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暗恋”阶段
江湖有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老天给了你美貌,不一定给你智慧;给了你智慧,不一定给你健康;给了你健康,不一定给你财富。世界总是在不平衡中达到一种平衡。
高考的落榜,算是我人生道路的第一次打击。复读,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因为上大学是人生路上必经的站点。破釜沉舟,痛定思痛。代价也是惨痛的,小说被我硬生生的戒掉了,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
复读的最大损失,是昔日浓密的头发,因睡眠的不足大把大把的掉落,而且此生再也无法回归浓密的状态。
天公终究不负我,我后来如愿考上了大学。纠结于上英语和中文哪个专业,英语也是我从小到大喜欢的,成绩一直很好,不过母语毕竟有与生俱来的浸染与熏陶,所以情感的天平倾向了后者。
大学所在地L市,实在不够大。但大学的图书馆,虽略显沧桑,但在当时的我眼中还是挺大的,“汗牛充栋”有了现实的理解。
走进图书馆,我一头就扎了进去,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世界。大学弥补了我一大缺憾,看了数不清的外国小说。埋头书山但也选择性地读,我想在四年时光中列一本密密的书单。
大学时光,正如短暂而美好的青春,倏忽而过。跟文学有关的值得书写的事情,备忘录上有这样的几件:
大学有数不清的社团,文学类社团也很多,不过门槛也很高,我干脆避其门外,以免尴尬。
中文系的才子才女们,繁如星辰,也灿若星辰。我在其中,譬如天幕上隐身的那一颗。
班里时不时有同学的文章,发表在校报上,而我就像自惭形秽的丑小鸭,只默默地躲在校园的角落里,从古今中外大家的优秀作品中汲取我必需的营养。
也曾偷偷地写过几个小作品,但它们的命运,只能敝帚自珍地压于箱底,断不可能有见天日的一天。
学校特别重视校园文化建设,宿舍联谊也是其中不可忽视的一环。我记得我们320女生宿舍与高年级的中文系男生宿舍联谊,而且舍友间一一结对。
跟我结对的学长,是我们系有名又帅气的才子,几乎每期的校报都有他的文章,屁股后面一堆的迷妹儿。我曾给他大胆地写过一封希望“友谊地久天长”的信,但骄傲的学长没有搭理名不见经传的小学妹,此事无疾而终。这本来没什么,但让我印象深刻,至今记忆犹新。文学青年不屑与凡辈为伍,可见一斑。
大学里最自豪地是读完了《巴尔扎克全集》,读书笔记做了好几本。一度迷恋鲁迅的作品, 最大的影响是相当一段时间,写文章会有鲁迅语言风格的影子。
大学时三毛的作品相当流行,舍友中有几个三毛铁粉儿,经常朗读甚至背诵三毛的作品,我久居其中,就像流感,自然多少被感染一二。我其实不是特别喜欢三毛的作品,更喜欢她漂泊天涯的浪漫。
大学时光,我跟文学的关系,她就是我暗恋的对象。她优秀、完美、丰富、高尚,而我平凡、卑微、空洞、懦弱,只能仰慕、崇拜、爱恋,远远地喜欢,痴痴地付出,但从不敢奢望能得到她的垂青。
我的缪斯女神啊,我只能不管不顾地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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