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喝酒不是徒醉
坐在我斜对面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已经喝了不少酒。我也没少喝。但我确定的是,在这间KTV包间里,我和他之间的差别,不只是他身旁的美女比我多那么简单。
事实上,我身边只有一个她。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从进来房间后,就看见那货一直在喝酒,不停的喝——除了他喝美女给他端的酒之外,他还自己斟酒喝。
所以,我有理由断定,我和他的差别还有酒量。这是要命的。我绝没有妄言。因为,这是在KTV。因为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是她非要拉我来KTV的。临近晚上七点半,挂掉她朋友来的电话她说,走,碰巧我朋友过生日呢!他邀我呢,不如一块去嗨皮吧——我能听出她这句话后面省略了问号,却多了一个不容置疑的叹号。
这多少让我有些不爽。我总不能把它写在脸上。所以,只好强制把它捂在心里。所以只好随她同往。
如此怪怪的感觉开始漫延整个包间。似乎,越来越浓。她们好像并没有被感染。那货更没有,只顾自个高兴,一个人喝酒唱歌,貌似没有察觉到她们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微的冷淡。
现在,我感觉更不爽。我竭力遏制的它一直在蠢蠢欲动,直到我有心无力,直到它堂而皇之的游走我满脸。
“你难受吗?”她应该看见了它。“少喝点吧,来,让姐溜一圈。”我想说的话被她后面的话噎在喉咙里。
这让我更难受。如果,拿男人的自尊和女人的矜持比较,会出现什么结论?光说不练有球用!我用行动证明了游走在我满脸的不爽是一个华丽的出场。虽然它违背了主人的意愿。
我一把甩掉拽在我衣服后面她的手。一瓶青岛握在我手里。向这个包间里除我之外唯一的那个男人走过去。
他在我和她进来包间之前就已经被我了解了。是她告诉我的。她说他就是她的朋友,叫张小明,建筑材料供应商。还说人不错,今天他生日。
我在走近张小明的时候,看见的不是张小明。应该叫张老明。他肯定比我大。我都三十二了。他至少比我大十岁。我有些埋怨灯光太暗了,我离他也有点远。致使我在走近他之前竟没看出他的本来面目。
但这不影响我和他喝酒的决定。是的,我要和他喝。我没想到,我叫了他一声张总后,那货竟愣住了!两眼睁大,大嘴张开,像是里面塞了二斤驴毛。
其实,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此刻,在我脸上登场自嗨的已然换成可笑了。我突然感觉它出现的很不是时候。按场次,不应该它出场,该是不解,或者是错愕。
但我不能现在立马叫它下场。太明显了。观众一眼就看出来,不好。别人会不会认为我翻脸比翻书还快?所以,我只好安排假笑出来伴场。不过,从我面前唯一的男观众脸上的表情判断,演出效果好不了哪去。
既然表演者都不在乎,我才懒得管。但我想管也管不了的酒劲开始肆虐我的身体我的大脑我的意识。出现这种情况是在和张老明干了六瓶青岛后。包括,和不是三个就是四个美女干了的两瓶。后果很严重。这意味着我已经高了。
我用残存的清醒看着她费劲拖我,把我按倒在沙发上。这时候,灯光亮了,音乐停了。没有人唱歌,都在喝酒,换着花样的喝。
然后,我就听见那货在高喊:“老李,你男朋友喝多了?”然后,我就看见那货脸上的不屑和我脸上的傻笑在唱顶头戏。
然后,那个被那货称呼老李的她,放下一直轻拍我后背的手,一句我给你报仇后,就起身向那货走去。
连听力也出现问题了。她说我给你报仇这句话时,我是隐约听到的。仅有的意识告诉我,应该是她说她给我报仇。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回答她。抑或是根本就没有吭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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