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黑暗却心怀光明那是向善,身处光明却心揣黑暗便是向恶,天边黑云向前极速推进涌动,逐渐露白的时候,便是大雨将至,凝视远方“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的灰色天幕,在看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影响这一切的是它?还是他!
“没关系,回来就好,以后终于不用听你母亲在我们身边整天念叨着了”,我估摸着女孩子大多喜欢吃酸的吧,想着便塞给她几个挂着水珠的李子。不知从何起,听着彼此熟悉的声音,那头向记挂着她的你描绘着她自己幸福,力求让你心安,实若见了,心,恐从此不再安。生病住院的你描绘着自己是如何健朗,隔着冰冷的屏幕彼此都在撒谎,你不知她,她不知你,以为是各自描绘的彼此的模样,然现实哪有那般简单。
01 未来的影子
时至今日,应惠依然记着母亲在她到外求学后的叮嘱“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不能贪恋别人的东西,更是不能吃亏,如果真的喜欢,就告诉母亲,母亲转钱给你,明白阿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她抱紧胸前的课本祈祷着自己的自习室的座位没被占用。“你每个月的薪资一到手几乎全部都打给你女儿了,我看你今后是要女儿养老还是要儿子养老,她一毕业就嫁人,我看你找谁哭去”这是在电话那端父亲数落母亲的声音。寒假期间,母亲上班后,饭桌上仅坐着一家三口,对面时常传来父亲的抱怨声,应惠看着小弟,你也认为母亲是偏向我的吗?等你如我这般年纪,母亲也会如对我这般对你,她想为母亲澄清这个误会,希望小弟明白初中和大学的生活费是有差距的,并不是只偏袒她一个,她同等爱着他们姐弟两。在其她的母亲放弃的时候,她依然在坚持,即便自己不优秀,但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力求让女儿能够有机会接触更多的东西,未来多一个选择的机会。“自愿我就不去填报了,我爸妈说我考的并不是什么重点大学,即便毕业了也那样,就不浪费那钱了”那天早晨未能一同返校的马燕回复着。学校图书馆自习室内应惠放下书本,开始在书包里翻出题库卷,她会用实际行动为自己,为母亲证明,父亲的错,她未来的模样随着她笔尖的转动逐渐明朗铺开。
02 影在你心里
不若你代表我们家去你姨妈家参加文蓉的婚礼吧?你多年未去刚好你姨也想你,趁着这会儿去见见她也好。六层楼高的楼房里,阿姐!她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之后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我从未想过会是如此之快,还记得去年小姨来家时,我还说我不去了,真的不去了,学校没有家里过的舒心,连吃都不敢吃饱。之后他们说不会拘着我,可是临行前父亲、母亲、还有奶奶们照样都说让我省着点花,我一顿至少要吃两碗米饭的,可是在学校我都只敢吃2两,每次我都想豁出去的时候,又忍住了,可是物价本来就如此,我能怎么省呢?每次父亲给我转完款都要叮嘱一声,夜了奶奶又来电在叮嘱一声,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所以我就出去找工作,然后遇到同乡的阿翠,她说在她那的薪资高,我就去了,可谁知道去了就出不来了,去哪里都有人跟着,有的逃了,结果腿被打断了,都不让走出那窝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可是他出现了,他把我从里面带出来了,在出来的那天,我便喜欢上了他。看着眼前红裙霞帔,浓妆艳抹的女孩,竟是落了泪,大喜日子居然落泪了,母亲若在,估计得狠狠指责一番,出门环节未到,怎么就哭上了呢。是啊,怎么就哭上了呢,我从小妹大喜红床上起身来到窗边,仰起头试图逼回汹涌而出的泪,舌尖轻舔唇角还是那么的咸!不知是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户人家有六层的小楼算高还是不高呢!我竟无法看清楼下笑颜逐凯的主人家的真实模样。
03 如影随行
她转动着笔尖,故作神秘的说“我告诉你,我爸爸养着个人”,我一听心里颇为震惊,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明白宿舍里除了我和她之外,别无其她,心里暗松了口气。她哈哈大笑“不过,后来我妈也养了一个”。她猛地锤了一下我肩头,“跟你组队合作打球,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们持平了,谁都不欠谁,可是他们欠了我的。我以前的成绩很好的,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分散注意力了呢,是从电话那端传来的双亲相互数落的争吵声开始,还是从课上闪动的屏幕中跳跃出今天会变天出门记得带伞的问候开始,还是那句我等你下课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东西呢?我喜欢的东西,他们再也没有人在意过,如今的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是那位哥哥知道,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他就是我们说的危险人物,但是他在我心里一点不坏,他不让我碰他去酒吧舞厅倒卖的东西,也禁止让他的兄弟们带坏我,即便哪天出了事,也不会牵连到我。曦冉说完,从化妆包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我,见我摇头,她又掏出火机点燃了那支没有送出去的烟,不见烟雾然烟味尤显。那晚自习课后,不一会儿教学楼的灯便全部熄灭,在宿舍楼里听到了保安落锁的声音。同样的夜里,我看不见你,你看不见我。
次日教学楼下,我们班天天晨跑的道上有一条长长的血迹,凶手有两个,据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反馈,她是顺着2楼下水道滑下,沿着教师宿舍楼方向走去,不过估计是血流太多,晕倒了。直至毕业,我再也没有见过她,而她的行李依旧没有人来收,我不知道是因为过早的闻到了烟味,所以导致现在的自己异常排斥烟味,还是因它毁掉了我心目中的好女孩而为此耿耿于怀,乃至如今,依旧无法公平、公正视之。
“你不是说你会打球,甚至还拿过奖,你怎么不上?”室友看着迎新球赛推搡着我,球场上她们彼此吼叫着,提醒着传球,可是全部都是各自为战。“人不对!我的前锋—谢谢你给我表现的机会!同时谢谢你的信任”!我哽咽着,颤抖着肩膀看向天边,“你还在吗”?
跳闸后的宿舍里,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护着眼前随着风向左右摆动的微弱星光,这点光亮未能让我看清她的整个面部轮廓,除了跟前圆润的鼻头和扇动着睫毛下那焦灼的大眼,其它皆被黑暗笼罩。
我是真的有脸盲症,还是只是快忘了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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