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跟我说:你要给香香立些规矩了。不能让她随便(用彩笔)乱画,衣服上,床单被罩,都不能画。
我回答:她还没两岁,立什么规矩。
母亲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我答:那您倒是规矩多,也不照样没把我培养成才吗?
母亲气急了,道:那就让她们都去挑大粪吧。
这是老一代父母的名句套路,似乎我们不按她们安排好的轨迹走,终将会走上挑大粪的道路。
我抿嘴一笑,指着屋子里坐着的弟弟,表妹等人说:“实话说,你看在座的这几位,哪一位比挑大粪的混的好,挑大粪的都是事业编。”
母亲气的不想理我。
其实,我有认真的考虑什么是规矩,然越考虑,越觉得规矩是一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东西。
家里的规矩不同于写进法规里的规则。规则讲不能杀人,不能放火,不能贩毒,不能闯红灯,不能酒后驾车。这些都是明文规定,绝对不能触碰的。
那么规矩呢?
我询问身边朋友,从中得到各种对于规矩的回答。
母亲说,见到熟人要叫人,最起码的不能拿画笔乱涂乱画。
妗子说,她们家里允许孩子在墙上画画,但现在租的房子里不可以。
婆婆认为的规矩是诚实,不要出去和别的小朋友打架。
发现了没有,每个人给孩子立的规矩都是五花八门的。那么在我认为的规矩里,小孩子可以在墙面上自由的涂鸦,可以在床单被罩上画绵长的山脉,这又有什么错呢?房间是我的,墙也是我的,被子是我睡,我都不反对,你们为什么要阻止。
很多人对白墙有执念,认为墙就应该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而我却认为,墙只是一种物体,没有生命,经过孩子稚嫩的双手,在它身上画上神秘色彩后,就被赋予了生命。我尊重有强迫症的人群,但据我所知,我身边的亲人是没有强迫症的,他们宁愿吸烟将墙面熏的黄不拉几,却对孩子在墙面上释放的天真,视为让人难以忍受的行为。
像有些小孩满口污言秽语,这在我的认知中这是完全不可以的,但有的家庭就会默认这种行为。
我母亲小区里有一暴发户人家的小孩,幼儿园的年纪就开始带着我舅家的小孩吃辣条,怂恿其他小孩给他买他需要的东西。我很难接受小孩吃这种刺激味觉的食品。我跟我弟谈论起这家暴发户,我说:“经济基础跟上了,应该会更注意精神上的培养吧,怎么会将孩子培养的哄骗东西。”
我弟的性格比我这个宅女,要更加偏向于社会人,他说:“越是这种暴发户,越希望自己的孩子霸道。”
我想他说的是对的,即使我难以理解。
规矩和规矩之间都可以相互冲突,那么这些规矩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所谓规矩,只不过是我们为了让孩子听话,而设下的条条框框,让他们在这些框框里变成正规的方形,或圆润的圆形不给我们惹麻烦。
如果我足够优秀,能设计出符合孩子成长的条条框框,我想我会遵守规矩的。但现实中,我太普通呢,甚至无能。不能为孩子提供良好的经济基础我,哪有资给给她们设立成长的框架。
如此的我设计的框架,只能让孩子们成长为一个个“我”。这是我想看到的吗?并不是,我希望她们可以挥动着洁白的翅膀,自由的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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