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两只纤白的手不由自主地就搂上了小雨的脖子,接着“哇”地一声,她哭了起来。
小雨一阵心痛,他一边抚着夕月的后背一边说,“放心吧,什么都没发生,那个人,我已经好好地教训他了。”
夕月没有回答,依旧伏在小雨的肩头哭着,她哭的很认真,也很伤心,这是她第一次遭遇危险,而且还是每个女孩都不想遭遇的那一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敲门的声音响起。
“夕月你没事吧?陌小雨!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这声音很熟悉,是谁来着?”小雨在心里嘀咕着。
“陌小雨同学,你再不开门,我可要破门而入了!”敲门声渐渐地变成了拍门声。
“我说,你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净。”小雨抱怨着站起身,然后摸了摸夕月的头,轻声说道,“没事儿,我去开门。”
“你小子竟然让我在外面等了这么长时间。”一个胖女人不由分说地就向屋里走去。
夕月抬起头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原来是落雁姐。”
“怎么了小阿月?陌小雨!是不是你欺负她了?”胖女人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在说你要是真欺负她了,我可饶不了你。
“哪有啊,平常只有她欺负我的份。”说着小雨便一脸委屈地指了指夕月床头的鸡毛掸子,也确实,小雨从来没有想过要欺负夕月,而且昨晚发生的事情更让他坚定了保护夕月的决心。
“嗯,那就好,你要欺负小阿月,我绝不饶你。”胖女人把头扭回去,接着一双浓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夕月,“今天不是说好了要去圣京逛一逛的吗,你看我特地换了一身衣服。”宽松的上衣配上宽松的裤子倒是和她那慵懒的身材十分相称。
“嗯,落雁姐,你等我会儿,我收拾一下。”转而一张苍白的脸便看向了小雨。
小雨满脸的疑惑,他不知道夕月看着他是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头,认真地盯着她,他试着去理解,可无论如何都是一头雾水。
“我说你还不出去,杵在那里做什么,我们女人家要沐浴更衣了!”
“好!”小雨这才恍然大悟,毫不犹豫地就往门外走去,活像是一只欢脱的兔子,因为出了门,他就解脱了!
“不要走太远,今天你可是身负重任!”胖女人补充道。
“今天你们不是要出去逛一逛吗,我又不去。”说着,他的脚步已经来到了门外。
“谁说你不去了,我和小阿月已经商量好了,特地给你一个机会!”
即将消失的身影在门口止住了,“苍天呐...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随即一声长叹从他的口中发出,今天好不容易能逍遥一次,这是要泡汤的节奏!
“看样子你不乐意啊。”这次,鸡毛掸子被握在了胖女人的手里。
“乐意乐意,那我在门口把个风...”
(十)圣京风波
圣京,南方的大都会,有着近千年的历史,圣京有三多:花多、酒多、女人多,当然这些都不是圣京最吸引人的地方。
圣京最高的地方是风波楼,当地有着一个比较流行的说法,即风波四大韵事,喝风波楼的美酒、听风波楼的故事、搂着风波楼的女人、看风波江的花船。
圣京最美的地方还是要数花城,这里万花争春,群芳斗艳,在城外都能闻到醉人的花香,花城人对养花卖花的姑娘有着一个特别的称呼,那便是花娘。圣京的美女很多,如果要说美女最云集的地方,花城自然当仁不让,花城还有着另一个广为人知的美誉,花都,众人都说“香花世界”,指的便是这个地方。
说完圣京最高最美的地方,还要说一说圣京里的男人们,且不说这里的男人个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仅仅就武力一项而论,他们已经把其他地方的男人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流氓会武术,但是圣京的流氓不仅仅会武术,颜值还挺高,最为关键的是他们还有着一定的文化修养。关于男人们,流传也很多,其中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我家的姑娘不嫁你圣京的郎!”
除了花都以外,圣京还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地方,这个地方一般人进不得,因为想要进去首先就要先喝三碗酒,俗称“三碗不过门”。如果说花都是女人们的世界,那么这里就是男人的天堂,三六九等、三教九流的男人们都汇聚于此,在这里碰上流氓,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果哪个女子说,她在这里没有碰上流氓,那绝对是圣京的第一大奇闻。
其实圣京最吸引人的地方并不在于它的花、它的酒、它的女人们,世间四大武圣圣京独出其二,八大武王圣京独出其三;三大智者均在圣京定居,说这里是当下的半个世界,也丝毫不显得夸张,年轻一代中近半数都在圣京求学,佼佼者更是不可计数,每三年一届的青乾盛会圣京更是连续三次拔得头筹,如此,不吸引人想必都难。
落雁、小雨、夕月三人在圣京的主街上行走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琳琅满目的商品、形式各异的街铺、穿着不一的路人,这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落雁的注意力,虽然这些地方她已经来了无数次。
两个年轻人各有各的心事,小雨只是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修炼,而夕月依旧惊魂未定,街上的一切都让她产生了极大的不安,于是她越来越靠近小雨,近得甚至连肩膀都触碰到了一块。
“我说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落雁扭动着她肥胖的身体,脸上有些不悦,但又有些好奇。
“哪有,我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小雨若无其事地看向落雁,但他的心却一直在琢磨着前不久他在武学上的新发现。
“落雁姐,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夕月顺手挽住了小雨的胳膊。
“还不承认,看看这都挽上手了。”落雁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此刻却是一脸的嫉妒。
小雨没说话,无数剑招在他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夕月倒是冲着落雁微微一笑,这一笑本没有什么,却恰恰承认了她和小雨的关系。
“本来说好了三个人一起逛街的,你俩腻在了一起,却把我撂在了一边,这可不厚道。”说着一张胖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随之,一条肥胖的手臂也挽上了小雨的胳膊。
“随你。”夕月的声音有些冷,却是丝毫地不在意,因为她比落雁年轻,而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两个女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地挽着小雨的胳膊走着,她们也不管路人的反应如何,她们只知道自己不能成为多余的那一个,如果换一个角度来思考,其实小雨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只是当女人吃起醋的时候,也就看不到事情的最根本矛盾了,哪怕它近在眼前。
“喂!小子,敢和我较量较量吗?”一个俊美高壮的男子拿着一把纸扇子走了过来。
“为什么要和你较量?”落雁轻蔑地说着,她丝毫不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在眼里。
“如果我输了,这张五千两的银票就是你们的了。”说着纸扇子拿出一张银票在大家的眼前晃了晃。
“神经病,一边呆着去,别影响老娘我逛街的心情。”落雁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她素来不缺钱,此刻别人拿着钱向她们炫耀,更是让她极度地不开心。
“大婶,虽然你胖了点,我勉强还能接受,倒是她,我是十分的喜欢。”那人却丝毫没有自觉,十之有九应当是混迹于街上的流氓。
“我看你今天不用回家了!”落雁听见“大婶”两个字顿时火冒三丈,中年妇女最忌讳的就是称呼与年龄,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及这些!
“别着急嘛,这里的旅店酒坊比比皆是,你们选择哪一家我都同意。”纸扇子在他的胸前摇了摇,俊俏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混账,吃豆腐吃到了老娘的身上,我看你真的是活够了。”一只肥胖的手从夕月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剑,随即,短剑飞速地向着那人刺去。
纸扇子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短剑就已经来到了扇子前,下一秒,扇子上生出了一道极细的剑痕。
“休伤我儿!”一个酒葫芦飞了过来,将短剑挡开,同时一道酒柱从葫芦身上流出。
“好锋利的剑!”胡子男看着洒出去的酒有些惋惜地说道,随即便将酒柱对准了他那张胡子拉碴的大嘴。
纸扇子脸色有些苍白,他没想到这个胖女人的武功修为竟然这么高,如果不是他那酒鬼老爹在场,恐怕此刻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一把短剑被落雁握在了手里,她隐隐地感觉到,眼前的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很危险,恐怕今天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结束了。
“大婶,你很凶嘛!”纸扇子又有恃无恐起来,“嗯,两个女人,正好我和老爹一人一个。”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落雁随手将一个求救信号掷上了天空。
“好急的性子!”胡子男紧随信号弹而去,眨眼间就将信号弹抓在了手里,接着一个身影缓缓而落,一个空的酒葫芦重新被他挂回了腰间。
“圣京的的流氓很多,而我却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你可以叫我酒鬼,也可以叫我剑痴。”
胡子男从容不迫地从空中落下,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低头俯视着地面上的三个人,两个魂不守舍,一个倒是有些战力,却也不足为惧。
“你的求救信号没了,逃?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我很好奇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纸扇子又开始在他的胸前摇了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抢人,还真当圣京没有王法吗!”落雁有些恼怒,圣京的治安管理真的就这么差吗?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卫兵都没有出现,那生活在圣京的老百姓又该当如何?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现在连一个卫兵都没有出现?哈哈哈,花圣不知被哪位朋友打成重伤,躲了起来,圣京所有的卫兵都在搜寻他的下落,现在可是他们立功的好时机。”纸扇子自信满满。
“就算他们来了又能如何,我们的手里面又没有人命官司,顶多算我们调戏良家妇女,使点小钱就能将他们打发了。路人更别指望了,谁人不知老爹的名号,除非武王或者武圣亲自前来。”
“说得很有道理,只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我们圣京学院并不是好惹的!”落雁从来都没有如此愤怒过,两个流氓让她对圣京的印象立时坏了很多。
其实圣京的治安一直很好,因为有武圣和武王坐镇,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做恶,只是今天的这两个人是一个例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当然也要算他们倒霉,他们刚好遇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
听到“圣京学院”这四个字,胡子男顿时心中一惊,因为他知道圣京学院的院长就是其中一位武圣,圣京学院的追杀令更是让江湖胆战心惊,追杀令一出,则,命不久矣!
“圣京学院又如何,老子看上的人,就没有逃得掉的,今天你们自然也不会不例外!”纸扇子才不管什么圣京学院,要不是花圣重伤而回,想必此刻他已经潜伏在学院之中了。
“好大的口气,那今天我就拿你先开刀吧。”小雨回过神来,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挽着他的手臂,低头看去,一双纤白的手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再顺着手往上面看去,随之出现的是夕月苍白的脸。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小雨你带着夕月快走。”落雁肥胖的身体一直挡着二人的前面。
“落雁姐,你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小雨的脸有些微红,他摸了摸夕月的脑袋,示意她暂时松开手。
“小鬼,你知道我最烦你哪一点吗?”落雁紧盯着空中。“我最烦你不听话,总是自以为是,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一只厚实的手拍了拍落雁的肩膀,随即一个人站在了她和纸扇子的中间,接着,他大喊了一声“师傅”!两个身影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从身体里一闪而出,一个攻向纸扇子,一个攻向胡子男。
下一秒,纸扇子受伤倒地,两个身影同时与胡子男斗在了一团,天空中出现无数虚影,一声声刺耳的剑鸣从空中传来。
“你敢打伤我儿!”胡子男大吼着,转而向地面冲去。
一个身影不知何时等在了地面上,一个身影紧追在他的背后,等在地面上的身影突然间猛冲而上,在胡子男的肩头留下了一个剑窟窿,同时胡子男瞬间转身,将紧追在后的身影一剑劈散,而这一切的发生都只是须臾之间。
一条小血柱从胡子男身上流下,“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还有一丝惊讶。
“我是一个学员,我的师傅倒是很厉害。”小雨骄傲地说着,动作很浮夸,也很滑稽,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大家误以为刚才出手的是他的师父,而不是他。
“师傅,您可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他们父子二人不知祸害了多少清白的姑娘。”小雨朝着天空中的身影喊去,随即那个身影再一次动了起来。
“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想要杀了我剑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柄发光的剑从他的酒葫芦中抽出,随之两个身影再一次斗在了一起。
二人打斗的残影️又一次出现在天空中,无数火花从残影处生出,并且不断地溅落而下,一声声犀利的剑鸣声更胜之前。
“他们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落雁在心里思考着,在她所认识的强者中,除了院长和学院中神秘的大长老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与他们匹敌,这场战斗称得上是当下的一流强者之战了。剑痴倒是曾有耳闻,据说他为了练功曾经四十昼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最后在坤生岭一战成名,故而获得了剑痴的称号。但是小雨的师父是谁?从何而来,仅凭天空中的一个身影根本无法发现任何线索。
天空中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逐渐接近白热化的程度,一把空气剑从那个身影手中断开,接着又一把空气剑从它的手中生成,不久空气剑再次被斩断,另一把又一次出现在它的手中,如此反复不知持续了多久。
“这把斩天剑可是坤生岭一战中我最大的收获!”胡子男得意地说着,他身上的血窟窿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一颗红色丹药给填上了。
看样子一个身影还不足以对付它,又一个身影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从小雨的身上一闪而出,骤然出现在胡子男身后。
“今天想全身而退不那么容易了。”胡子男把酒葫芦从腰间解下,一颗闪着白光的丹药随之出现,再一抬手,丹药便被吞进了他的口中。
“你吃的是什么?”小雨抬头问道。
“哈哈哈,告诉你又如何,因为你即将会成为一具尸体。”
“化神丹”三个字只传进了小雨的耳中,顾名思义,这化神丹就是化身成神的丹药,当然它的功效并没有那么邪乎,但可以暂时提高人的功力。
“坤生岭一战中,想必你就是以此而取胜的吧。”小雨接着问道。
“哈哈哈,你很聪明,可是你今天遇到了我。”胡子男再一次动了起来。
又一个身影从小雨的身上一闪而出,随之他大声喊道,“师傅我来助你!”四个人瞬间将胡子男包围了起来。
“原来你还在隐藏实力,哈哈哈,那就看看是强化之后的我厉害,还是全部实力的你厉害吧!”胡子男身上的气势突然间变得无比强大。
四个身影,一人劈、一人砍、一人刺、一人斩,四道剑光眨眼即来。
胡子男极速地挥舞着手中的斩天剑,剑尖刺破了第一道剑光,剑端划破了第二道剑光,剑身砍破了第三道剑光,剑柄砸破了第四道剑光。
接着,四个身影在空中飞速地移动着,无数剑招形成了一张剑网将胡子男团团包围,继而剑网越来越小,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胡子男给切成碎末。
斩天剑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在他身体的正前方形成了一堵剑墙,剑墙直奔剑网而去,下一刻,万道火花从空中落下,剑网生生地被撕出了一道口子,一个人浑身是血地从缺口处一闪而出,一柄长剑笔直地刺向小雨的胸膛。
三个身影骤然消失,它们径直地挡在了小雨的前方,一柄空气剑和斩天剑猛烈地碰撞着,胡子男前冲的顿时速度减弱了几分,紧跟着,空气剑轰然碎裂,第一个身影化作了虚无;斩天剑立时和第二把空气剑碰撞在了一起,胡子男前冲的速度再一次减弱,不多时,第二把空气剑也轰然碎开,第二个身影也化作了虚无。
“哈哈哈,果然你才是本体!”一口鲜血从胡子男口中喷出,他的速度再一次加快,直接破了第三个身影,斩天剑瞬间就挑开了小雨的衣服。
“你杀不死我,而且剑痴还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三个身影再一次出现,它们变成了一道白光落在了胡子男的眉心处,同时小雨身形虚晃,凭空消失在天空之中。
“可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小雨犹疑了一秒,就在这一秒钟,一只手将胡子男带出了白光锁定的必杀之局。
一个老人随之出现,胡子男被他随手丢在了一边,“今天的结局也是你咎由自取,日后你就在圣京学院地宫了此残生吧。”
“是你!”小雨突然想起来第一天入学时他在路上碰到的那个老人。
“呵呵呵,原来你还记得为师。”老人朝他眨巴着眼睛,形象尤为滑稽。
“哦!师傅好!”小雨礼貌地弯腰作揖,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刚好能为他的战斗做一个完美的掩饰,而老人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
“你就不给为师磕个头?”老人故意问道。
“哎呦,疼疼疼,刚才战斗受了不小的伤,我得到地面上歇会。”小雨转移着话题,一个年轻的身影向着地面缓缓落去。
“你小子,行!”老人慢慢地从空中走下,一条锁链将胡子男牢牢锁住,又一条锁链出现在了纸扇子的手上。
“老...白院长,那个男子该怎么处理?”落雁犹豫了一下,接着便向着老人作了一个揖,而后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向纸扇子。
“他吗,就交给元老会吧。”
(十一)元老会
元老会是圣京的最高权力机构,两位武圣是元老会的首席和次席长老,三大智者是元老会的三位司法长老,三位武王是元老会的三位执法长老,除此之外,元老会里还有无数执事和内外室弟子,以及成千上万的卫兵。元老会肩负着圣京的和谐发展的使命,是圣京久治长安的根源。
“白洛天!你什么时候收徒弟了?”另一个和院长年岁差不多的人在议事厅里质问道。
“怎么着王凌风,我收个徒弟还要向你汇报不成?”突然觉得,只有在这种场合,院长才会变得年轻起来。
“那倒不必,只是你收的这个徒弟很特殊,他姓莫!”
王凌风之所以如此关注白洛天刚收的徒弟,是因为莫一人,他怀疑白洛天的这个徒弟和莫一人有着什么关系,况且白洛天很久没有再收徒弟了,如今突然就收了一个,岂不更让人怀疑!
“他是陌生的陌,不是莫一人的莫,真是什么事情你都要往这个方面联想。”
“不是我瞎想,你敢把他喊过来让我亲眼瞧一瞧吗?”
把陌小雨带到王凌风目前,说实话,白洛天还真是做不到,因为这会暴露小雨的实力,至于小雨和莫一人是什么关系,他也不知道。
“这么说,我收徒弟还得你来帮我相相面吗?”
“相面谈不上,我只是要认识一下你收的这位徒弟。”
“看样子还真是让我猜中了,白洛天收的这个徒弟到底是什么人,我还真得要认识一下。”王凌风在心里思考着。
“你和我都已经是老怪物了,还要恬不知耻去认识年轻人...”话还没有说完,白洛天止住了,他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问题。
“恬不知耻,好,我觉得这个词用来形容你刚好合适。”王凌风得意地笑着,他可找到一个完美的词来形容白洛天了,也是,白洛天背着大家收了一个姓莫的年轻人,还真是恬不知耻。
“你敢说我恬不知耻,我可是首席长老!”
“首席长老也是长老,我次席长老也是长老,同是长老,咱俩有什么分别?”
“我说,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一个打扮华丽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凤箫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他收了一个姓莫的徒弟,是不是恬不知耻。”王凌风一把就将凤箫拉了过来。
“你们俩就为了这个吵了半天?还真是两个老小孩!”
凤箫三大武王之一,未来极有可能会成为武圣的存在,她和三大智者之一的绫罗是元老会仅有的两位女长老。
“你可别当这事小,如果老白收的这个徒弟是莫一人的孩子,那未来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武神?”王凌风突然间变得很严肃。
“说得也对,老白那你说说,你的这个徒弟是什么来历?”四只眼睛同时盯向了他。
“我看你们两个还真是没事闲的慌,圣京的治安该好好整治一下了。你俩要是没事,就负责这一块吧。”
白洛天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他知道他需要查一查小雨的背景,如果小雨是莫一人的孩子,那对圣京来说,甚至对整个江湖来说,都将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十二)女公子
自从上一次在街上遇到流氓以来,落雁和夕月已经足足有两个月没有离开学院了,这倒是让小雨挺开心的,因为他在外面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
“陌小雨,你是不是又要出去?”经过两个月的修养,夕月已经完好如初,她的精神状态甚至更胜以往。
“出去?谁要出去?放心吧,我就是在学院里面转一转。”小雨回过头,朝她微笑着。
“你还骗我,高梧雍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你俩在风波楼玩得倒是挺开心啊!”一根鸡毛掸子被她攥在了手里。
“高无用说我跟他去风波楼了?夕月你可别听他的。”
“这个高无用,还真是什么都往外面说,下回可不能跟他一起出去了。”小雨小声地嘀咕着。
“你嘀咕什么呢?高梧雍全都招了,喝风波楼的美酒、听风波楼的故事、搂着风波楼的女人、看风波江的花船,这是不是风波楼的四大韵事?”一根鸡毛掸子被举了起来。
“啥?风波四大韵事?没听过。”小雨还真是没听过风波四大韵事,因为每次去风波楼,他都会找一个高的地方静坐修炼,关于他在武学上的新发现,他已经研究与实验很长一段时间了。
“还装蒜!”这次鸡毛掸子倒是没有打下来,因为夕月觉得用鸡毛掸子大人太过于暴力,还是拧耳朵的好,既不暴力又能间接地证明关系,还真是一举两得。
“呦呦呦,疼,疼。”小雨的一只耳朵被夕月捏在了手里。
“说不说实话?”
“说说说,你别用力。”小雨的手紧紧地攥夕月的手腕。“我确实跟高无用去过风波楼。”
“说!都干什么了?”夕月再一次用力。
“疼疼疼,我招,我都招了。我去过几次,不过都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我只是找个高的地方静坐修炼!”小雨歪着头委屈地说道,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夕月竟然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回。”夕月松开了手,“你等会是不是还要去风波楼?”
“不不不!不去了。”被这一拧耳朵,就是再借他一个胆,他也不敢去了,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他不会再去了。
“为什么不去了?这次我陪你去。我把芳儿,文秀她们都喊着,我们大大方方的去。”
芳儿和文秀是她最近刚认识的好闺蜜,三个人经常在一块有说有笑的,最近她们还计划着让小雨加入她们的小分队呢。
“你们去不了。”小雨认真地看着她。
“去不了?为什么去不了,你倒是说说。”夕月以为小雨没说实话,又变得严肃起来,此时的她像是一个大妈,不,此时的她更像是雨大娘,也确实,只有雨大娘才能让小雨的老爹心服口服,而她也正在往这个方向转变。
“这可不是我说的,那里有规定,女人不得入风波楼。”
小雨认真地回想着,风波楼门口的立牌上确实有这么一条,好像还有一条犬类不得带入风波楼的,连起来就是,女人和犬类不得入风波楼,他哪敢这样说,于是只说了前半句。
“还有这样的规定?难怪你老是往哪个地方跑呢!”夕月想了想,“嗯...没关系,到时候我们也是帅气的公子哥。”
“到时候要是被发现,我可不管。”小雨在心里想着,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夕月穿男装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学院门口,学生们进进出出,有说有笑的十分热闹,六个男子慢慢地走来,其中四个人看上去尤为奇怪,这是因为他们皮肤白嫩,走起路来又像女人般婀娜多姿,任谁看都会感觉到不舒服。
“你们走路,能不能别老是扭啊扭的。”小雨抱怨着,因为他们已经引起了来往学员和老师们的注意。
“还有,阿月你能不拉着我的胳膊吗?你现在是一个男人!”他故意把后面两个字咬的很重。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准相互拉着手了吗?”
夕月并不知道男人们在一块走路会怎么样,但她知道,女人们相互拉着手走路就代表关系好。
“男人们走路都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果他们相互拉着手,那问题可就大了!”
“怎么就大了?”夕月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男人的手代表着喜欢,他拉着谁,那就代表着喜欢谁,所以他们轻易不会触碰别人的手,尤其是同性的手。”
小雨还没有说完,高无用抢着说道,“如果有两个男人相互拉着手,那将会是男人界的一种耻辱!当然你要是拉着我的手,我百分之百的愿意!”随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夕月没有说话,但她却很开心,因为小雨刚才说了,男人的手代表着喜欢,而小雨确实拉过自己的手,那就是说...
想到这里,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一只纤白的手慢慢地地拉住了一只厚实的手。
小雨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像是一只熟透的苹果,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小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倒也是十分可爱。
“我说,陌小雨你也是够了啊,刚才还说男人之间手拉着手是一种羞耻呢,这刚片刻功夫,你们就拉上手了……”高梧雍一脸的嫉妒,他的醋坛子被打破了,不!他的醋缸被掀翻了。
众人也都纷纷向着二人看去,他俩的关系她们都懂,只是大庭广众手拉着手还是第一回。
“咳咳咳,可以了,两个男人手拉着手确实不好看,快松开吧。”小雨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是男人吗?”一张十分秀美的脸抬了起来,接着一对温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你...目前是!”小雨挣脱了夕月的手,向前跑去。
“你站住!”...
“哎,现的年轻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落雁正了正头上的帽子。
“老...老师,你...你怎么也来了...”文秀切切诺诺地说着,她没想到,落雁老师竟然会同意夕月的邀请。
“哦,你们玩你们的,我就是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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