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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岁守清欢》

小说|《岁守清欢》

作者: 夜半横间 | 来源:发表于2018-11-12 15:53 被阅读81次

    如果徐清欢对叶岁是一见钟情,那么叶岁对徐清欢就是日久生情。

    她说:只愿岁守清欢,一世安好。

    他说:你送我一场清欢梦旅,我还你一个百岁无忧。

    楔子:

    “阿岁,想我了?”女孩好心情的按下通话键。

    对方抿了抿嘴,“你要不要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

    “嗯嗯,我这就来,在哪?”女孩这头激动的点了点头,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约她。

    “离你家有两条街的那棵槐树底下。”

    “那不是…阿岁,原来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你怎么要约在那里。”女孩似轻喃,又像是和对方讲述。

    对方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竟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两头只有细细的呼吸声。

    一个小时后大槐树下

    “阿岁。”女孩轻轻呼喊似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树下白色体恤双腿修长的男孩在暖融融的阳光下格外好看,清朗俊逸的少年郎一直是女孩喜欢的类型。

    男孩转过身来,“你来了。”

    “徐清欢,我要走了。今天来和你告别。”说完便直直的走开了,快速而又慌乱。少年温润的嗓音还在少女的耳中徘徊,女孩惊恐的双眼,伸手想要抓住男孩,可好像隔了千山万水。泪,模糊了双眼。

    阿岁,你是要走了吗?你不要我了吗?哦,我忘了,你从未要过我,一直是我,只是我,一厢情愿,喜欢你。

    女孩在大槐树下站了好久好久,双眼望着男孩离去的方向。

    一滴,两滴  冰凉凉的,女孩抹了抹脸,这不是她的泪水,她的泪腺早就干涸了啊。我该回去了,他们会担心的。可是好想见阿岁啊。

    女孩昏昏沉沉的走向街对面,一辆轿车飞奔而来.......

    啊,我是怎么了,好多人啊,好想阿岁啊.....

    “嘟...嘟...嘟...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phone  you  dialed  is  not  be  answered  for  the  moment  . Please  redial  later . . . . . .”

    一:我回来了,清欢

    三年后,A市机场

    一位身上散发成熟男人气息,如同行走的荷尔蒙走在机场,一双大长腿让人垂涎三尺。

    “清欢,我回来了。”男人勾起嘴角,泛着的是甜蜜。

    “嘟...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Sorry ,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ed  off . ”男人皱了皱眉头。

    清欢,你在哪?在干什么?为什么电话关机?

    滴滴滴  QQ上

    XX群公告:

    “本周五晚XX酒店举行同学聚会。”

    周五晚,男人很早就来到了酒店。他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他想看到清欢,他后知的爱人。

    同学陆陆续续的到场了,他开始急躁,清欢呢?她不是喜欢热闹吗?为什么还没来?他双眼紧盯大门,宛如他走时清欢盯着他走过的路。聚会已经开始,清欢还是没有到场。

    他找到清欢在校时的好友,尽管她不喜欢他。

    “呵,叶岁,当初你走把清欢抛下的时候,你怎么不想你会有一天回来找她呢?现在?晚了!”顾梦不屑一顾,现在问清欢,当初干嘛去了。

    “顾梦,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处境,清欢这么好的女孩,我害怕。离开以后,我每天都在想清欢,我想立刻回国,去告诉清欢,我喜欢你。但我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行,我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我要成为那个更好的,再回来跟她在一起,光明正大的,而不是被唾弃的只能在背后偷偷摸摸。”叶岁瞳孔里有着认真,对清欢的认真,有乞求,乞求顾梦能够告诉他清欢在哪,有痛苦,那段黑暗的历史是他不想回忆的曾经,但那里有他的救赎。

    “叶岁,你够了,清欢追你六年,满城风雨,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用?”顾梦眼神开始动摇,可她咽不下这口气。

    “顾梦,我求你,求你告诉我清欢在哪。”

    叶岁黑漆里的痛苦悉数被顾梦看在眼里,这个人是清欢喜欢六年的人啊。清欢若是知道他也喜欢她,一定是欢喜的吧。

    “她在XX医院。”顾梦偏了偏头。

    二:我来见你了,清欢

    叶岁冲了出去,他的清欢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顾梦也跟着跑了出去。

    XX病房

    叶岁看着病房里的女孩,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真好,又能看到你了。

    “我来见你了,清欢。”叶岁轻柔的嗓音似是怕惊扰了沉睡中的精灵,

    三年了,清欢还是没有变,可好像少了份生机。

    生机?

    “顾梦,我的清欢怎么了?”叶岁猛地回头,声音是颤抖的,是害怕的,是恐惧的。

    刚刚没有注意,他的清欢身上居然插了这么多管子,他的清欢一定很痛。

    “三年前你走的那天,清欢出了车祸,人是抢救回来了,但是却成了植物人,这些年,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清欢都没有反应。”顾梦抿了抿嘴,那样的清欢她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了。

    “我记得,清欢出车祸时,给你打了电话。”顾梦眯了眯眼。

    “......我换了号码。”如果那天我没走,我的清欢一定还是活蹦乱跳的;如果我没有换号码,我一定不会现在才知道清欢......自责和懊恼涌上叶岁的心头。

    三:这次换我来守你

    “清欢,我的清欢,对不起...对不起...”叶岁双手紧握着清欢,害怕他一放手,他的清欢就会不见。

    叶岁哽塞的声音听得顾梦很不舒服,当初她反对清欢追叶岁,不为叶岁的名声,只为清欢追了那么多年,叶岁也不见动心。现在虽说叶岁原来是喜欢清欢的,但清欢因为他出车祸真的让人无法原谅。

    “行了,清欢若是知道你也是喜欢她的,也会高兴的。”顾梦有些烦躁。

    第二日:

    “病房?我知道了。”顾梦抱着一个大箱子往医院走去。

    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房里的两人,阳光透过窗户笼罩着他们,男孩俯身在女孩耳畔说着些什么,顾梦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轻启的嘴唇,看着这一幕,顾梦不自觉的留下了泪,背靠墙壁,清欢不知憧憬过她多少关于他的未来,现在实现了,却是不知她能否再见。

    敛了敛心绪,顾梦推开房门。

    “这是整理清欢东西的时候收拾的,关于你的。”顾梦将手中的箱子递给叶岁,沉沉的一个大箱子。

    “谢谢你,顾梦。”

    谢谢你将清欢的东西保留下来,谢谢你多年来陪伴清欢,谢谢你还愿将清欢交给我。千言万语只能化为一声谢谢。

    “不用了,我想关于你的你应该有知情权。”

    “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清欢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你”

    顾梦话还没说完,便被叶岁打断。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想陪着清欢,看着她。只要有她在,我便是幸福的。以前都是她守我,这次换我来守她。我会等到她醒过来,”然后向她求婚。我的清欢那么喜欢我,一定不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顾梦点点头,“那我走了,还有事。”

    四:埋在清欢日记里的往事

    顾梦走后,叶岁将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纸条,小物品,还有几个日记本。

    他没想到当初他不见了的东西在清欢这里都能找到。

    清欢说:这上面有他的味道,很好闻,不管她买多少一样的终究不一样。

    难怪每次东西不见了,都会出现一样的在他的桌上,只不过是新的。

    翻开日记本,前面都是清欢关于自己的事,日期都是隔几天写一次,有点随心所欲。后面的日记中都有他,从未间断,直到他走的前一天......

    03.2.15

    今天看到一个男孩,很好看,心跳加速的感觉第一次体会。

    03.2.16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说他!我很不高兴,特别特别难过。

    他叫叶岁。

    家住城南,我家在城北。一个城市中最遥远的距离呐。

    03.2.17

    今天看到叶岁一个人走在他们班后面,很落寞的样子。

    想上去抱抱他,告诉他,我在。

              .......

    03.6.27

    今天考场排列出来了,我和叶岁一个考场,好开心。

    03.6.28

    坐在叶岁旁边的并没有我。

    考试时,他后面女孩的橡皮掉到了他的脚边。

    他捡了起来,轻轻放在女孩的桌上。

    我看到,女孩将橡皮扔进了垃圾袋中。

    叶岁,这么好的人,她竟然能这样对待叶岁!

    03.6.29

    我听到有几个人说,真是晦气,居然和叶岁一个考场,这次铁定考不好。

    凭什么自己不努力怪叶岁?

    气不过我和他们吵了起来。很多人围观。

    我给叶岁丢脸了吧......

    03.6.30

    今天考完试。

    叶岁在门口拦住了我。

    我害怕,昨天的事他一定知道了。他会怪我吧?一定会的。

    意外的是叶岁带我走到角落,没有说话,一直用他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我。

    我说,昨天的事如果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脸上平静的我,手心里攥出了汗。

    叶岁摇了摇头,没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叶岁说话。

    像早晨刚起床时的干涩沙哑,我知道的是这是他许久不说话的原因。

    叶岁回想起那个时候,他听旁人说起这件事,心里触动很大,这是第一次有人维护他。他迫切的想要去见见这个人,即使他知道这样会给女孩带来影响。当他见到她时,由于长久的未与人交流,他紧张到不知道要说什么。

              ........

    03.7.8

    今天领成绩单碰到叶岁了。

    他向我点头了!!!

    是不是代表我是他的朋友了?

    纵然只是点头之交,总比形同陌路好。

          ........

    03.7.15

    好想叶岁啊!!!

    总算了解到古人所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都隔了好多个春秋了吧!

              .......

    03.8.31

    明天要开学了,好开心,又可以见到叶岁了(蜜汁微笑)。

    03.9.1

    并没有看到叶岁...是有什么事了吗...

            .......

    04.3.28

    我今天才知道叶祟的祟是祟而不是岁。

    在字典里祟是一种不好的寓意,我的叶岁啊,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心里闷闷的想哭。

    我希望我的阿岁啊,能够岁岁有明年,年年安康无忧。

    04.3.29

    我想去看看我的阿岁住的地方。

    我想去体味一下南北的差距。

    我想去...参与阿岁的生活,从小到大。

    如果我居住在城南,是不是我和叶岁就可以早一点认识?是不是我的阿岁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04.3.30

    我跟着叶岁来到了他的地方。

    我想象小时候的叶岁在那家小店买小吃,小小的个子踮着脚尖去接过自己心爱的零食。

    我想象小时候的叶岁在他家门前的大树上掏鸟窝,或是给流浪的小鸟搭建树屋。

    我想象小时候的叶岁骑自行车徜徉在大街小巷,他一定比我聪明的多,只学了一次就会,我可摔过七八次才学会,还是在我爸爸用一个面包的诱惑下。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

    到了城南他家,我才发现,我想象的美好都未曾在叶岁身上得到实现。

    他的街坊邻里看到叶岁走过来都厌恶的避开。

    小孩看见他欢喜的想要抱抱,被他们的父母拦住。

    我的阿岁啊,是怎样在忍受着这一切?漠不关心的脸庞诉说着他的习以为常。

    我的阿岁不应该被人嫌弃,他是讨喜可爱的。

            .......

    04.4.28

    跟踪叶岁的日子,那些丑陋的嘴脸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想上去回敬他们!可是,我不能啊。

    我的阿岁啊,大概很小的时候便受到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吧。

    从他们零零碎碎的言语中,我知道叶岁出生后父母双亡,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或许是失去了疼爱的儿子,他的爷爷奶奶吝啬给予他宠爱。从小背负着克父母的罪名。

    故不受他人喜爱。现在我大抵明白了一开始他们说的那些话。

    被他人的排斥,厌恶充满了他的整个童年。

    小小的叶岁在他们的不理解中何处何从?他一定害怕极了。

    阿岁,以后你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陪你的。

        叶岁想起有一段时间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他,以为是幻觉,谁料想真的是真的......

    04.12.31

    今天是除夕,特别特别的热闹。

    从几天前就有小孩子放鞭炮。今天尤是。噼里啪啦的,弄的我很早就醒了过来。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六点左右就有人家放鞭炮吃年夜饭了。七点的时候,开始放鞭炮。灰灰从外面吓得赶紧跑回了家。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小狗狗和我一样都害怕炮竹声。

    吃完年夜饭,串了大妈和小妈家,父母亲就带着我去了外公家,弟弟串门弄回来的糖给了我不少,甜甜的,有的腻。

    十二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阿岁。那边接起来好像很冷清?阿岁的声音也好像还未睡醒的样子?好奇怪啊!!!

    “傻丫头,我们家是从来不过春节的。”叶岁摇了摇头轻声说。第一次来自别人新年的祝福让他心里软了软。他不知道对清欢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他明白这份喜欢时候是居住在国外的第一天夜里,内心的焦灼不安让他以为是异乡的羁旅愁思,但梦里清欢娇笑的样子让他了然。无数次疲惫时在手机拨打界面按下熟悉的号码,却到拨打那一刻止住了。开始不敢害怕到后来想要闯出一番事业,到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才明白:若是没了她,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

    05.3.28

        越来越喜欢阿岁了。

        明明东西和阿岁的一模一样,可是总感觉不对啊!好气哦!

    05.3.29

        今天偷偷的将阿岁和我的互换了嘻嘻嘻~

        果然阿岁的用起来舒服多了。

        希望阿岁发现不要怪我才好(好想哭哦,但我要坚强。)。

        难怪那个时候东西总感觉不一样,我的傻丫头啊,我怎么忍心去怪你呢?

            ......

    05.7.15

        马上要怕毕业照了呢,真好,我要和阿岁单独拍好多张才行!

        可是好难过哦,以后要是见不到阿岁了要怎么办?

        可是阿岁那么好的一个人,以后过的一定是很好的生活...

        可是一想起那个很美好很美好的生活里没有我,我就好难过...

        可是阿岁能过很美好很美好的生活,那没有我,也没有关系的,对吧?

        我不难过的,我其实根本一点也不难过的(大哭)

        “傻丫头,以为日记本干了我就不知道你哭了吗?叶岁的生活要有你才是很美好很美好的生活。”叶岁一字一字的说,哽塞沙哑。

          他想起毕业那天。

        “叶岁,你能不能和我拍张照啊,就一张,一张就行了。”清欢当时说这句话的样子他还记得,可怜兮兮的。

          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清欢当时开心极了,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实际上,清欢拉着他跑遍了整个校园,两千多公顷。

          最后到图书馆拍完最后一张的时候,清欢突然蹲下身大哭了起来,像失去了珍宝。

         

    五:来自叶岁迟来的告白

    07.12.31

          “清欢,看,外面的烟花多好看啊,热热闹闹的,是你喜欢的样子。”

          “我煮了水饺,阿姨和叔叔都说很好吃呢。所以,小吃货,你要不要尝一口?”叶岁吹了吹勺子里的水饺,看着病床上少女的目光温柔的不可思议。

          只要你醒来,火树银花,八珍玉食,车水马龙,我都陪你。

              ......

    08.1.5

          “清欢,你看你都瘦了。会没有人要你的。”叶岁小心翼翼的扶起清欢给她擦身。这么轻,一阵风就能吹跑。

            我会娶你,哪怕你是一罐骨灰。

    但我还是想,你能胖一点,再胖一点,这样我就能抓得更紧了。

              ......

    08.2.14

          “清欢,今天是情人节,你开不开心?”叶岁将花瓶中的百合换成了玫瑰。整个房间都是浪漫的气息。

          “清欢,我不强求你开心。你不开心也没关系,只要你不要一直都面无表情。”叶岁将双手搓热,然后牵起清欢的手,将脸贴在上面。

              ......

    08.3.24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清欢,今天是你生日。你有什么愿望吗?生日不许愿望是不好的行为哦~”叶岁抚摸着清欢的秀发。

            你的愿望,即是天上星,我也会为你摘星辰。

              ......

    08.4.5

            我,叶岁,二十七年从未有过愿望,今天,我愿意舍弃我的一半生命换取徐清欢恢复健康。

              ......

    08.5.8

            “徐清欢,你知不知道,我特别羡慕你。所以,醒来吧,那么多人都在等你。叶岁,也在等你。”红衣女郎看着病床上的女子,羡慕又有着释然。

            “你看,这么多人都在为你祈福。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为了叔叔阿姨,也为了我。”

              ......

    08.7.26

            “清欢,北京要举办奥运会了,奥运会口号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同一个徐清欢,同一个叶岁。”

          “主题曲是我和你,叶岁和徐清欢。”

            所以,叶岁和徐清欢在一起吧。

              ......

    08.8.24

            “清欢,奥运会结束了。我国金牌第一,总奖牌第二。”

    “很精彩,只是没有你。”

    清欢,我很想你。

    六:清欢落泪

    一年后:

    09.8.24

          婚礼很简单,简单到加上新郎新娘只有五个人。

    09.8.25

          “清欢,你看,我们终于在一个户口本上了。”叶岁开心的将户口本展示给清欢看,即使是一人做戏。

          “还有,清欢,我把‘祟’改为‘岁’了,岁岁有明年的岁。”

          “你不用在担心我了。”

          户口本上的字体好像在阳光下能够折射出光彩,熠熠生辉。

          病床上瘦弱少女的脸庞上出现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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