐作者。为了让能够留在这个榜单上的时间长久一些,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以身边的人物为蓝本,写了许多所谓的小说,尽管我不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现在我感到来到了写作的瓶颈,有点写不下去的感觉。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没有什么东西可写了吗?说到底,我还是像那位写书法的作者一样,虚荣心作祟呀!害怕自己从榜单上跌出来,写不出来却要硬着头皮写,幻想着投机取巧。这种心态怎么能写出好文章呢?“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为什么要执着一念地去写小说呢,为什么不换一个思路呢,写散文不也挺好的嘛,不也同样能达到练笔的目的吗?难道写文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留在那个榜单上吗?
下午读了刘庆邦和铁凝的几篇散文,倍感亲切,那些文字不都是我熟悉的乡村里的事情吗,我为什么不能写写自己的那些经历和感受呢?想到这里,我释然了,几天来郁积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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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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