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电话打不通

        忙碌了一天，下班途中，拿出手机很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最近的状况，听听那熟悉的声音。最终还是放弃……

        1月初，你已病入膏肓，我却浑然不觉，一厢情愿的以为你会没事的，会安然的度过这个春节。也许我只是在刻意回避，回避掉所有有关你情况恶化的消息，固执的以为你可以一直活着，活到我心中以为的数字。

        那天下午，我约了别人谈工作，在去的途中得知你离开的消息。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我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吃惊。平静的和对方谈完了工作，在回去的途中，我心里无数遍咒骂自己的冷血。

         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我开始无声的哭泣。订好机票，短短一小时的飞行路程，我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与你相处的片段。回去应该怎样和你打招呼？你还像从前一样在小院的门口等着我吗？

        看到你灵柩的那一刻，我才醒了，你，是真的不在了。跪在灵前，我竟然发不出声音，仿佛嗓子眼被堵住，怎么也喊不出声。一度以为自己失声了。

         第二天，你要走了。晚上为你守夜，看着照片上那熟悉的笑容，我止不住的流泪，很想告诉你，别走。

       下葬那天，看着他们为你打造的坟墓，那么小那么窄，只够你的棺木栖身。我跪在地上，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将你连同棺木放进去，那一刻，我想跳进去阻止，我想嚎啕大哭。但我知道，自己不能，不能阻挡你去安息。看着落土一点一点盖住你的棺木，直到那里垒成一个小小的坟堆，我就那么一直跪着。此刻你是不是很冷？那么怕冷的一个人，躺在这么阴凉的地下，怎能受得了。你瞧，除了哭泣，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什么。

        要五月了。你离开已经三四个月，从寒冬到春天，你在那边也过了一个季节的时间。走在柳絮飞扬的街头，我迷了眼，仿佛看见你正朝着我走来，朝我微微的笑。

         我可爱的老头，你还好吗？爷爷，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