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零!零这个字眼格外醒目。
不仅仅是徐振,旁边正在参加测试的人看见杨宁气运为零,都觉得不可思议。
杨继业是大唐四大异姓王之一。大唐如今是天下最大王朝,其气运自是不可言喻,大唐的异姓王自然也有浓厚的气运。怎么到小王爷杨宁这里,他的气运值,居然为零。
徐振在旁边:“王爷,这......”
旁边的人像炸开了锅一样。
“看见没有,小王爷得气运值居然为0。”
“天呐,这怎么可能......”
“什么情况啊这是........”
而此刻杨继业正在担心的看着杨宁,杨宁看见自己的气运值后,便愣在了那里。
杨继业开口道:“宁儿......”
杨宁回过神来,对杨继业笑笑:“父王,我没有事。”
杨继业此刻也是百思不解,又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脸色一沉,怒目望去,众人都不敢开口了。
杨继业对徐振问道:“你不是说白首太玄阁有派人过来吗?人呢?!”
徐振连忙说道:“王爷,在下这就叫他过来。”
徐振连忙去找。杨继业又望着杨宁说道:“宁儿,气运值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天资总体评价为上品。区区气运值没有关系。”
杨宁一声不吭,杨继业看到后,心中心疼不已。正在这时,徐振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年轻人一身白袍,在心口位置上,却有一个血红的“玄”字。
年轻人来到杨继业前面,微微一躬,说道:“白首太玄阁第二十七代弟子韩冷,拜见大唐信陵王。”
杨继业冷哼一声:“你们白首太玄阁不是专管天下气运大势,我杨继业的儿子,为何气运值为零。”
韩冷回道:“王爷,这天下气运,本来就是天在支配,天想给谁,给多少,不是我们白首太玄阁说了算。而是天他自己决定的。”
“放屁!”杨继业怒喝道,身上气势勃然而发。
韩冷眼神微微一缩,心里想道:“竟然是洞玄巅峰。”
这天下修炼,分为地人,天人,问道,洞玄,凝神,天象这六级。杨继业的修为,赫然已经达到了洞玄巅峰。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我杨继业能不知道气运到底由谁掌控吗?你们白首太玄阁,得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我的儿子,气运值居然一点也没有。”
韩冷苦笑道:“王爷,这种事情,在下实在不知。”
杨继业冷笑一声,挥手招来一个骑兵将领,说道:“你等带着宁儿回府。”又转头对着韩冷说道:“本王到要看看,你们白首太玄阁这次又在搞什么鬼。”
说罢,杨继业一把抓起韩冷,向天空纵去。空中传来杨继业的声音:
“宁儿!父王去一趟白首太玄阁,去给你讨个说法!”
韩振看着这一幕,不禁想起了杨继业开国时的赫赫凶名,白首太玄阁据说在这大唐朝的最西边,而杨继业的封地在大唐最南边。这杨继业尽然带着一个人只身前往白首太玄阁。一身修为不可不惧。
那骑兵将领拜在杨宁身下,道:“还请世子殿下移身。”
杨宁说道:“起来吧,我们回家。”
在几个骑兵的的陪护下,杨宁上了停在观口的马车,淡然说道:“回家。”
百余骑兵护送着马车,一路疾驰下山,向着山下的官道奔去。夕阳下的杨字大旗,显得格外猩红。
一路上,杨宁只言未发,在车厢内,一直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直到那骑兵将领敲了敲车厢,在外说道:“世子殿下,到府了。”杨宁才睁开眼睛。
进府之后,杨宁直接走进了自己的院落,把自己锁紧了房间。陈若已经从那骑兵将领那里了解到了一切,又听到笑月说
杨宁回府之后,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里。陈若带着笑月,赶紧来到杨宁房间外。
“宁儿,娘亲听说了,没有关系的,气运为零就为零,当初你父王是一个军中小卒时,也不见得有多少气运。”
“宁儿,开开门吧,娘亲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饭菜,奔波一天了,吃点东西吧。别伤到身子了。”
就在陈若在门口叹气的时候,杨宁推开了门,笑着对陈若说道:“我没有事的,娘亲,只是来回奔波,有些劳累了,想回来早点歇息。”
陈若慈爱的看着杨宁说道:“好好好,那宁儿早些歇息,笑月。”陈若转头吩咐道:“照顾好宁儿。”
陈若离开后,笑月进入杨宁的屋子,杨宁背对着笑月躺在床塌上,笑月也没有敢打扰杨宁,在那里准备着杨宁洗浴用的东西。
“笑月姐姐,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杨宁背着她突然问道。
笑月停下了手里的活,想了想,认真的对杨宁说:“殿下今天丢不丢人我不知道,笑月不懂这些,只是笑月觉得,殿下现在这个样子好丢人。”
杨宁身体一动,转过身来,笑月看到他眼睛红红的,接着说道:“笑月虽说是王府的一个丫鬟,但是笑月知道,我杨府的男人,从来没有人说因为别人说自己不行,就觉得自己不行。杨家男儿,没有什么不可能,王爷如此,王妃也是如此。”
杨宁听后,沉默了半响,说:“笑月姐姐,我饿了。”
笑月眼睛一下就红了,强忍着连忙说道:“早就给殿下准备好了,就在大堂放着着呢。”
信陵王长子杨宁没有气运的消息,早在杨宁到府之前就被传开了,此刻,唐王李治的桌子上摆着一份情报,里面的内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杨宁,无运。
李治锁着眉头仿佛思考了好久一样,叹了口气,喃喃道:无运吗?眼神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小杨宁不知道,在他睡觉的时候,有很多地方都断断续续收到了这份情报,这些人的心情,都各不相同……
在王妃陈若的屋中,陈若坐在上座,底下跪了好几个人,一股无形的威压从陈若身上散发出来,不再有了对杨宁那般的慈爱温柔,倒是多了一些冷默与杀伐决断。
“好一个太玄白首阁,好一个凌潇子。你们几个,带上我的刹那月影,走一趟那白首太玄阁,将我这剑,送给凌潇子,告诉他,杨家铁骑,枕戈待旦。”
几人领命下去,只留下陈若一个人,陈若望向杨宁院落的方向,眼中漏出了温柔。
次日一早,杨宁早早起来,在笑月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用过早餐之后,等着先生来教导晨课。
远处的陈若看见,既是欣慰又是心疼。
先生来之后,杨宁第一个问题就是:“先生,敢问,什么是天。”
先生捋了捋胡子道:“不知世子殿下说的天,是哪一种天。”
“是那操控天下苍生,掌管人间生死的天。”
先生大有深意的看了杨宁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不知这样的天,世子殿下是如何认为的。”
杨宁道:“我不知道。所以才问先生。”
先生一笑:“想必,世子殿下是因昨日气运之事,才有此一问吧。”
杨宁沉默不说话,先生笑笑,又说道:“那老夫问问殿下,殿下觉得,这世间,有所谓的命运吗?有没有命中注定这一说法”
杨宁想了想,道:“我觉得是有的。”
“世子殿下,依老夫看来,有也没有。”
“哦?先生此言何解。”
“所谓命运,既是命,也有运。像世子殿下此般,一生下来衣食无忧,地位显赫,而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一生为生活辛劳。这就是命,任谁也改变不了。但容老夫斗胆,世子殿下这与生俱来的命与那为为生活奔波的命,都是不稳定的,殿下不可能永远都是殿下,农夫永远不可能永远是农夫。信陵王当初,不也是默默一小卒吗?所以这命乃天赐,而这运,乃己挣。”
杨宁纵然起身,对着先生行了一个大礼,道:“宁儿永不忘先生教诲。”
先生摸了摸胡子道一字:“善”
杨府中的人发现,自己的小王爷依旧是那么活波可爱,只是不知为何,在跟随这白胡先生学习时,再也不见其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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