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个贪污受贿问题,我们正在调查。你呢,可以先去省委组织部反映情况。我们一明一暗,分两路进行,坚决将这个蛀虫绳之以法。”
我望着司局长,很想问,为什么我不能在市委反映这个问题?即使去省委反映问题,也应该是省纪委监察之类的部门?再说,我如今深陷囹圄,如何能出得去?
“至于你出去的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被冤枉的,害死国土局副局长夫人的,正是副局长本人,他伙同他女婿派出所长,企图移花接木,嫁祸与你,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还在调查处理。我这次来,就是来还你清白,另外,我们还要向你支付一笔赔偿金。”
这话一出,我既欣喜,又悲伤,啊,又有什么比冤屈被昭雪,更让人心情激动呢。这么多天的痛苦、委屈、愤怒,一下子全都迸发出来,痛哭流涕,不能自己。同时也坚定决心,人为知己者死,人家帮助我了,我也不能让人家失望。况且,我要做的,正是反击给我戴了绿帽子的那个人。为了恩人,也为了我自己,更为了挖出蛀虫,豁出去了,上省委反映问题!
随后,司局长让人带我去办理出所手续。看守所当然将我所有的物品,包括手机交还给了我。
同来时一样,稀里糊涂的,轻轻松松的,说出来就出来了,恍若做梦一般。就象老天爷刚刚给我开了个玩笑。
眼望蓝天,我豪情顿开,油然想到一首伟人的诗:“天高云淡,望断南飞燕。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而我要缚的,不过是一条虫,一条危害人类的蛀虫。这条虫,就是国土局的陈局长,陈秃子。我咬了咬牙,暗暗攥紧拳头。
在路边一个小饭馆吃了碗面,便随即坐2路公共汽车到火车站,买了票,进了站。候车的当儿,我把思绪重新捋了一遍,打电话问候了父母,又与代海通了一会儿话。代海很高兴,甚至蹦了几下,听得出有点儿兴奋过头了,一个劲儿要与我马上见面。我告诉他我有事,我要到省城里去一趟,回来再见,以后时间长着哪,还怕跑喽。挂了机,一摸兜,钱包不见了。车票和身份证都在钱包里哪。这下坏了,上不得车了。我那个急。没身份证,就是想再买一张车票,也难了。这狗日的黑心小偷哟!
在我焦急彷徨的当儿,一个“黄牛”过来兜售车票,可能看出我急着上车,票价三倍的要。高价就高价吧。我想,也只能这样了。用手机转了账,这时火车已进了站,我抓过车票冲上站台。
上了列车,找到座,我长舒一口气,总算没有事了。正自庆幸,一个人拿着票过来了,让我离座。我说你错了吧,不在这个车厢里吧。
对呀,就是这个车厢,没错。你的错了。
我拿出我的票,几个人也凑过来看,一看,笑了:“是在候车室买的吧?你这票是假的。”
假的?我一愣。
不信,你去问列车员。
我能去问列车员吗我?算了,我自认倒霉吧我!
我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让座。这哥们也挺仗义,往里挤挤,让我坐了个半腚。
火车到达省城站,我没敢直接出站,等人都出完了,看检票站人员进去休息了,一溜烟跑着出去了。检票员在后面撵,也没有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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