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在古诗词文艺作品的意象中,可用几个词概括:绿柳红杏、杏雨梨云、红杏出墙,而红杏出墙尤为出名,原本杏花的颜色、柔弱和美丽就多与美女有关,一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让后世把杏花与女子出轨、风流彻底的联系起来,杏树也莫名背上了“风流树”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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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杏树并非“天生”就是风流树,在最早的春秋战国,杏本还是神圣庄重的,《庄子》里就有孔夫子在杏坛抚琴,他的弟子在杨光的树影里读书的描述。而且据《花经》的记载,杏跟仙道还有些密切联系,在清《红楼梦》里,探春对应杏花,乃是“相国栽培物,仙人种植花”,亦是仙气缭绕的。在唐末以前,杏花也多是“春浅香寒蝶未游”的意象,就算是在后来出了“一支红杏出墙来”,依旧还是有诸多诗人欣赏的是“红杏飘香,柳含烟翠拖轻缕”。至于为什么红杏出墙就成了后世传言的女子出轨,也许还是拜人们丰富的想象力所赐。杏花本就多被喻为女子,红杏出墙偏又能对应画面,人们再来点民间传说:杏树不结果,只要系上处女常穿的裙子,树由此好比受孕,就会果实累累。加上明末清初的李渔在《闲情偶记》里如此直白的评价杏树为“树性淫者,莫过于杏”,直称杏树为“风流树”。这风流的名声,杏花是不想背也得背了。可惜了叶绍翁的《游园不值》,明明写的是无限杏花春景,偏偏红杏出墙就成了一个影响力极广的成语,叶绍翁也表示很无辜、很无奈啊!
有人说,杏花有“三次变脸”:含苞待放时,花色是纯红的;争艳怒放时,渐变淡红;待到花落时,又由淡红转白。古人云“杏花看红不看白”,所以诗人们喜欢的还是杏花含苞待放时,如“红蜡半含萼”,“蓓蕾枝梢血点干”,没见过杏花的也许多半人为杏花本就是红色,殊不知杏花含苞时的红乃是花萼的颜色,花一旦绽放便成了浅白淡粉,而那一点点的淡粉也许还是花萼所衬托出来的。多数杏花实则是白色也,花开时的景象乃是“皓若春雪团枝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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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多以红杏比女子,形容女子肌肤“雪绕红琼”,看着已然盛开的杏花,我倒是觉着已开的杏花更像女子,白色花瓣恰若女子胜雪白皙的肌肤,花萼上的那点点胭脂红,像极了女子精心妆扮后的红唇,如此唇红肤白,娇艳美感简直呼之欲出。相比梅花的清冷,桃花的艳俗,杏花的美是娇弱与美艳并存的,犹如女子温柔娇美与热情性感并存。这样看来,也难怪古人说女子红杏出墙,不说粉桃出墙了,想必那个如杏花一样的女子定是生得是极美的,如此貌美,男子自是要担心她红杏出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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