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流连于《红楼梦》中的故事,也喜欢那些光彩照人的艺术形象。每读一遍《红楼梦》,都会有新的感悟,写在这里,与喜欢《红楼梦》的朋友们分享,我相信,一定有相当一些朋友对《红楼梦》中的人物跟我有着相同的喜欢。
我最喜欢的还是黛玉。曾经有一次,在办公室里讨论宝钗和黛玉谁更可爱,当然有人说宝钗好,有人说黛玉好。我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谁读过《红楼梦》之后,要是不觉得林黛玉最可爱,只能说明谁还没有读懂《红楼梦》。一时,没有人再答话,以至于,我自己都觉得这样说是显得对黛玉偏爱太多了,可是,要是不偏,还能算是爱吗?爱了,就一定会偏的。据我揣测,作者的本意,也真的是觉得林黛玉最好,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直白地描写林黛玉的种种缺点。——是的,只有深深地爱着这个人,才不觉得要为这个人的缺点做种种掩饰。我们可以摹想作者的本意: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有对有错,有优有劣,可我喜欢的,也正是这样一个人。
作者最爱的当然是贾宝玉,因为宝玉身上有许多他自己的影子。所以,作者在对他的描写中用了更多的贬义词,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心地澄澈感情真挚的人来说,用多少贬义词都无损于他身上的光辉。
我写下的这些,只是我自己对故事中人物心态的揣想与理解,每读一回,掩卷回味,我自己觉得体会到了作者很多没有说出来的话。至于,我的理解是不是跟作者的本意一致,我想,是谁也说不清的。或许,也不用说清。“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作者早就知道没有人能完全了解他,那么,各人读到各人的“味”,也是一种解读。
只写了前八十回,是因为我心里只认为这八十回才是真的《红楼梦》,哪怕这是有缺憾的,却一定是最正宗的。——偏爱,总是如此,带着一点执拗,带着一点任性,却只是因为偏爱,爱才会偏,爱了,就会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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