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脑子里第一件迸出的是前晚奕诺说的“落霞与孤鹜齐飞”中的落霞居然是飞蛾,如此之丑陋的画面如何与王勃的美文相联系,难怪一晚睡不着。
查度娘,此说的依据是宋代吴曾在其《能改斋漫录·辨霞鹜》中说:“落霞非云霞之霞,盖南昌秋间有一种飞蛾,若今所在麦蛾是也。”宋代俞元德也在其《莹雪丛说下》中说:“落霞者,飞蛾也,非云霞之霞。鹜者,野鸭也。野鸭飞逐蛾虫而欲食之故也,所以齐飞。”问古书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陈仕玲君,称为一家之言。
想起唐寅曾作《落霞孤鹜图轴》,并自题诗曰:“画栋珠帘烟水中,落霞孤鹜渺无踪。千年想见王南海,曾借龙王一阵风。”感叹自己坎坷命运和对伯乐强烈渴望的唐伯虎,怎会用飞蛾入画?
诺也起床了,问诺哪来此说,原来是《意林绘阅读》2017年的某册合订本。在一篇《那些被误解的诗词:内涵梗需‘理’待》的文章里,列举了“床前明月光”、“天子呼来不上船”、“床头屋漏无干处”和上面所提及之名句。除落霞之异解外,“屋漏”也被解释为《辞源》中的第一个释义——屋子的西北角,杜甫在世想是与我一般无语了罢。
如今的编辑,总有以标新立异眼球经济为要之人,当远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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