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青石砖路,进入傍河的古巷。燥热已散,随着河面上最后一艘船的离去,夏天越来越远了。暮色和浊浪,运载着那些残叶和浮沫,秋虫凄凉的鸣叫,回荡在并不宽敞的河道内。
这个时间的行人,脸色惨白,像一本读了一半的诗,失去了曲调,天就要黑了,
眼睛从巷子口的那棵藤蔓上收回,远处传来一个尖声尖气的女声,刀片似的刮过耳膜,劈头盖脑,招呼着人的耳朵。跑车声轰隆隆地驶经,盖过了啰嗦个没完的尖利。巷子里的风似被涂上了颜色。
当那个身影挨近时,我的面颊甚至触及到她冰凉的发丝。手上湿漉漉的,心头猛地一颤,灯光、夜,一动不动。只有那双金色的高跟鞋,鞋底隐约的玫瑰花图案,“得得得”地刻在我的心里。
人的记性真是坏透了,一直隐藏、潜伏、深埋在眼、耳、鼻、身、意,像天上的乌云突然从城头压来,随时爆发显现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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