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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以什么方式进行哲学思维?

儿童以什么方式进行哲学思维?

作者: 老李的理性批判 | 来源:发表于2018-10-18 08:50 被阅读39次
    儿童以什么方式进行哲学思维?

    10月15日在《儿童也是ᅳ个小小的哲学家》ᅳ文中,以ᅳ些儿童的哲学思维的现象表征,以及摘录西南大学的么加利老师讲授的《儿童哲学》讲座中,从哲学的本义分析“儿童有哲学”,儿童的哲学问题主要有哪些,儿童哲学思维的一般特征,儿童哲学思维方法,从生物学、心理学、人类学角度阐明儿童哲学何以可能等部分内容,阐释了儿童也是ᅳ个小小的哲学家,不要小看儿童!

    儿童以什么方式进行哲学思维?

    今天,继续摘录和整理么加利老师讲授的《儿童哲学》讲座中的部分内容(摘自网络上《儿童哲学讲义最全整理版》),介绍儿童以什么方式进行哲学思维的。

    第五讲 游戏——儿童的哲学表现

    ᅳ,概念游戏

    哲学由困惑所激发。但如果仅仅停留在这种认识,就会认为哲学必然是非常严肃的东西,事实上,哲学常常是游戏,概念的游戏。在本讲中的概念游戏的例证,大多数来自Susan Isaacs(苏珊·艾萨克斯)的著作《幼童的智力发展》(Intellectual Growth in Young Children),但是,苏珊是从幼童的智力发展角度来看待这些事件,而我们现在若从哲学的角度来考察这些事件,会惊讶地发现,儿童经常在做些哲学上的概念游戏。

    名字的用处

    比如:当问起儿童名字的用处时,他们可能会说“是为了让别人招呼你”,当听到童话中皮格莱特的祖父说他有两个名字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丢掉一个”时,儿童会大笑不止。

    就此,也许就可以展开哲学式语言游戏。 成人:如果你们也有两个名字,多取一个的原因是不是怕丢失? 众多小孩(除亚当外):不,你不可能丢失自己的名字。 亚当:如果你把名字忘了,怎么办呢?

    詹尼弗:就算是这样,那你也可以问问你的兄弟嘛! 亚当(坚持):可要是他忘了,怎么办呢?

    很明显,亚当在这里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感到欢欣,并引起了其他儿童的思索,如果所有人(包括自己)把自己的一个名字忘记了,自己是否可以有一个备用名字?忘记名字,与忘记人肯定不是同一件事,人是不是可以拥有很多名字呢?儿童在这些语言游戏中自然而然进入了哲学的领域。

    在前还是在后?

    丹尼斯(4岁6个月)向詹姆斯解释说:“一种东西可能同时在前面又是在后面。”他父亲无意中听到了,问道:“怎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正靠近一张桌子站着,丹尼斯说:“嗯。比如我们绕着这张桌子转,一会儿你在前面,我在后面,一会儿我在前面,你在后面。”

    解决相对论的疑难在柏拉图思想和中国老子、庄子的思想中占有重要地位。亚里斯多德是第一个认真研究相对关系逻辑学的人。十九和二十世纪逻辑学的发展已使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相对关系带来的疑难,但在儿童的概念游戏中,相对关系给他们带来的乐趣却非同小可,他们在这种游戏中,充满辨证的思维,充分考虑到事物的多方面特征,让成人都不得不惊讶于他们的推理

    “早”和“迟”都不是“东西”

    早餐时詹姆斯对他母亲抱怨“大惊小怪的人们制定出关于早起等等东西。”丹尼斯(6岁1个月)用他特有的慢调子,不过思想敏锐地说:“早和迟都不是东西,它们不像桌子、椅子和杯子一类——你能摸到的东西。”

    如果翻查词典,你会看到汉语中“东西”(dōngxi)的解释一项是“泛指各种具体的和抽象的事物。丹尼斯”对“东西”这个概念的理解是“像桌子、椅子和杯子一类——你能摸到的东西”,是与许多哲学家称之为“物质”或“物体”的概念相类似。因为“物体”指由物质构成,占有一定空间的个体,如桌子、椅子和杯子。

    而时间、早和迟不是物体,不占空间。在名词类别中,是抽象名词,桌子、椅子和杯子之类属于具体名词。

    儿童对名词的认识首先始于具体名词,“东西”这个概括性的名词所指向的内容,在丹尼斯的思维中,首先是指各种看得见、摸的着的具体实物,其次也许是语言、作文之类的带点抽象色彩的事物。再次,也许才可能是泛指一切可称呼的可命名的事物和现象,比如质量、时间、地点、时间、心理状态,甚至东西之间的相互关系等等,正如我们平时信口而出地滥用“东西”这个概念一样。这里丹尼斯肯定知道詹姆斯表达的“东西”并不是指“实物”,但他却装作不知道,以哲学的方式开玩笑,玩起了趣味性的概念游戏。

    这种文字形式的故意曲解是一种文字游戏,修辞学家们经常称之为“文字游戏”(Asteismus)

    哲学家所特有的文字游戏常常是对文字形式的误解,经常捕捉儿童生活中这样的游戏,并进行深入探讨,能使儿童对他们所表达的词义和概念的逻辑属性变得更为清楚。

    比如再回到丹尼斯对“东西”这个词的使用,对他的话可以有几种解释,第一,他否认“早”和“迟”是“东西”,简单地把桌子、椅子和杯子等作为例子,称之为“东西”;第二,他先说它们不是“东西”,再一想,他证明他宣称的“早”和“迟”并不是那种摸得到东西的类型是属于亚理斯多德称之为“实体”的范畴。第二种思维明显比第一种思维显得谨慎得多。但同时又产生一个问题:其他类型或其他范畴的“东西”是否真正全是“东西”?例如质量、时间、地点、时间、心理状态等等?比如进一步问丹尼斯,“杯子是东西,那么杯子的颜色、形状可以称为东西吗?”这就进一步迫使他推进自己的思维了。

    丹尼斯在他述说的过程中已经包含了对“实体”、“东西”、“早”和“迟”等概念的区分,他是以游戏的方式来进入概念区分,本身就是十分有趣的游戏性的哲学论述。成人有成人做哲学的方式,儿童有儿童做哲学的方式。

    二,提问游戏

    “痛会上哪儿去呢?”

    厄休拉(3岁4个月)说:“我肚子痛。”母亲说:“你躺下睡着了,痛就会消失。”厄休拉说:“痛会上哪儿去呢?

    儿童对语言是极度敏感的,而且乐此不疲。厄休拉提出这个:“痛会上哪儿去呢?”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对“消失”这个词语的困惑。她是在逗引人们去思考疼痛的消失,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在逗引人们思考事物消失的各种情况。

    在厄休拉的思考中,实在是可能蕴她自身有关事物“消失”的经验的总结。她提出的问题也是哲学思考的一份邀请函,成人是否接受邀请可以悉听尊便,但即使不接受哲学思考的邀请,也可以从她的问题本身的游戏性质而感到哲学思考的乐趣。

    “那事可能是这样那样的,对不对?”

    厄休拉(3岁5个月)连续不断地提供各种似乎常常是可笑的设想:“那事可能是这样那样的,对不对?”当她母亲说:“对,不过……”,厄休拉常常坚持说:“不过是可能的,不是吗?

    我们可以顺着厄休拉的气质来虚构一个哲学游戏: 厄休拉:那(指桌子)可能是摆着让人坐的,是吗? 母亲:可能,不过这实在是摆着让人写作用的。 厄休拉:不过那可能是,可能不是,是吗?

    厄休拉:那(指松紧带)可能是用来盖瓶子的,是不是可能? 母亲:对,不过她实际是用来吊袜子的。 厄休拉:不过可能用来盖瓶子,不可能吗?

    熟悉儿童游戏的人一定熟悉这样的对话,儿童在游戏中常常有非凡的创造性,一段废弃的线头、一只瘪着肚皮的旧易拉罐,一粒掉在地上的饭粒,对他们都是游戏的材料。在游戏中,他们探索这些事物的无穷奥秘(尽管对成人而言,它们仅是废物而已)。

    这种探索的倾向,其实是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所认为的人类自然的一种哲学探索欲望:要了解事物的本质,就要按照各种可能达到的目标去进行。桌子的确是用来写作的,但它也可以让人坐;松紧带的确是用来吊袜子,但也可以用来盖瓶子;废弃的线头也许不能用来缝一件衣服,但却可以用来绑另外两根线;掉在地上的饭粒不再做人的食物,却可以够一堆蚂蚁来练习举重,甚至可以来粘住手指。

    也许如此延伸,我们还会想到现在的各种科学发明,一方面可以助人,一方面又可以害人。 将一种事物的性质(是什么)和可能具有的目的(为了什么)相联系的意向延伸到自然界,就会产生犹疑。我们可能同意眼睛是为了看,静脉血管是为了使血液流会心脏。但喉咙是否就为了讲话?鼻子就为了架眼镜?蜜蜂是否就是为了传授花粉?树木是为了制造阴凉还是为了防止水土流失?河流中的水分蒸发,继续进行水的循环,是否为了给陆地泄洪并将它引导入海?

    厄休拉也许知道她提出的几种可能的目的是相当牵强附会的,但她却坚持说:“但它可能是为了什么、什么目的,不可能吗?”厄休拉看似可笑的设想却触及了哲学上的一个大问题,要说明事物可供何种用途,这在哲学上一向都是件难事,而且是具有持续兴趣的问题之一。给事物定性与探究事物的用途不可混为一谈,在厄休拉的俏皮话中明显表现出来。这对成人世界的混沌思维和不假思索也无疑是个警钟。

    三 以语言游戏来探讨哲学

    成人在和儿童对话时,常常不假思索,或敷衍了事,而儿童出于对语言词汇的敏感性和对新奇现象的探索欲,总是会执着于游戏式的对话。

    “你能同时在两个地方”

    马修斯在《哲学与幼童》这本小册子里给我们虚构了这样一个父子谈话的场景:

    父亲:“你不能同时在两个地方。”(这是句不言而喻的老话)

    儿子:“你能,你能同时在卧室里,也能在房屋里。”

    父亲(得意而又不耐烦):“不过我不是这个意思!”

    儿子(咧着嘴,淘气地):“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父亲:“我的意思是指两个地方,不是指一处在另一处的里面。”

    儿子:“好吧,那么卧室不是在走廊里,走廊也不是在卧室里,但是你能将一只脚踩在卧室里,同时另一只脚踩在走廊里,那就是你在同一时候,同时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父亲:“我的意思是完完全全地在两个地方,而不是同在一个身体上的两只脚。”

    儿子:“好吧,那么可以说总统在电视上讲话,也可以说总统在全美国的数不清的家庭里面讲话。哈,可以同时在很多地方出现。”

    这样下去,谈话可以是无休止的,父子二人可能为了地点而烦恼,也可能为了时间而烦恼,对于一个信口陈述的事件,可以从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补语各个方面去加以修正,儿童对这类游戏永不厌倦,随时有新的发现,新的补充。

    成人和小孩子讲话最好是多用提问式,同时准备接受挑战。而成人却常常回避挑战,甚至用发怒相对。“哼!你懂我讲的是什么意思吗?”如前面谈话所展现的,如果我们能静下来认真老实的思考的话,可能清楚的看到我们自以为有意思或者司空见惯的话常常并没有说清楚任何事情。

    玩这种哲学游戏,即对一个人不假思索的话,试图了解它是什么意思,或者可能表示出什么意思,应该表示什么意思,是十分有趣的,它可能令人有所启发。内含的逻辑,空间的形而上学,甚至各种地理知识也会变得清楚一点。

    经常拒绝和儿童们玩这种语言游戏的家长和教师会使自己的理智贫乏,与儿童的关系疏远,并且使儿童独立的智力探究精神受到打击。

    再回到艾萨克斯的《幼童的智力发展》一书来,下面这个故事似乎可以作为这一讲的总结,作为儿童哲学游戏的一个生动例证:

    吃中饭时,孩子们谈论了“宇宙开端”的问题:丹恩(6岁1个月)坚持说不论你时怎样设想“开端”,必定还有“开端”之前的东西。他说:“你可以说,起先是一块大石头,万物都是从它而来,——不过”(特别加重语气)“石头是从哪儿来的呢?”

    对这个题目,有二到三种不同意见。然后简(11岁),由于她优越的知识积累,说:“我曾经读到过地球是太阳的一个片,二月亮是地球的一个片。”

    丹恩用一种急于猛击她的错误的神奇说:“啊!那么太阳是哪里来的?”

    托美(5岁4个月)一直非常安静的谛听着他们的讲话,现在带着安详的微笑说:“我知道太阳是哪里来的!”其他人都急切的问:“托美,说真的,从什么地方?告诉我们吧!”她笑得更厉害了,“不能告诉你们!”她对怀着极大兴趣的那几个人说。

    大概现在最伟大的科学家在场,也会同样急切地想知道托美的秘密。因为这种没完没了的“宇宙开端”问题,正是他们极力想解开的秘密。在面对这些宇宙之谜时,儿童和成人一样,都在无尽地探索过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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