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短发

长发，短发

秋天的清晨，空气清凉而甜润，我起来的很早，因为美食比闹钟更容易叫醒一个吃货。因为不想蓬头垢面的出门，我特意洗了头发。出门的时候，头发未干。我没有跟往常一样给扎起来。

街道上已经有很多行人，有步履匆匆赶去上班的人，有提着菜篮子的阿姨，有骑着摩托穿过街道的年轻人。有提着豆浆油条慢悠悠地走在街上的爷爷奶奶。.......背着沉重书包的一脸倦意的孩子，路边开始摆起小摊的摊贩，新鲜的大枣跟苹果。还有火红的石榴也已经上市。我在街上走着，也看着。我的头发随着清晨的风飘动，还带有洗发水的香味，我喜欢这种感觉。

关于头发的长度，二十几年来，变化多端。孩提时光，曾经光头在河边跟玩伴捞鱼。后来渐渐有了女孩儿的样子。扎起短短的羊角辫。早上出门，整整齐齐，晚上放学已经面目全非。于是，又开始了时下比较流行的波波头。齐刘海，胖胖的脸。被人称作可爱。再后来，因为嫌头发挡视线，短至男孩的模样，类似平头或者毛寸。我叫不上来名字。依稀记得理发店师傅说是青年头。

我的短发开始陪伴我至初中，看着一个表姐，长发飘飘，温柔文静的样子，羡慕至极，也想做个安静的女子。于是畜起长发。我扎着不长不短的马尾，开始有了青春期的第一次悸动。一个喜欢音乐的男孩，我总是在上学的路上碰到。如今也忘了他的模样，只记得腼腆的笑。而我从未跟他说过话。那次长发陪我也只有1年的时光，因为中考在即，压力比较大，而我又是比较懒的一类孩子。扎头发的技术不熟练，早上会耽误几分钟睡觉的时间。深知时光宝贵，我又一次剪短了头发。我到现在都不忍打开相册，直视当年毕业照上的我傻乎乎的样子。

短发陪我至高中，高一刚开始的时光，低迷叛逆，每天就是睡觉玩手机，上网。颓废至极。我依旧带着我爱的短发。后来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决定要做个好学生，开始苦读追赶。那一年分班，我进了实验班。也开始留起了长发。我遇到了那个至今才忘记的人。我开始扎起高高的马尾，骑着单车，穿过拥挤的街道。也插上耳机，听着我爱听的歌谣。高中毕业，我仍然很胖，一心要带着长发在大学里减肥。

那一年秋天，一个阴雨天，我打着雨伞，披着齐肩长发，进入大学校园，遇到了一个短发姑娘。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后来，我们形影不离，我开始在那一年秋天控制吃货放肆的状态。于是体重下降，我成了不胖不瘦的长发姑娘。后来我恋爱了，还是直直的长发，高中到那会儿，一次都未修理。已经长发及腰，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说很好看。可是还是分手了，我剪成了齐肩的长度。也换了一个发型―波浪卷，会让人看起来成熟而温柔，可是不免显得老气。

本来想带着及腰的长度，走出校园。毕业那年，我还是把它剪的很短。又回到了小时候的男孩儿模样。我每天起早背书。几个月后，考到了家乡。参加工作，我开始想畜起长长的头发，期待某天能盘起长发，是你爱的样子，进入教堂。

这两年一直都是齐肩的长度，我只是喜欢发丝在空中打旋的样子。也喜欢那种凌乱的美感。骨子里仍爱着我的齐耳短发。似乎长大了就没有那种勇气，想剪短都得想很久。不是舍不得，而是怕长起来的速度太慢。

我用手拉着我的头发，怕它沾在碗里或者桌头。静静在街头吃了一顿满足的早餐，这是我一周来想念的味道。

起身，头发已干，我用手揽在一起，用手腕上的发圈扎了起来。

街道已经熙熙攘攘。我穿行在热闹的人群中，嘴角挂着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