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母亲说闲话。
说起从前。
那许多从小就听过的家族里的那些感人的故事,有着历久弥新的清醇绵长。
故事里又勤劳又勇敢的亲人们在平常的言语里鲜活着。
每个人活的都像是传奇一般。
纵然是些微如草,也个个活出草的一份坚韧和豪情来。
母亲复又惜惜怜怜叹叹地说起我。
整就是个“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的磨砺史。
坐在一边,耳已钟聋的父亲忽然地就傲杠杠地插了一句:我的闺女从一下生就是传奇。单凭这点,就谁都比不了。
是的呦!
这些年,每回陪父母回老家清愿,那些同父母一样年高的老派人,在和父母热情寒暄简话后,总是不忘拉我的手,上下地啧啧有声地打量着:啊_呀_哩!俺_的娘_哩,这就是那个小丫吗?长得恁般秀净!这么好哇!尕地好哇!谁能想到哇!那眼看看是没气的小月孩!谁想到哇!长这好!真是老天爷爷保佑,十方大神保佑!老祖奶奶老祖爷爷保佑!
那悠长地侉侉地热情地沂蒙腔调,听着就那么亲热熨帖!
我从出生就是一个死孩子,在薄雪埋身里活下来,本就是一个传奇故事呢!
前般往事,老爹娘怜惜着感叹地一件一件细细品着抚着,那些无比珍贵的,我的传奇。
微笑着听爹爹和母亲记忆里的那些我的种种不平凡的故事。
眼渐渐润起来:每一个平凡的我们,都是爹娘眼里不二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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