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是准备去医院输液的第四天,也是精神大好的第一天。
从周二晚上开始发烧到昨天上午,断断续续高烧39度,烧了四天后,昨晚终于没发烧,我也终于得以睡了一个好觉。
一夜安眠,今早醒来,精神大好。
按照昨天那位医生说的,今天再去医院看看需不需要输液巩固一下。
于是,早上八点多起床,过完早,去医院。
连着几天输液,我已轻车熟路,挂急诊内科,排队,说明输液情况,请医生开药。
只不过今天在急诊内科坐诊的医生换了一位——中年男医生。也让我原本计划好的输液之路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02
轮到我,中年男医生问我情况,我说前两天从发热门诊转过来的,要输液,输的左氧氟沙星注射液,两个小黑瓶子。
医生听完说:“把检查单给我看。”
单子一打开,他就急了,用笔划着检查单上的白细胞数据:“你这个白细胞这么低,淋巴细胞也没啥问题,明显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为什么要打左氧?谁给你开的左氧?打左氧有什么用?”
本来这几天发烧人就有点懵,也有点木,经他这劈头盖脸的三连问,人更懵了,我呆呆地站着,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被老师质问。
可关键是,这个老师问完话,还死死地盯着我,周围几个病人也齐刷刷地看向我,似乎都在等我给个答案。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愣在原地,犹豫几秒,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我要打的,是你们医生开的啊,你们医生开什么我就打什么啊。”
中年男医生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答,便收回了盯我的眼神,嘴里轻声啐了一句:“妈的,这谁开的(药),净让我给你们擦屁股。”
03
缓了几秒钟,中年男医生缓和了下语气,继续问我:“你还吃了什么药?”
我想了想:“连花清瘟、复方氨酚烷胺片,还有……”
还没等我说完,中年男医生又急急忙忙开口了:“谁给你开的药,连花清瘟和复方氨酚都是感冒药,两种感冒药不能一起吃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如实答。
医生看了我一眼,无力的垂下头,继续问:“还吃了什么?”
“还吃了抗病毒口服液、昨天有点咳,医生还开了肺力咳合剂,基本就这些。”
说完,医生终于点了点头,“这些药是要吃的。但前面那两个感冒药是坚决不能一起吃的,会严重损伤肝肾功能的。”
“可我前几天发烧了浑身疼,医生才给我开的复方氨酚烷胺片,说身上疼可以吃这个。”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心虚的似是给自己、也似是给前面几位开药的医生找补。
“再怎么疼也不能两个感冒药一起吃,这样吃只会越吃越出问题。”中年男医生完全不吃这套。
“好吧,我知道了。”我答。
04
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医生算是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了。
接着,他继续耐心地跟我说:“我跟你说啊,像你这个感冒,前面三四天一定会发烧,反反复复发烧,没有什么特效的药,不管吃不吃药,打不打针,哪怕拖一个星期,它也会好。只不过你前几天发烧的时候,人扛不住确实可以来医院打针,但就是挂个普通的盐水,保证你不脱水就可以了,吃点抗病毒的药就行了,拖一周就好了。”
“那我今天就不用打针了?”我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
“你今天还有什么症状?”他又问我。
“昨晚开始已经没发烧了,就是有点昏,精神不好,有点咳嗽。”我答。
“那就没事了,这个感冒只要不发烧了,就没啥事了,不用再打针了,给你开点抗病毒的药,回去再吃两天就行了。”医生说。
开完药,我拿着单子准备走,医生又开口了:“记着,多喝水,喝温水,别喝冷水。”
我笑笑,说了声“谢谢”,转头拿着药单去缴费,取药。
取药的路上我特地看了看药单上医生的名字:杨时雨。
好吧,杨医生,我记住你了。一个看上去有点点凶,但实则很为病人考虑,句句大实话,很专业也很务实的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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