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发生时间:2010年八月中旬晚上十点左右。
发生地点:瓯海区慈溪一鞋厂宿舍楼内。
参与人物:本人,河南黄毛,四川帅哥,东北责任男,发病者。秃头保安。
劳来斯鞋厂坐落于繁华的街道边,街道两边最多的就是手机店,在厂子前面200米有一个十字路口,每到1号,这里就人山人海,当时温州企业普遍的工作放假日为1号,一个月就放一天假,也不存在加班费,双倍,三倍,都是不存在的。不能说公司是黑厂,只能说初入江湖,并不懂得自己该享受的权益。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我清楚的记得我下铺的新员工没来上几天班,因为睡我下铺四川自贡的哥们回家结婚了(于文超)。
这个新员工是个中年大叔,顶上头发散乱奚落,我们宿舍的都是九零后,这一位有年龄差距的大叔,我们并不爱搭理他,当大叔拿橘子给我们吃时,我们都是嫌弃的拒绝的,假惺惺的笑脸说着不要,谢谢!
大家都躺在床上,各自玩着手机,大叔进去洗澡了,洗完澡后,他拿出一个药罐子,起初我是没有看到药罐子的,只是听到药丸撞击罐子的声音,后来发生的事,才确信他是将要吃药的。
只是等我再听到时,已是躺在地上的大叔发出的抽搐声,因为身体不停的抽搐,嘴巴都扭曲了,只听到嗯嗯哼嗯哼的声音。
我立马从上铺跳了下来,试着把他挪到他床上去,可当我的手接触到他抽搐的身体(就好像抓住了一个人形的振动棒),我的十分力顿时被吓走了三分,然后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就越发害怕了,他是正面脸倒地的,地上的血可能是牙齿撞到了地上,也可能是咬到了舌头而导致的。
这面目狰狞的表情,(没把我魂吓走就阿弥陀佛了)我根本挪不动他,于是大声喊到,快过来帮忙。旁边的责任男,黄毛,帅哥抬手抬脚,硬是把他安置到了他自己的床上。然后,我把地上掉落的药丸收拾好,帮他装回罐子里。大叔不过是换了个抽搐的地方罢了。
是的,他来不及吃药,就发作了,我们四个人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事,因为这病人还在抽着呢!有人建议把保安叫来,说实话,我们这几个都是年轻小伙,又刚出来工作,根本对此事慌了手脚。
我急急忙忙的下楼,飞快的跑到保安室,公司的保安一共就两人,今天值班的是秃头保安。我催促着保安快点,他却不慌不忙的,还把那超强超远的大手电筒带上了。
来到事发地点,大叔已停止了抽搐,不知是谁把他坐了起来,背贴着墙无力的躺着,估计是他自己坐起来的,看边上三人,应该没有那胆。
保安进来了,他打开他的手电筒,简单照了一下现场,然后强光毫不避讳的打在了大叔的脸上,嘴角的血迹还在,只是这时面目狰狞越发变得清晰。
可能是摔倒的时候咬到了舌头,保安问他的问题,他都是支支吾吾的回答,根本听不清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我们索性拿了他的手机,希望能联系到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带走他并带他去就医。首先打的是他妹夫的电话,电话打通了,保安把这里的情况诉说了一遍,他妹夫愣是把来电当成了打错了的骚扰电话,还没等保安说完,就挂了。
在我们还在寻找下一个他的亲人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了,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声称是大叔的妹妹,保安把公司的地址告诉了妹妹,随后,就等待着他妹妹把他接走。
我是在楼下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把大叔领走的,很庆幸的是,大叔行动如常,并无大碍。
第二天,我的下铺就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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